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洞察之眼」、「科學探索會」、「慈父關愛之家」的邪教徒們,想必會在這時候高呼出「道標」的名號。
是的,篡變大公和鼠人工程團將「道標」和機械纜線一同埋入了巨鼠怪的體內,它們背負着螺旋碑塔,匍匐在地面上爬動。
當到達指定位置時,巫靈薩滿就會激活幻造之力。
「道標」通體浮現出奇妙的發光符文,而在螺旋的塔頂,會浮現出一隻邪惡的光輝之眼。
那隻「眼睛」通體閃爍綠色火光,並且可以從中釋放出強大的幻造之力,而這一次,巫靈薩滿聚集在一起,暗自祈禱,調動自身的幻造之力。
「道標」就變成了一個法術激活器,從中釋放出一道一道破壞力驚人的巫毒射線。
「克虜伯號超巨型武裝空艇」就是被巨鼠怪背負的道標炮所摧毀。
這種「道標炮」激活之後,就可以自行搜索敵方目標,它能夠自行探知到30公里以外,尚在其所在地的地平線之下飛行單位,並且調整攻擊角度,精準的追蹤打擊目標。沒有及時進入隱身模式,而且還漂浮在空中的超巨型武裝空艇,無疑就是一個最大的靶子。
幾乎是第一波集火,就打掉了「克虜伯號超巨型武裝空艇」。
這玩意要是出現在戰場上,可以輕易扭轉空戰局面,是鼠人族專門針對人類的空天優勢所設計。唯一的缺陷在於,射程雖長,可是cd時間過長。
還有,製造工藝較為複雜,難以量產,這玩意是生體技術的產物。
而且「道標」是紮根在巨鼠怪的血肉中,由巨鼠怪的血肉充當養分,道標炮最多維持一個月,一個月後巨鼠怪就會被吸成肉乾,「道標炮」也會自行枯萎。
目前,整個鼠人族也只開發製造了二十多「台」,所以就算這次,鼠人薩滿也只帶上了六「台」道標炮,用於攻打這座第七軍事城。
鼠族大軍密密麻麻攀爬上斷層陡峭的崖壁,次級凶暴鼠是主力戰團。
而前鋒陣營完全是自爆鼠、瘟疫鼠、食人鼠這種未開化的奴鼠來擔任,鼠人密僧騎着狼鼠,發出尖利的口哨聲,揮舞着纏繞着鐵棘的熱能鞭,驅使這些兇猛的野獸,向第七軍事城移動。
碟形飛行器率先在空中偵察到了它們的蹤跡,立刻懸停在射程距離中,不斷發射出激光進行攻擊,或者是從空中丟下炸彈。
不過只要被「道標炮」盯上,那基本上就是有去無回。
「敵軍的主力,還有三十秒抵達戰場,碾碎他們……」
始祖大公的思念波傳遍了整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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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空中之眼,以及優勢的空天力量的支持,從地下悄無聲息移動而來的鼠族大軍迅速突破了防線,殺上了斷層之上的雅利安都市區。
「開火!快開火!」
海德里希大聲吼叫,士兵在他的催促之下,發瘋一樣向對面射出子彈。
可是瞬間就有一道力場刃,從遠處被一隻暗影密僧飛擲過來,將他面前的一個青年黨衛軍的腦袋削了開來。
啊啊啊——!
海德里希慘叫一聲,滑倒在地上。
那具無頭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中校!」
指揮隊伍的軍官把他拉了起來,眾人也七手八腳,把這位尊貴的中校老爺帶離了危險的巷戰區域。
他們躲進附近的一個雕堡,每個人都心有餘悸。
失去了空中力量,四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第七軍事城大半淪落,敵人不是美利堅的軍隊,也不是俄國人,而是他們根本不知來歷的異種人物。
那些傢伙型態怪異,有的跟野獸沒一樣,也有的半人半獸,揮動着奇異的武器與他們為敵。
「老鼠……它們,好像是半人半鼠的怪物。」
「我,我沒有看清,但是那些傢伙,更像是野獸之流。」
「它們的武器,也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確實是老鼠一樣的生物,但它們肯定有智能,我們的超巨型武裝空艇也被打下來了。」
落敗的眾人臉色都不好看,而且一想到方才那群可怕的敵人,他們神情都是一片灰黯。
「可惡呀!漢斯死了,那是什麼鬼東西,移動速度好快,漢斯被它擲出來的某種東西切掉了腦袋……你們還記得嗎?之前有一中巨大如同小型卡車般的巨鼠,還有可以爆炸的小老鼠,該死,它們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
激烈的戰鬥者,每個人都只想着拼命活下去,腎上腺素緩解了他們的恐懼。
等到戰鬥間歇之時,恐懼感才漸漸浮現出來,牢牢地抓住了他們的內心。
猶其是精神最為脆弱的海德里希,他不知為何,突然狂躁的大喊大叫。
「不,不能待在這裏,我要離開……所有人都要走!」
「等一下,中校,城裏並不安全,敵人到處都是,我們應該待在安全的區域,等待支援……」
「閉嘴。」
海德里希舉起自衛手槍,頂住對方的腦袋。
「這裏我才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幾把槍就從四面八方指住了他。
「中校,請別亂來,這裏是戰場。」
年輕軍官神情冷靜的說:「而且我才是這個隊伍的指揮官。」
「你們不明白,不明白呀,眼睛……有個眼睛一隻在看着我們,它就在窗戶外面……」
海德里希跪坐下來,鼻涕眼淚一同流了下來。
年輕軍官搖了搖頭,把他的自衛手槍繳了下來,他手下的士兵這才鬆了一口氣,齊齊把槍放了下來。
把槍指向一位純血高級軍官,未來要被查出來,可是非常麻煩的罪行。
「你們……不明白,我是想要救人,那個眼睛,那個眼睛一直追着我們!」
海德里希猛然跳了起來,他瘋狂的大喊:「在那裏,就在那裏,它來了,它來了,眼睛,巨大的眼,就在窗戶外面。」
「什麼嘛,這傢伙瘋了嗎?」
有人露出厭惡的神情,這些「貴族」還真是個個精神脆弱,除了外表光鮮,骨子裏都是一群膿包。
海德里希恍若不知,他被幾個人壓制住,防止他暴起傷人。
而他完全不顧眾人的攔阻,拼命將手伸向前方,指着窗戶的位置。
「海德里希中校,你太緊張了,我來給你打一針吧。」
隨團的醫療兵取出安定劑,打算用針銅給這位中校來一針。
「不,你們都是瞎了嗎?它就外面呀!」
眾人聞言一陣疑惑,帶頭的軍官轉過臉去,而其他人也學他一樣,朝着身後的窗戶望去。
就在窗戶的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屋子裏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