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崎嶇難行,凌月心中焦急,腳下的步伐漂浮,有好幾次都差點跌倒,這一路跌跌拌拌下來,但說來也奇怪,一直到洞穴口,都不曾再遇到別人。
洞穴處,那之前守在洞口的那幾人,包括那個老者都仍未離去,那受了重傷了鬼面書生也安安靜靜的盤坐在一旁療傷,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原本極重的傷勢在這短短几日間竟好了大半。
儘管沉澱了兩日的光景,但凌風那日的餘威還被一群守在洞穴前無聊的人拿來作為談資。
「你說,他進去了快兩日了,怎麼一點動靜沒有?會不會死在裏面了?」
「這麼說也有可能。那裏面的可都是怪物啊,之前不是有幾個不怕死的,認為自己能排的進威名榜就很厲害的人,都去了將近五日了,看來是屍骨無存了。」
「他怎麼能和那些人比?他可是戰勝了一印境強者的超級強者啊,我倒是認為他絕對能在這裏站得住腳。」
「一印境強者?切!你難道不知道這洞裏是有二陽境的超級強者存在的嗎?他?在這洞中只能是一隻螻蟻。」
眾人紛紛發表着自己的意見,但說來說去卻說不出什麼所以然,而一側的陳老只是靜靜的盤坐修煉,似乎所有的爭論於自己無關,只是那不時睜開遠望洞中的深邃雙眼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洞穴的光幕一陣震動,強烈的震感就連正在爭論不休的眾人都停止了爭論,目光忐忑的看向洞口,心中萬分的緊張,因為他們知道,能夠從洞穴中完整出來的,必然是強者中的強者!
裙擺點地,在地上拖動着陣陣血色,那一襲白衣之上,早已被汗水與血水交融貫透,那通紅的雙目之中隱隱有着堅定的光澤的在閃動,那是一個女子,一個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粉黛,剛毅中帶着深深的冰寒氣質的女子,在其背後,卻背着一個面色慘白,四肢無力垂下的男子,若不是那輕微的起伏的胸膛,眾人還以為他早已魂歸天處。
在那女子的背後,又有三人,那當中一男子,袖子斷了一邊,露出了手臂滿是如蜈蚣般蜿蜒的傷痕,另一邊袖子也是沾滿了被血漬浸染的塵土,男子的臉上也充斥着倦色,但眉頭深鎖間滿含憂愁,步履蹣跚的正被其兩側的男女攙扶着。
那攙扶的女子,衣衫卻是完好,只是那眼神不斷的在她攙扶的男子與被冰寒女子背在背後的男子間來回的游移,滿滿的焦急與擔憂寫在了她柔弱的臉頰上,此時她的步伐也有些踉蹌,顯然是有些脫力。
而那看起來最小的男子,只是緊咬着嘴唇,大片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他也絲毫不管,仿佛在想着什麼。
看清了來人,眾人全都長大了嘴巴,一臉的驚訝,因為這五人他們全都認識!他們沒想到除去那昏迷的凌風,其他人實力與他們也就在伯仲之間,卻能夠在強者雲集的這第一百處洞穴中活着回來,這簡直是個奇蹟!
陳老這時也猛然的睜開了眼睛,驀地站起,雙眼在五人的身上掃了一圈,面露奇色。
正在這時,人群中卻響起陣陣的竊竊私語:「看他們這個樣子,估計已經沒有多少戰鬥力了,不如我們結個伴把他們的寶物搶了?」
這個提議說到了眾人的心坎里去了,只有少數人猶猶豫豫的沒有答應,多數人都低聲的響應着,畢竟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他們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是尋寶,既然寶物就在眼前,那他們怎麼會輕易的放棄呢?
陳老自然也有所察覺,眉頭一皺,發出一聲冷哼,隨後陳老帶着他的兩個身材高大的弟子迎向了凌月一行人。
陳老此舉弄得眾人不解:「陳老是想一個人獨吞寶物?」
「不會吧?陳老可是我們這最有威望的啊,怎麼可能因為寶物毀了自己的威望?」
「呵呵,寶物在前,有幾人不心動?只是可惜了,若是陳老動了心思,那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
正在眾人猜測之時,陳老已經擋在了凌月的必經之路前,察覺到身前有人阻擋,凌月也不管是誰,眼眸冷若冰霜,冰封住了她的一切感情,抬頭便是一句不留情,帶着幾分寒意的冷喝:「給我滾開!」
這一句,驚的議論的眾人下巴都掉了,在這荒古禁地中,還沒有人能敢對陳老這樣說話,就算是洞穴中的強者,也不能!
但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眾人以為自己見到鬼了,因為他們看到那陳老的臉上,竟然還洋溢着微笑!雖然那微笑很淺,但卻是他們第一次在這張滿是皺紋的臉上看到!還是在大庭廣眾的被罵之下!
這讓他們的三觀徹底的顛覆,也讓他們停止了猜測,都是睜大了雙眼緊盯着着兩人,因為猜測已經沒有意義了,誰又知道他們還能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呢?
陳老的笑一直沒有停止,只是輕輕的說了句話,便讓凌月身體微微一顫,步伐隨之停止。
凌月眼前終於不再是路了,她驚疑的看着面前的老者,眼中不再是冰冷,而是徐徐浮現的懇求,這一切只因他的一句:「我有辦法能夠治好他。」語氣雖然平淡,卻如同重錘錘入了她的心,將心臟外的薄薄的寒衣瞬間敲碎。
「什麼辦法?」凌月的聲音寒意盡去,近乎懇求。
陳老示意凌月將凌風先放下,隨後嘆道:「這位少俠應該是體內血氣損耗過多導致體內鍊氣周天運轉不順,引起了強烈的反噬,還好這位少俠身體異於常人,能夠勉強支撐,不過看他目前的這個情況,估計出不去這個荒古禁地。」
凌月雙膝跪地,對着陳老重重的一拜:「還請前輩說出解救之法!」
陳老趕緊將凌月拉起,一臉的和藹:「你放心,辦法自然是有,只是還需要那位女子的幫助。」說完,陳老那蒼老的手指向了凌月身後的同樣一臉焦急與希翼的林柔。
林柔一愣,不敢相信的道:「我?我竟然能救風少俠?」
陳老看着林柔的雙眼,肯定的點點頭道:「只是要犧牲一些東西,就看姑娘是否願意了。」
林柔將林天寒安置好,與凌月並肩,一臉的堅定:「不管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凌月感激的看着林柔:「謝謝你,林柔…」
陳老也是讚賞的看了一眼看起來十分柔弱的林柔,隨後正色道:「自古陰陽相生,萬物皆是陰陽調和所致,若是能取一半陰元送入少俠體內,令其與少俠體內的陽元調和,便可起到生氣力,通經脈的作用。」
林柔從未聽過陰元,不好意思的問道:「這陰元是什麼?」
陳老搖了搖頭,嘆息幾聲才道:「這陰元,說的通俗點,也就是壽命,男子的叫陽元,女子的叫陰元,俱都存于丹田之內,若是陽元或者陰元用盡,那此人的一生也就到頭了。」
林柔一臉的呆滯,她沒想到代價是如此之大,竟然要用她半生的壽命去換!
還沒等林柔說話,凌月搶先道:「我也是女子,為什麼不用我的?」
陳老搖搖頭:「少俠體內的陽元已經太過虛弱,你是修煉之人,陰元強盛,若是強行令其陰陽相和,只會令其陰陽失調,那麼陽元會徹底的消失,那麼少俠也會因此而徹底的魂歸天際了。而這位姑娘不是修煉之人,其體內的陰元才最為適合。」
凌月聽罷,沉思不語,若是她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一半陰元給於凌風,但林柔與凌風不過才結識了幾日,此事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代價太大,若是林柔不肯,她也不好強求與她,於是她一句話都不說,她在等着林柔自己的決定。
陳老的聲音雖不大,但是還是被林天寒與林念聽的清楚,林天寒面露掙扎之色,一面是救了他數次的患難兄弟,一面又是他疼惜如命的親妹妹,他數次的欲言又止,到最後重重的嘆了一聲,這決定便讓林柔自己決定罷了,無論是與否,他這個哥哥都會給她最堅定的支持。
林念死死的握住林天寒的手,那小手中的力道卻是抓的林天寒暗暗皺眉,林天寒清楚林念心中何嘗不是與他一般掙扎?
空氣的突然凝重,如同大山一般壓在林柔心頭,將她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白皙纖細的玉手不停的揉搓在一起,將手指揉搓的通紅,那小臉也是一陣紅一陣白,她的目光在一陣迷茫之後,轉在了安靜「睡着」的凌風的臉上,這一刻,她只是靜靜的看着那近在指尖的那張臉龐,堅毅中帶着些許的稚氣,細細的端詳着,不知不覺,那座壓在心頭的大山不知何時悄然的離去,也不知從何時起,她不自覺的揚起了溫馨的笑容。
「我願意,我願意用我的一半壽命去換他平安。」林柔是帶着笑容說出這句話的。
「就當是對你救命之恩的報答了吧…」林柔笑着閉上眼睛,腦海中儘是初見凌風之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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