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掐住我的這雙手跟鐵鉗一樣有力,掐得我脖子生疼。
然後我被這雙手用力的一甩,直接被甩飛了回去,撞在了裝屍體的冰櫃之上,然後掉在地上。
疼。
我深吸了口氣,這一下又是後背先撞在這冰柜上,這些冰櫃可都是鐵疙瘩,撞上面的感覺真他娘的不好受。
這具屍體渾身上下也是浮現起一股一絲絲黑色的煞氣,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然後伸出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沒想到的是,這具屍體的力氣大得嚇人,我脖子要被他掐斷了一樣。
很快,我就翻起了白眼,根本就不能呼吸,不能呼吸的感覺很難受,大家可以試試捏住自己鼻子,閉上嘴巴,試試這種感覺。
反正我當時腦袋處於缺氧狀態,已經失去了一部分的知覺,突然我就感覺被什麼東西淋到了身上,鼻子一聞,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汽油!
聞到這股味道我頓時一下努力的睜開眼睛,此時洪卓扛着一個油桶,衝着我和這具屍體上使勁的倒汽油呢。
當然,洪卓並不是故意把汽油淋到我身上的,而是這具屍體是按在我身上,他只有往我們倆身上淋汽油。
「趕緊住手,不然我們同歸於盡!」洪卓顫抖着手,掏出一個打火機,一臉威脅的衝着這具屍體罵道。
看洪卓右手顫抖的模樣,他還真\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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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d是一般的怕這具屍體。
這屍體一聽,慢慢的鬆開掐着我的手,回頭看了洪卓一眼,臉上也是遲疑了起來,估計也是害怕真的和我同歸於盡。
我一看,頓時知道是好機會,當時也不知道是哪裏出現的力氣,刷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用右手死死的勒住了這隻殭屍的脖子,我沖洪卓大吼:「趕緊燒他!」
「小風?你要和他同歸於盡?」洪卓臉上露出了遲疑。
我吼道:「趕緊的!」
我現在也來不及解釋了,現在只有拼一把了,現在我已經精疲力竭了,而洪卓這慫樣,更別提能和這屍體打了,如果把握不住這個機會,等會我倆就得交代在這了。
現在只有試一試我反應快不快了!
「嗯。」洪卓看摸樣也是一咬牙,果斷的點燃打火機,衝着這具屍體身上就丟了上去。
轟的一聲。
我瞬間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肉都被火燒了起來。
這具屍體估計以為洪卓只是威脅自己,根本沒想到洪卓真會連着我一起燒,一時間估計也是愣住了,我鬆開勒住他脖子的手,一腳踹開他,衝着停放屍體的冰櫃就鑽了進去。
我渾身的頭髮,身上的毛髮,衣服全都燃燒了起來,這種感覺比我之前任何時候感覺都要危險,我感覺我自己隨時會死。
渾身上下也是傳來一陣疼痛,我還聞到了一股肉燒焦的味道。
我鑽進冰櫃裏面之後使勁的打滾,這裏面的氣溫十分的低,估計有零度了。
我渾身生疼,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我不停的打滾,根本不敢停下來,而腦袋也是越來越迷糊的,慢慢的,我暈了過去。
……
好疼。
我感覺我渾身都生疼,我微微的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個天花板呢,我看了看周圍,我此時躺在一個病床上。
而我渾身上下都纏着繃帶,估計快跟木乃伊差不多了。
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裏想着當時被火燒的情景,我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頓時感覺,活着真好。
這種感覺如果不是無限接近過死亡的人是體驗不到的。
「哎呦,巧啊,我們剛到,風子,你就醒了。」病房的房門打開,驢哥,英俊哥,屠哥,還有趙衫雨四個人走了進來。
驢哥手上還拿着個果籃呢,他笑呵呵的走到我旁邊說:「風子,你這是不是玩自焚魔術弄成這樣的?吱吱,技術不到家就別玩高難度的,而且魔術這玩意有啥意思啊,過幾天回宿舍,哥哥教你什麼叫真正的中華武術,什麼抓奶龍爪手啊,摸妞屁屁掌哥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我聽了驢哥的話,心裏一笑,劫後餘生之後,看着他們幾個,心裏也是莫名的舒坦,沒死,真好。
我調侃道:「感情這兩樣絕世神功你還是後天練成的,我還以為你是天生的呢,是不是以後我們中國武術界就要靠你了?」
「對對,我準備用這兩招去挑戰島國那些什麼跆拳道大師,橫掃島國無敵手。」驢哥扭着屁股騷包的說,說得興起,雙手還在空中抓了兩下。
我當時便知道驢哥犯傻了。
他不知道趙衫雨是玩跆拳道的麼,果然,趙衫雨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一下踹得差點摔地上。
趙衫雨白了他一眼,說:「就你?滾犢子,我也就心情不好,要放我心情好的時候你說這話,我准得揍你一頓。」
說完趙衫雨就坐在了我病床旁邊,握着我的手滿臉皺眉的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當時我就給你說了我有不好的預感,我等會就去訂車票,我們回成都住一段時間吧。」
我連忙搖頭,開玩笑說:「小丫頭,這些都是迷信,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搞得這麼迷信,你這可是宣揚封建\u8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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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信啊,被人知道要被關起來的。」
「哎。」趙衫雨握着我的手,一臉擔憂的看着我。
我又和屠哥英俊哥他們聊天打屁了一會,他們說驢哥現在迷上了中華武術,在網上學了抓奶龍爪手之後,然後根據他的武學天賦,更是自創了一招摸妞屁屁掌,現在正在給學校申請創立一個武術社,想開宗立派教教徒呢。
看來驢哥這傢伙已經不滿足只禍害屠哥跟英俊哥了。
聊天扯淡了一會,大概一起聊了半個小時,洪卓這才焦急的推開門走進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沖趙衫雨他們說:「不好意思,現在病人需要檢查,你們探病的先回去一下吧。」
「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如果回成都就給我說,我馬上訂票。」趙衫雨臨走時還不忘囑咐我一句,我沖她搖了搖頭。
等他們四人離開之後,洪卓才一臉關心的問:「怎麼樣,好些了嗎?那天是我魯莽了。」
「不關你的事,當時你不那麼做,我們倆估計都活不成。」我問:「我暈迷了多久。」
「一周。」洪卓說了一句,然後皺起眉頭說:「而且這一周之內,那隻殭屍又咬死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