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可心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在心裏做出了決定,他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儘快告訴凌昊軒。
即使明明知道自己不會有機會和凌昊軒在一起,風可心還是不想看到凌昊軒受到傷害。
這個叫崔悅雪的女人花費這麼多的心思接近凌昊軒本身就是不懷好意,加之她和安曉婧長得相似,凌昊軒更會對她放下戒心。
到底是為了錢還是別的什麼,風可心現在也不知道崔悅雪費盡心機的原因,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崔悅雪一定是沒安好心。
風可心越想越覺得心驚,他持續地踩着油門,想儘快趕到凌氏,找到凌昊軒告訴他這個消息。
「你怎麼了?怎麼着急忙慌的?出了什麼事了?」
風可心到的時候,凌昊軒正坐在辦公室里看着新要簽的幾份合同,他剛要下筆往合同上簽字,就聽到風可心進辦公室的動靜。
可惜風可心因為先前跑得太快了,所以到了凌昊軒的面前,他只能先喘着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凌昊軒等了半天,風可心還是一直在喘氣,凌昊軒無奈地撇了撇嘴,然後打算提筆,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卻沒想到風可心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口。
「凌昊軒!把崔悅雪趕出去吧,她不安好心的!」
凌昊軒落在紙上的筆一抖,在合同上留下了污漬,這個合同算是廢了。
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風可心就這樣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
「風可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
只是過了一小會兒,凌昊軒就忍不住出聲喊道,他實在是受夠了這些人整天在他耳邊提起崔悅雪的事情了。
「我當然知道!凌昊軒,你就聽我們的勸好不好,崔悅雪不是什麼好人,不要讓她繼續留在你身邊了!」
風可心的聲音里多了一些氣憤,整個人的情緒都在怒火中熊熊燃燒,他覺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風可心,你知不知道隨隨便便沒有理由說別人的壞話就是誹謗!」
凌昊軒也是氣昏了頭,他沒有再多考慮,氣沖沖地就對風可心說出了這句氣話。
「我當然有,我今天就是剛剛調查回來的。上次你幫助崔悅雪做手術的那個人,並不是她的母親,那是她找來的托啊!」
「胡說八道!」里多了一些氣憤,
風可心也是沒有想到,自己都這樣坦誠地對凌昊軒將實話了,可是凌昊軒還是不相信。
「凌昊軒,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們呢?我和凌沐晴怎麼會害你呢,明明就是那個崔悅雪心術不正,她接近你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是,你們是不會害我,可是我也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這樣抓着崔悅雪那個小姑娘不放。如果你不喜歡她,以後不要去凌家就是了,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這件事了,不然不要怪我給你翻臉!」
說完,凌昊軒也沒有再管辦公桌上散落的合同,他抓起自己的西裝外套來就氣沖沖地離開了辦公室。
風可心在他的身後看着凌昊軒離開的背影,心中也是十分焦急。
凌昊軒,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
凌昊軒驅車趕回了
家,在途中,他的腦子裏還在一直不斷地重複着風可心的話語。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聽誰的好了,風可心和凌沐晴不會害他,可是崔悅雪在他的心裏同樣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誰都不是壞人。
情緒實在是紛繁複雜,凌昊軒將車開到路邊,然後狠狠地踩下了剎車。
等到他緩過了這一會兒,才重新發動汽車子,趕回了家。
原本崔悅雪正坐在凌家的沙發上,打量着自己手指甲的形狀,可是沒一會兒,她就聽見了門外傳來的汽車行駛的聲音。
是凌昊軒回來了。
崔悅雪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不知道凌昊軒會回來的這樣早,一時沒有做好準備。
正巧,在不遠處就有一個抹布,她小跑過去,拿起抹布後,就裝模作樣的開始打掃客廳。
「昊軒,你回來了!」
崔悅雪裝作十分驚喜的樣子迎上去,來到凌昊軒的面前。
凌昊軒點了點頭,他實在是有些累了,將自己的外套隨手就遞給了崔悅雪。
「你先坐沙發上,我來替你倒水!」
崔悅雪也是個會看臉色的,她看到凌昊軒的臉色這樣難看,於是說道。
凌昊軒依言在沙發上坐好,崔悅雪為他倒茶。
低着頭的崔悅雪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眼珠子轉了兩下,然後手一松,茶杯應聲掉在了地上。
緊接着,崔悅雪假裝慌張地想要蹲下收拾殘局,卻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兩個膝蓋直直地跪在了玻璃殘渣上面。
凌昊軒被這樣響的聲音給嚇到了,他急忙扶起崔悅雪,看到了她膝蓋上的傷。
「你怎麼樣?還好吧?」
其實大部分的玻璃碎片都被牛仔褲擋了下來,崔悅雪並不會感覺到十分疼痛,可是她知道這是博得凌昊軒同情的又一個好時機,於是硬擠了幾滴淚出來。
「昊軒,我沒事的,就是,就是。」
崔悅雪吞吞吐吐的沒有說話。
「就是什麼?你直接說就行,我來幫你看看。」
「就是有些疼,昊軒,玻璃渣應該扎進我腿上了。」
凌昊軒一驚,他想替崔悅雪查看一下,可是人家傷到的地方是膝蓋,還穿着牛仔褲,需要脫下褲子來,凌昊軒猶豫了一下,叫劉媽來到了客廳。
「劉媽,你扶着崔悅雪去客房,幫她包紮一下傷口吧。還有就是,這兩天收拾客房,讓崔悅雪住在這裏吧,她行動不是很方便,在家住多少能有些照應。」
劉媽張了張嘴,幾次想說出崔悅雪的真面目,可是又想了想,覺得這畢竟是主人的家事,她也不便插手,於是也就沒有說話。
扶着崔悅雪一進入客房,劉媽發現崔悅雪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和當初來凌昊軒面前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了。
「你輕一點好不好!要謀殺嗎!」
劉媽想幫崔悅雪脫去褲子,可是剛剛碰上,崔悅雪便大呼小叫地說道。
這讓劉媽有些難以下手。
可是沒有辦法,凌昊軒吩咐的事情必須要做的,劉媽忍受着崔悅雪諸多的毛病,終於幫她包紮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