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陽光顧着跟李富說別墅是買是送的問題了,都忘了王貴的事了。
經過藍雪瑤提醒,紀陽也是問了李富兩口子是否認識王貴。
「王貴,我當然認識了,他是我的髮小,我的鐵哥們。」
李富聽紀陽問王貴,想也不想的笑着說道。
發小?鐵哥們?
這個答案瞬間將紀陽和藍雪瑤給石化了,紀陽想過王貴的話可能是假的,可他沒料到王貴和李富的關係竟然親密到這種程度,至於藍雪瑤,她就算真的蠢,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李大哥,滕姐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很傷你們的心,但為了確定事情的真實性,我還是要說。」
紀陽臉色有些凝重的朗聲說道。
聽到紀陽這麼說,李富和滕瓊雖然很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接着紀陽先是將藍雪瑤介紹給了二人,當二人聽到藍雪瑤竟然是一位苗疆蠱師的時候,李富和滕瓊都是臉色一變。
雖然大多數的人都沒見過蠱師,但卻聽過苗疆蠱師這個稱呼,李富和滕瓊也聽說過,而一般聽到有關蠱師的事情,基本都是很恐怖的。
紀陽將別墅鬧鬼的真實情況告訴了李富和滕瓊,當他們得知別墅並沒有鬼,實則是藍雪瑤在用蠱做怪後,二人很疑惑,接着聽到藍雪瑤竟然是王貴花錢找來對付他們的時候,李富本就蒼白的臉瞬間泛紅。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貴是我最好的兄弟,是我的髮小,我們一直合夥做生意,我從來沒少給過他一分錢,連他現在住的別墅都是我送給他的,他怎麼可能害我,我不信。
」
李富很激動,但因為體內蠱毒剛消除,整個人還很虛弱,他激動之下,呼吸都是變的困難起來,呼吸不暢下李富的臉色都變為了青紫色。
一見李富這樣子,紀陽趕忙上前抓住他的手,同時口中念動靜心咒,李富心緒才平靜下來。
「李大哥你別激動,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先休息吧,滕姐你好好照顧李大哥。」
「藍雪瑤,我們先走吧。」
現在李富身體虛弱不易激動,反正紀陽可以肯定王貴有問題了,那他自己查就可以了。
滕瓊歉意將紀陽和藍雪瑤送到病房外後,便去照顧李富了。
此時藍雪瑤臉色很難看,整個人看起來很生氣。
「混蛋,王貴這個混蛋,他竟然敢騙我,我差點害死一個好人。」
回到紀陽的車上以後,藍雪瑤一臉氣憤的說道。
「我們先回別墅,等我查一查王貴的情況,再收拾他。」
回到臨海煙雨後,紀陽變和藍雪瑤分開了,當紀陽回到別墅後,他也開始思考起來。
這李富和王貴既然是鐵哥們,是髮小,為何王貴還要害李富呢。
在滕瓊送紀陽離開病房的時候,紀陽曾問過滕瓊一個問題,那就是王貴的父親是否健在,滕瓊給他的回答的是死了,跳樓而亡。
看來王貴父親的死因還真是跳樓,不過為何跳樓呢,難道說他父親跳樓跟李富有關,所以王貴才想害李富麼?
紀陽想的眉頭緊鎖,最後乾脆拿出了手機。
「牛頭,幫我一個忙,你能幫我查臨海富貴服飾副總經理王貴父親的信息麼,他是跳樓死的,你幫我看看他是否投胎了麼?」
「好,我幫你查查去。」
牛頭很快回話,紀陽便開始等了起來。
幾分鐘後,牛頭就給他回了信息,不過看到牛頭的回話後,紀陽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
「根據你提供的資料,我查了一下,這個王貴的父親名叫王海懷,他是跳樓死的,不過已經投胎了。」
投胎了?
本來紀陽還想讓牛頭幫着問問王海懷跳樓身亡是不是因為李富,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而就在紀陽不知道怎麼辦得時候,牛頭竟然又說話了。
「紀陽,你認識這個王貴麼,這傢伙可是十足的惡人,死後肯定要下十八層的地獄的。」
看到牛頭這話,紀陽一愣,便繼續問了下去,他要看看這王貴怎麼就成十足的惡人了。
牛頭為了方便,直接傳了一份地府記載王貴作惡的記錄給紀陽。
紀陽將牛頭提供的信息看了一遍後,便是憤怒的大叫一聲:「畜生,虎毒不食子,你這是子毒食父啊。」
根據牛頭提供的資料來看,王貴的作惡記錄可不少,但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其中有一條卻足以達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這王貴好賭,而且賭的很大,雖然跟着李富合夥做生意賺了不少,但根本不夠他賭的。
在錢不夠的情況下,王貴不但開始在跟李富的合作中搞小動作弄錢,甚至將家裏的很多東西都抵押了,當然這種事,外人都是不知道的,就連李富都不清楚。
最後他更是盯上了自己的父親,他竟然要自己的父親去路上碰瓷,為自己搞賭資。
王海懷聽到王貴這話很是氣憤自然不同意,王貴見王海懷不同意竟然對自己的父親大打出手,他還想強拉自己父親去碰瓷。
最後,王海懷在傷心氣憤之下直接衝到了樓頂,從樓頂跳了下去。
所以說,王海懷的死,根本就讓王貴給逼的。
看到這些,紀陽似是明白了,王貴和李富是合作關係,如果李富和滕瓊都死了的話,那麼兩人合作賺來的錢不就是他一個人的了麼?
「好一個王貴,好狠的心啊。」
「為了錢竟然連自己的老父親和發小都不放過,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紀陽心中憤怒,他已經下了決心,他絕對不會放過王貴。
紀陽在謝過牛頭之後,便離開了自己的別墅直接去找藍雪瑤了。
夜晚時分,一輛奔馳開進了臨海煙雨,這種車在其他小區或許算是豪車,但在臨海煙雨中,就顯得很普通了,連保安看到這車都是一副愛搭不惜理的樣子。
這輛奔馳車直接開到李富的別墅前,車窗搖下,一個帶着金絲眼睛,看起來很斯文的中年人從車內望向李富的別墅,見李富別墅連一點燈光都沒有,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李富,滕瓊,別怪我王貴無情無義,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們不死,死的可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