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天惱怒地一拍桌子,對着夜白怒吼,「現在你給我閉嘴,讓她來說!」
他指着顧小西,兩條濃眉倒豎起來,氣得直喘粗氣。
顧小西趴在桌子上,雙手撐着下巴,猶如星星般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連長想讓我說什麼?我做過什麼,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你要放人就放,不放人,今晚麻煩你,給我安排個地方睡覺。只要別把我和他關一起就行了。」
「顧小西你竟然敢嫌棄我?」夜白捂着心口,感到好痛。
「我嫌棄你話太多!」顧小西發現,夜白一緊張的時候,就話多。這傢伙,她可算是捏住了他的弱點。
夜白瞬間蔫了!這會兒他的確緊張,「我明天早晨真有兩台手術,若是耽誤了,後果不堪設想。」
顧小西大眼睛眨了眨,而後做了一個決定。
她拍了拍夜白的肩頭,看向高一天,「要不你放他先走,我留下?」
高一天想了想,打量夜白好一會兒,然後再看向顧小西。
說起夜白,他的確不屬於部隊這邊管,前面來過幾次,他也認識。更何況,今天惹事的是顧小西,而不是夜白。
「可以,你先走!把她留下,今天她不讓搜身檢查,就別想離開。軍犬能追你,說明你身上藏了東西。閃舞小說網www」高一天一本正經,面色嚴肅。
「我不走,今天她代替我表白,怎麼能留下她,我自己走了呢?」夜白往椅子上一靠,雙手抱胸,顯得非常講義氣。
顧小西凝視着他,看到他眼底的認真,微微一笑,算她沒白替他操心。
「盯着我幹嘛!要走一起走!大不了手術不做了,到時候出了人命,讓你們擔着。」夜白怒道。
顧小西莞爾一笑,她伸手對夜白勾勾手指頭,伸頭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過後,夜白目光閃過一絲精芒,瞭然地點點頭。
夜白抬頭見高一天盯着他,笑眯眯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好了!我先走!不過你們一群男人可別欺負我小西。」
高一天惱怒,「你走不走,不走就別走了。」
夜白回頭和顧小西對視一眼,一溜煙的跑了。
顧小西雙手撐着頭,等着夜白離開後。
她才望向高一天,口氣淡然道:「我身上沒有東西,自然不會給你搜身。」
所有軍犬追着她,他們肯定是懷疑她身上攜帶有毒品。
雖然配合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但是,她不喜歡脫光了給人檢查,並且還是一些無謂的檢查。
「你」高一天聽了她的話,臉色變了變,「今天你擅自闖入軍犬基地,不證明你的清白,決不允許你離開。告訴我,你哪個連的,把你連長叫過來。訓練期間,到處亂跑。列兵,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高一天濃眉大眼,一臉的煞相。生氣的時候,表情看起來更加兇惡。
顧小西抿唇,面色微冷。她就鬱悶了,打電話,讓林密派個人來接一下她,怎麼到現在都沒到?
如果讓陳志剛來,怎麼也得明天早晨了,她豈不是真要在這裏關一夜?
「怎麼不說話!」高一天見顧小西表情變化着,心裏憋着氣。如果不是看她是女子,早就拖出去搜身了。
聽了高一天的話,顧小西緩緩抬起頭,和他的視線對了個正着。
高一天盯着顧小西,在他面前女子五官精美,一雙如秋水清洗過的眸子帶着點點冷光,性格讓他有點兒捉摸不定。
在軍犬基地,有幾個人能在他面前,表現的如此鎮定?
可以說沒有!只要他一生氣,沒有人不怕。
而現在,顧小西自始至終,就像是在玩兒一樣,坐在他對面,一派輕鬆自在。
「我不接受搜身!」顧小西目光閃過一片肅然。依然是那句話!
高一天隨即臉色一片鐵青!
這時候,外面一個男兵急匆匆的跑來,報告道:「連長,犬舍里這會兒都炸鍋了。尤其是飛虎,瘋了一樣,往籠子外沖。」
顧小西悄然的別開視線,嘴角翹起,裝作若無其事。
其實,她心裏明白的很,飛虎為何如此暴躁。
算起來,上次被吊在樹上,加上今天撞牆,它已經兩次栽在她手上。真是抱歉啊!她絕對是故意的。
誰讓它莫名其妙的往她身上沖!
「那還愣着幹什麼,趕快帶我去看看。」高一天此時連顧小西都管不了,趕快隨着那男兵走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一架直升機毫無徵兆的停在軍犬基地的草坪上。
顧小西坐在會議室里,聽到聲音,跑到窗台前,望着那飛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權,權少卿來了
林密果然還是出賣了她,不是告訴過他,派個人來接一下,不要告訴權少卿的嗎?
現在權少卿親自來了顧小西雙手撐着頭,心裏滿是淚!
她怎麼跟他解釋?
顧小西嘟嘟唇,覺得心裏好亂。
她在會議室里坐了好一會兒。
老遠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還有高一天點頭哈腰,滿是討好的聲音,「軍上您怎麼親自來了。如果是您的人,打個電話,我就把她送回去了。」
「部隊是嚴格執法的地方,如果真是她犯了錯誤,也決不輕饒。你好好跟我說說,她今天都在你這兒幹了什麼?」這是權少卿高冷淡雅的聲音。
顧小西噘嘴!就聽高一天把她今天的豐功偉績,一字不漏的全都告訴的權少卿。
不一會兒,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權少卿身着墨綠色的軍裝,寬厚的肩膀看起來結實有安全感,俊美的五官,眉宇輕擰,視線仿佛染上了薄冰,輕輕地落在顧小西的身上。
顧小西頓時打了個寒顫!
高一天吞了吞口水,明顯的感覺到權少卿身上有一股壓抑的怒氣。
顧小西站在那,愣了片刻,而後迅速回神,臉上立即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大步撲上前,首先來了個大大的擁抱,「你終於來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她有些心虛,不敢看他的眼睛,抱着他的腰,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企圖撫慰他眉宇間的怒氣。
她記得,他臨行前說過,讓她別惹事。她今天算是給他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