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黃花魚,這下好,人家直接找到賊窩來了。」安英洛笑着看着司徒生辰,一臉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看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呀!」司徒生辰一副痛定思痛的神情,啪的一聲收起的摺扇,沖夥計喊道:「開門,放他進來。」
一個個頭適,濃眉大眼,長相憨厚的黑衣少年走了進來。
司徒生辰站起身來沖他一抱拳,「這位仁兄,真是不好意思,你的那頭花豬被在下給宰了。豬死不能復生,我願意加倍賠償。」
黑衣少年沖司徒生辰憨厚的一笑,「看公子白白淨淨、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是個偷雞摸狗之人。雖然說我家花花是我精心培育出來的第代美女,但終歸還是頭豬而已。什麼加倍不加倍的,給我個成本價就行了。」
真是民風淳樸,這也太好說話了!
司徒生辰轉身問身邊的夥計:「和那頭花豬體量相當的豬,現在市價多少銀子?」
「回公子,最多兩錢銀子。」夥計回答到。
「取二十兩紋銀給這位公子。」司徒生辰對夥計說到。
不一會,夥計拿着二十兩銀子遞到了黑衣少年的上,「你可真是幸運,遇到了我們家公子。一頭豬賣出了一百頭豬的價格!」
黑衣少年接過銀子先用牙咬了一下,隨後揣入懷。
「呵呵,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我給公子算一下這豬的成本哈。」說着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算盤。
只見這位黑衣少年將算盤放在餐桌上,一邊用噼里啪啦的撥打着算盤珠子,嘴裏一邊念念有詞的說着:「年的心血加上時間的成本最少是十兩銀子,而花花馬上就要到發情期了,我們就按一年兩窩,一窩十五頭豬仔,其十頭母崽算,那就是二十頭母豬,而這二十頭母豬已經是第四代豬了,每頭最少四錢銀子。而這二十頭母豬每年每頭再生兩窩豬崽,我們還按每窩十五頭其十頭母豬崽算,那就是一年四百頭,而這四百頭豬就是第五代豬了,最少每頭八錢銀子。而這四百頭母豬每年再。。。。。。。」
「停!」司徒生辰一頭的黑線!剛剛還在想這個時代真是民風淳樸,哪曾想這也太過淳樸了!
眼前這位看似憨厚的少年肯定是碰瓷老。不!應該說是碰瓷界的開山鼻祖!現代那些碰瓷的人和眼下這位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位仁兄,快收起你的算盤吧。照你這樣算下去,無窮無盡,別說我了,就算整個天國國庫里的銀子都不夠賠給你的。」司徒生辰用摺扇敲打着桌面,「說吧,你到底想要多少銀子?」
黑衣少年收起算盤,憨厚的一笑,「呵呵,俺也不是那訛詐人的人,你就再掏十兩吧。這已經是我在成本價的基礎上給你打了折的最低價了。」
一旁的夥計實在看不下去了,「公子,這小子就是在敲詐!我們把他扭送官府去吧!!」
扭送官府?大名鼎鼎的司徒公子在雨城偷豬!這事要是傳出去,那可真成了天下一大趣聞。這個人自己可丟不起!
司徒生辰擺了擺,「算啦,怎麼說也是我犯錯在先。去,再給這位公子取十兩銀子來。」
五十兩銀子,二百五十頭豬!
二百五!這個數字還真能代表司徒生辰此時的心情。
司徒生辰一臉苦笑的看着安英洛,而安英洛則用摺扇擋住嘴,笑的是花枝亂顫。
「上菜啦!」一位大廚親自將剛剛蒸好的豬肘子端了上來。
「好香啊!」大家全都圍了過來。
司徒生辰拿起筷子先夾了一塊放入口,「恩,還行。」隨後扭身對安英洛說道:「英洛,你嘗嘗大哥我的藝如何?」
安英洛笑眯眯的夾了一小塊,優雅的放入口。司徒生辰和眾人都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猛然,安英洛的臉色一變,本來就大的一雙眼睛頃刻變成了兩輪滿月。「好吃!」
安英洛滿是驚喜的一指桌上這盤色澤誘人的肘子,「這就是豬肉?簡直太好吃了!」說着伸出筷子又夾了一大塊。
充滿腥臊氣味的豬肉就算再好吃又能好吃到哪去?雅客居的廚師們也都充滿了好奇,他們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的不置可否。
「大家都嘗嘗。」司徒生辰對眾人說到。
雅客居的廚師們迫不及待的伸出了筷子。
「哇!」眾人一片驚呼之聲!
肥而不膩,粑而不爛。色、香、味、形俱佳!廚師們不禁交口稱讚,紛紛豎起了大拇指!「好吃!」
「司徒公子,您的這道菜簡直為豬肉開創了一個新紀元!不知道這道菜叫什麼名字?」雅客居的主廚帶着驚喜和崇拜的神情問到。
「此乃我家祖傳的一道菜餚,由於我家祖居東坡鎮,這道菜便稱為《東坡肘子》。」司徒生辰滿嘴跑火車,大言不慚的胡謅着。
「讓俺也嘗嘗這東坡肘子!」黑衣少年擠到了桌前。
司徒生辰伸拿摺扇擋住了盤子,衝着黑衣少年一瞪眼。「這可是我用二百五十頭豬換來的,你可不能說嘗就嘗。」
咣當一聲,黑衣少年從懷掏出那五十兩銀子拍放到桌上。「這二百五十頭豬俺不要了!俺只想嘗嘗俺家那可憐的花花的肘子還不行嗎?」黑衣少年一臉委屈的要死的表情。
「哈哈哈」安英洛笑的是前仰後合,險些背過氣去。
這個小財迷居然放着二百五十頭豬不要而非要嘗一口東坡肘子!司徒生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黑衣少年。
「你瞅啥?」
「瞅你咋的!」司徒生辰差點脫口而出這句現代的東北名言。
「我是覺得你這個人很是奇怪,一會財迷的要死,一會又為一口肉而放棄已經到的財富。」司徒生辰強忍着笑意說到。
「非知己者而不懂我也!先不要說這些沒有任何養分的話,說了也不會長膘。快讓我嘗嘗這東坡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