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稍作休息,補充食物時,素辛把事情經過簡略說了一下,然後一起開車返回S市。
回程沒有來時那麼急,三人走走停停,四天後才回到十里巷。
剛到,就看到巷道口站了一群人,神情十分焦急。
看到素辛三人,連忙圍了過來。
「請問你們就是零零偵探社的人吧?」
石峰應道:「是的,如果你們有事情委託我們的話,請預約,然後我們考慮後再商量見面時間。」
很顯然這些人一直守在這裏,怎會就此離去,於是一致要求現在就商談。
至於錢的事情,好說。
有錢自然就好說了。
石峰見大家態度都十分誠懇,也不好推卻,就讓這些人先繳納定金,再來商談案子的情況,然後再決定接不接以及何時出任務等等。
石峰在跟這些人周旋時,另一邊墨離護着素辛越過人群,進入院子裏面。
畢竟這些人多,只要你站在這裏,怎麼都會被拉着說一大堆的。
素辛的確是有些累了,回到自己房間就好好洗漱一番,又喝了兩杯參湯,補充能量。
石峰和墨離已經把那些人接到前院的會客廳里,正在一一做記錄。
素辛稍作歇息,本打算把靈硯空間裏收刮的東西整理一下,不過看到石峰和墨離兩人被那些人圍着忙得不可開交,自己身為老大也不好這個時候耍滑,於是也前去幫着整理,記錄。
至於空間裏的東西,都是從那座山谷豢養邪祟的基地中收掠來的,除了一部分靈石和各種礦石材料外,絕大部分是邪祟身上褪下的皮和尖牙等物。
她現在基本用不上,只是打算整理出來等以後有機會到鬼市兌換自己更需要的東西。
兩個小時後,三人終於把所有問題都記錄下來,把人們都送走了後,開始細細商量起來。
一共五件案子,其中四件都是跟見鬼有關,只有一件與眾不同。
根據前來委託者的描述:患者是因為到外面某個地方旅遊了一圈,回來後就手臂開始潰爛流膿,藥石無效。
他們懷疑是碰到不乾淨的東西,所以來找零零偵探社。
三人當天下午就把任務進行分工,石峰和墨離暫時跟蹤兩件見鬼的案子,素辛則去看看那起身體潰爛流膿的病患。
素辛隱隱覺得身體無緣無故潰爛跟自己剛剛破除的邪祟之力有關,自己空間裏正好收了一些材料,或許可以用上。
現在三人都有自己的車,裝上導航,出行非常方便。
所謂謀定而後動,在正式前往委託者家裏之前,素辛還是做了一些功課,從衛岩他們的後台系統登錄,查找了這件案子委託者的資料。
當看到一個端木清三個字時,她腦袋裏恍惚了一下……唔,這個名字好熟悉呀,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哦,是了,不就是上次遇到的那支吊兒郎當的驢友團里的白穎講訴,她傍上的那個大款就叫端木清嗎?
竟然跟白穎扯上關係?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內情?
第二天上午,素辛才驅車來到了這起案子委託者家裏。
是城郊接合區的一所高檔小區里。
一個中年男子自稱是委託者的管家徐盛前來迎接。
徐盛把素辛帶進別墅區,指引停好車,然後走向一棟裝潢豪華的別墅。
竟然把病患按置在地下室,素白的房間中央孤零零地放着一張單人病床,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躺在上面,昏睡不醒。
素辛眉心微蹙,偏頭問管家:「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沒錯,剛才素辛一踏入這間地下室就認出來了,床上的女人正是上次穿越夾谷遇到的那個女人,白穎。
「我家先生說了,只要你能治好她,多少錢都行。」
徐盛看着面前這個小姑娘,心中充滿了輕蔑,所以言語神情也毫不掩飾他身為上層人家走狗的倨傲。
外界傳聞零零偵探社裏的人如何神奇了得,沒想到此番一見,竟是個最多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看那嬌嫩嫩的皮膚,怎麼也不像一個多麼厲害的人物。
「呵,多少錢都行?」素辛淡淡反問了一句。
徐盛下巴微揚,很是高傲,用一種「看你獅子大開口又能要多高的價格」的樣子看着素辛,「正是,我家先生說了,只要值,就行。」
素辛輕哼一聲,不再跟管家多廢話。
素辛記得自己已經治好了白穎的腿,怎麼現在又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來到白穎的病床前,在手上附着了一層靈力,開始給對方做仔細的檢查。
檢查完後,素辛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白穎現在的樣子和當初小輝和志翔的症狀如出一轍,而這兩人是因為接觸了巫印才被感染的。
也就是說有人故意讓白穎感染上巫印,然後請自己前來……
難道是想用這種迂迴的方法套出解藥不成?
思及此,素辛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露出輕蔑的笑意。
轉過身,對徐盛說道:「現在我已經有解救之法了,是不是該請你家先生出來談談價格了?」
徐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接應道:「多少錢,你直接跟我說就行。我家先生說了,你開多高的價格,他都認。」
素辛:「呵,是麼。二十萬,一手錢,一手給藥。」
徐盛微微愣了一下,畢竟他們先前也是對零零偵探社做過功課的,曾經有人給出幾百萬的高價。
還以為這個女人看出其中端倪,會來個獅子大開口,敲詐他們幾百萬呢,卻沒想到只說二十萬。
比他們預期的價格低,但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這二十萬也不是個小數目。
徐盛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一副「我就看透你是個小門小戶也不敢要的多離譜」的樣子,然後隨手從兜里掏出一張支票甩給素辛。
「給,拿去吧,我家先生說了,多的,就當給你的小費。」
素辛看都沒看一眼,跟不可能去接,任由那張紙片輕飄飄落到地上。
對於她來說,只是出一趟任務而已,實際上只要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她並不想去多加理會,但是原則卻不能變,那就是相互的尊重。
有什麼樣的奴才就有什麼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