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雪代把雜物掀開,那裏哪裏還有屍體,連血跡都沒有。
「怎麼也不見了?」雪代掀開下面的一的雜物,什麼都沒有,「我明明就是藏在這裏的。」
肯定是他們走後,有人來清理了。
時笙叉着腰繼續環顧一圈四周,在天台上走一圈,什麼都沒發現
「主人。」狡童蹲在天台邊緣叫她,「你過來看。」
狡童指着地上一顆拇指大的徽章,「主人你看這是什麼?」
時笙和雪代跟着蹲下去,瞅着地上的圓形徽章看半天。
「這有像……牧家的。」半晌雪代遲疑着出聲。
時笙把徽章撿起來看了看,和牧家的徽章很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狡童往旁邊挪了挪,他不想和淨魔師靠那麼近,「主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
「。」
「飼養惡魔。」
雪代臉色微變,她抬頭打量狡童幾眼,他不像是大家族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嗯。」時笙表情平淡,「和惡魔達成交易,以謀取利益?」
「主人聽過?」
「沒有。」就那四個字,完全可以套路出劇情,就是那麼膩害。
狡童臉上露出幾分厭惡,「人類雖然總是打着消滅惡魔的名義,實際上,許多人類,包括淨魔師在內,暗地裏都和一些惡魔做着交易。」
人類厭惡他們,卻又覬覦他們的能力。
時笙嗤笑一聲,「這就是典型的嘴上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雪代:「……」霸道總裁文的台詞還能這麼用?
狡童一臉『主人得對,主人得有理』盲目崇拜,「人類就是這麼口是心非,忌憚着惡魔,卻又不斷的從惡魔身上榨取有用價值。」
狡童完,又有心虛的看隔壁的雪代一眼。
忘了這裏還有個人類。
雪代不解的看狡童,「你偷看我幹什麼?」
狡童:「……」
他怕被滅掉啊!
顯然雪代沒get到狡童的,對着時笙道:「很多大家族都會飼養惡魔,這枚徽章應該是牧家的飼養惡魔佩戴的。」
雪家也有。
當然這些事都是她自己發現的,那些人是不可能告訴她的。
飼養惡魔並不是要關起來,他們會隱在各處,給家族提供有用信息。佩戴徽章,可以讓自己人分辨出來,不被誤殺。
牧家?
牧夜嗎?
不對,以牧夜現在的身份,還不足以接觸到這麼隱秘的事。
畢竟飼養惡魔這種事,真要是拿到枱面上來,恐怕會引起無數人的攻擊。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各不揭穿,一切安好,
可一旦扯掉遮羞布,沒人願意承認這種事。
既然不是牧夜,那就是牧家的高層。
牧夜那個蠢貨肯定是漏嘴了。
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也有可能不是牧夜的,暗地裏可還有個智障等着算計她呢。
時笙一時間分辨不出來這事到底和誰有關,但是不管是誰算計的,牧家是肯定有份。
距上次牧家被莫名其妙襲擊後,牧家再次被襲擊。
上次他們連人都沒看清,這次時笙卻是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
牧輝接到消息,匆匆趕到大廳。
時笙坐在他平時坐的位置,地上躺着一群哀嚎不已的人。
牧輝揮手,讓身後的人把這些人抬下去,目光凌厲的看向上方拿劍戳桌子的人,「未息,離約定時間還沒到,你要反悔嗎?」
時笙扯着嘴角冷笑,「先違反約定的是牧家主,怎麼能是我呢?」
牧輝冷呵,「我們什麼時候違反約定了?」
時笙抬手,徽章被她彈出,直射牧輝腦門。牧輝一驚,伸手一抓,捏住徽章,展開看一眼,臉色微變。
這個徽章,怎麼會在她手上?
牧輝心緒千迴百轉,不管這東西怎麼會在她那裏,他都不能承認。
「這是什麼?」
時笙簡單粗暴的直入主題,「裝什麼裝,大家都坦誠,別浪費時間,誰幹的,交出來,我今天就不拿牧家開刀。」
牧輝:「……」坦誠個毛線啊!
這事怎麼坦誠!
怎麼坦誠!!
時笙繼續戳着桌子,「你要包庇,那就拿牧家陪葬好了,反正又不是我的牧家,我一也不心疼。」
她忽而嫣然一笑,「別質疑我有沒有能力覆了你牧家,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有。」
時笙幾句話,把牧輝想的悉數堵了回去。
他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相信面前這個狂妄自大的惡魔,確實有那個本事。
大廳沉寂下來,氣氛凝重。
牧輝眸子轉了轉,捏緊徽章,「去請二爺。」
他又轉過頭,非常鄭重的道:「我沒有做任何手腳,一會兒二爺來了,如果是他做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需要你給,我自己討。」時笙冷笑,「誰知道你是不是作假的。」
牧輝:「……」
這隻惡魔真踏馬的囂張,想掐死她。
……
牧二爺,牧夜的父親,吃喝嫖賭什麼都干,家族的蛀蟲。
牧夜和他的關係不怎麼好,牧二爺只是把牧夜當成一個可以炫耀,和跟牧家索要東西的工具。
見人就是誰讓我有一個好兒子,有本事你們也生一個這個語論。
反正這人十足的坑了牧夜幾把,最後被牧夜幹掉的一個炮灰。
牧二爺聽牧輝找他,又聽到牧羽契約的那隻惡魔找上門,他心底有虛,磨磨蹭蹭的往大廳走。
在通往大廳的路上,看到從外面回來,正一臉古怪之色的牧夜,立即迎了過去,拖着牧夜往大廳走,,「夜,跟爸去大廳。」
「爸,你又幹了什麼?」牧夜對這個便宜父親也是很無語,從他穿越過來,他就沒一天消停過。
牧二爺瞪牧夜,「你這是什麼話,我讓你陪我去趟大廳,怎麼就是幹了什麼?在你心裏,你爸就是這樣的人嗎?」
牧夜反問:「你不是嗎?」
「你這孩子,讓你跟我去趟大廳,又不是要你命。」牧二爺不由分的拉着牧夜往大廳走。
牧夜拗不過牧二爺,只能跟着往大廳走。
「你老實和我,你又幹了什麼?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瞧他們神情有不對勁,你不會惹了什麼大麻煩吧?」
牧二爺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還不是牧羽那個廢物……」
他大概察覺到自己錯話,趕緊頓住,視線亂瞄。
牧夜立即追問:「關牧羽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