晉王呂布傳 90 揚威虎牢關.袁紹很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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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倉促之間,呂布根本就已來不及多加瞄準,只是憑着手感,三箭連發。

    箭一離手,他的雙臂已是微微發麻,即使再有更好的機會,他也無力再開弓放箭了。

    呂布方才一戰,是他有生以來最為狼狽的一次,雖然不知身上大小傷口情況如何,可想來該當都是皮肉傷,並不礙事,身上的皮甲,卻是支離破碎,已然完全毀了。

    滿腔的憋怒,也仿若隨着方才射出的三箭,一併傾瀉一空,哈哈大笑聲中,呂布策馬隨着一眾精騎繞個大圈子,往虎牢關投去。

    呂布的三箭是否有成效,此戰是否有將關東聯軍盟主袁紹射殺,眾人都並不知曉,可順手將關東聯軍所謂的精騎給剿滅了,這也是大大的戰果一件。

    此時的呂布還不知道,他這倉促間出手的三箭,以及西涼精騎的投槍打擊,到底給關東諸侯,造成了怎樣的重大影響。

    呂布瞥見的眼熟兵刃,正是潘鳳的開山大斧。

    當時潘鳳處於投槍覆蓋範圍的邊緣,自恃武勇,開山大斧大開大合,將身周襲來的兩支投槍盡數砸飛,可他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麼個空檔,他就被蓄勢待發的呂布給盯上了。

    這也正該他倒霉,在他身周,趙雲和張飛都在,只是二人當時情急之下,擲出各自的龍膽亮銀槍和丈八蛇矛,飛襲呂布,為劉備解圍,剛巧都被呂布砸飛後,飛往虎牢關方向,讓他們兩人非常鬱悶,無法去取回。

    待得潘鳳剛剛砸飛最後一支投槍,聽到趙雲大喝一聲:「小心!」時,呂布的三箭已連環襲至。

    生死關頭,潘鳳奮起神威,沉重的開山大斧,被他掄得虎虎生風,左右撥打,磕飛襲來的兩箭。

    可是,就在他微微鬆口氣時,墜後的第三箭接踵而來,而要命的是,連環三箭,嘯聲響成一片,倉促之間,潘鳳根本就沒料到,竟然還有致命的第三箭。

    噗嗤一聲,羽箭帶着嘯叫,一頭扎進潘鳳的胸膛正中,就連身上的皮甲,也只是稍稍阻滯了一下,即被利箭洞穿,讓他慘呼一聲,自馬背上倒栽蔥般落馬。

    既然已不是縱馬追擊,呂布的三箭,就全部射人,而無需再射馬。

    而此時的關東聯軍陣中,已是亂成一團。

    近萬支投槍,光是那成片的呼嘯聲,就令不少士卒身軀發抖,雙腳發軟。尤其是西涼軍刻意集中覆蓋袁紹等人所在區域,更是令這一片死傷慘重。

    袁紹神情呆滯,仰躺在地上,身邊諸將在叫喊些什麼,他完全就聽不見。

    在他身上,還伏着一人,好半響後,他才想起來,那是高幹,他的外甥高幹。

    當時情況緊急,身邊護衛的顏良,文丑,呂曠,呂翔,韓猛,淳于瓊,高幹,蔣奇等諸將,齊齊各展本事,拼死為袁紹抵擋襲來的投槍。而外甥高幹,則第一時間自馬上縱撲過來,扯着袁紹滾落馬下,並死死地將袁紹護於身下。

    「將軍,將軍!」

    顏良和文丑身上分毫無傷,幾步跨過來,合力搬開壓住高幹和袁紹小腿的戰馬,可對伏在袁紹身上的高幹,兩人卻不敢擅動。

    因為一支投槍正正洞穿高幹的左側大腿,要是這支投槍接着正中袁紹的大腿,那豈非將兩人串在一起?

    還是顏良反應快些,他伏下身,臉色嚴肅,伸手到高幹大腿下摸索半響,突然面露喜色,嚷嚷道:「沒傷到,沒傷到,快,快,抬起來。」

    要是伏在袁紹身上的,不是高幹,而是別人,他們鐵定會直接撥出投槍,將之抬起來就是。可是高幹身份不一樣,乃是袁紹的嫡親外甥,是以顏良和文丑一個抬起高幹的上身,一個抬起雙腳,淳于瓊則跛着腳,扶住投槍,小心翼翼地將高幹抬起,而後扶他站立。

    每一下動作,都令投槍微微顫一下,高幹也就隨之身軀顫動,痛得慘呼出聲。

    袁紹並不是沒有傷到,投槍自他左大腿內側擦過,留下一道血口子,一樣的鮮血淋漓,皮肉翻卷。

    不過他的傷勢,還是算輕的,就在他轉頭四顧時,只見四周一片狼藉,戰馬和人躺倒一地,不知死活,而致命的投槍則高高豎立着,猶如一片密林。

    儘管這時已是午時,陽光極其明亮,潑灑着熾熱,聽着四周的慘呼聲,呻吟聲,袁紹卻沒來由地渾身直哆嗦,只覺如身處冰窟之中,寒意滲骨。

    袁紹不知是如何被諸將帶回大營的,腿上的傷勢還好,雖然看起來嚇人,其實並未傷到骨頭,只是皮肉外傷,敷上藥,蓄養十來日,也就可以痊癒。

    端坐在中軍大帳中,袁紹遣散諸將,一個人沉着臉,坐在主座上,沉默不語,宛如木雕一樣,一動也不動。


    方才的一幕,如今只是稍稍回想一下,就讓他由內而外地齊齊打個寒顫,那種源自骨子裏的寒意,就瞬間將他全身淹沒。

    誰能想得到,西涼軍竟然有如此手段,而今日之戰,西涼軍分明就是蓄謀已久,而非倉促起意。

    想到這裏,袁紹大覺世事真是荒謬絕倫,就在他籌謀着圍殺李傕和呂布時,對方竟然也在籌謀着,射殺他以及各路諸侯,並且手段如此狠辣,差點就得手。

    如此思前想後,不知過了多久,帳外傳來許攸的問候,袁紹強忍着內心對他的怒意,悄悄深吸幾口氣,平息下心情,用平常聲音答道:「子遠來了,進來!」

    無需袁紹責罵,許攸在得知今日戰況後,心裏就一直惴惴的,提心弔膽了很久,他壯着膽子,借着要向袁紹稟報要事的藉口,前來求見袁紹。

    如今一聽袁紹聲音如常,許攸心裏一顆大石頭落地,鼻子發酸,差點就熱淚盈眶而出,忙強自忍着,站立帳外,借着整理儀容之際,平息激盪的心情,掀開帳簾,步入帳內。

    中軍大帳內,一如既往地一團漆黑,此刻帳外已是夜幕降臨,袁紹一個人在帳內獨坐,既不點燈,又不喚人進來伺候,這一切,都昭示着,他的心情極其糟糕。

    見此情形,許攸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他手裏拿着的,乃是此次聯軍的折損情況,這可是個大大的壞消息,在袁紹心情如此糟糕的時候,稟報這麼大的壞消息,豈不是雪上加霜?

    可既然進來了,許攸也只得硬着頭皮,躬身請安,就在這短短的一會兒,許攸即做出決斷,今天,萬萬不能稟報這些事,而只能撿幾樣好事說一說。

    「將軍!」

    許攸惴惴地坐下,全然沒了平時的灑脫,悄聲喊了句,而後稟道:「小將軍高幹今日奮不顧身,衛護將軍,萬幸吉人自有天相,小將軍腿傷已然止血,醫師說,只需敷藥靜養,大約月余,即可痊癒。」

    「嗯!」

    袁紹不置可否,高幹的傷勢,的確是他關心的一件事,可他此時實在沒這個心情,即使這事的確是件好事。

    這一下,許攸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唯唯諾諾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沉默良久,他自覺再也無法在如此沉默滯重的中軍大帳內待下去,只得起身,向袁紹辭別,出得帳來。

    出帳走出十來步,許攸不由長長地深吸一口氣,頓覺全身上下一陣輕鬆,可旋即,他又愁容滿面。

    「子遠兄!」

    許攸轉身看去,見喊他的,正是奮武將軍曹操,當即在臉上擠出幾絲笑容,問道:「哦,孟德可是要去見盟主?」

    曹操點點頭,許攸忙擺手勸道:「唉,盟主此刻心境大壞,孟德,還是改個時候吧。」

    「可今日戰況……」

    許攸不客氣地打斷曹操,拍拍袖籠,道:「今日戰況,俱在攸這裏,攸見過盟主,實在不便拿此去煩擾盟主,這才……,嗯,孟德執意要去,攸豈敢多說……」

    曹操倒吸一口涼氣,默然良久,方才拱手道:「既然如此,操自是不便攪擾,嗯,子遠兄可有閒暇,何不去帳中一敘?」

    許攸原本想一口回絕,可轉念想到如今的境況,轉口答道:「好,攸也正要去孟德那裏攪擾攪擾。」

    曹操和許攸早就相識,平日在大營里,也是來往密切,可自從曹操兵敗於西涼軍後,許攸就很少見到曹操。

    此刻二人心情都很低落,今日一戰,損失之慘重,比之上次曹操率軍西進那次,還要慘重許多。

    上一次,數萬大軍,兵敗於滎陽,不但兵卒十去七八,折損嚴重,就連濟北相鮑韜也當場戰死,東郡太守橋瑁下落不明,只怕也是凶多吉少,更令曹操難以承受的,正是他的大金主衛茲,竟然也戰死沙場。

    可今日一戰,揚州牧周乾,青州牧焦和,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山陽太守袁遺,俱都戰死,至於各路諸侯受傷,以及帳下大將戰死者和受傷者,更是多不勝數。

    這其中,就有冀州牧韓馥帳下大將潘鳳,兗州牧劉岱帳下大將王彧,北海太守孔融帳下大將武安國和宗保,右北平太守公孫瓚帳下大將嚴綱,渤海太守聯軍盟主袁紹帳下大將呂翔和韓猛。

    右北平太守公孫瓚身受重傷,現在生死尚未可知,幽州牧盧植,北海太守孔融,帳下大將太史慈,張邈帳下大將典韋,曹操帳下大將曹洪,曹仁,夏侯淵,袁紹帳下大將呂曠,淳于瓊等人,俱各帶傷,反倒是留守大營的潁川太守李旻等人,毫髮無損。

    這麼慘重的損失,一旦公佈出去,對關東聯軍的士氣打擊,勢必是沉重至極。

    即使回到曹操所在營帳,許攸和曹操兩人,仍舊是對坐無語,愁容滿面,只能在那裏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悶酒,借酒澆愁。

    即使上一次兵敗而回,曹操仍舊對征討西涼軍充滿信心,可這一次,他卻動搖了起來,自討別說攻克虎牢關,兵逼洛陽,就是眼前這一關,聯軍能否挺得過去,只怕都是問題。

    想到這裏,曹操只得再長嘆一聲,緊接着,許攸也長嘆一聲,帳中狀甚淒淒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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