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就盡了透了。書神屋 m.shushenwu.com倆人不再交流,司南去查看男朋友的情況,蔣山閉目養神,一時間靜悄悄的。
陳凱澤嗯了一聲,慢慢醒轉過來,唇色蒼白,目光渙散,司南趕緊趴地上臉對臉的問:「感覺如何?」
「還行。有點虛弱。」
「吃點葡萄糖粉。」說着司南撕開小包裝,兌一點水,晃勻了慢慢倒入男朋友口中,待他吞咽完畢,又餵他喝了些水,摸摸額頭沒有發燙,傷口的出血已經止住了,陳凱澤露出安撫的微笑,再度沉沉睡去。
司南抹把臉站起來:「司老大,你就在這裏,我再進一趟前墓室。」
「你瘋了?」
「趁着他沒醒,我自己去比較好。」司南檢查自己周身上下,是否利落齊整了,她走向蔣山:「把你的防彈背心借我穿一下。」
「」這熊孩子咋發現的。蔣山拉開外衣拉鏈,小四幫着他脫下防彈衣遞給司南。司南接過來直接套上,深吸一口氣:「老頭,我要是掛了,放過我男人。」說完轉身往前墓室內走去。
這次長了教訓,抬頭看看天花板,隨時準備躲避射出的弩箭,走一步停一下,司南總覺得那張供桌有些古怪,和她在資料中所見的所有供桌都不一樣,但到底哪兒古怪,她卻無法一語道破,只有走上前去才能看個分曉。
看天看地看牆壁,豎着耳朵眼觀六路,司南每一步都要累死了,外面的人咳嗽一聲都能讓她原地跳起三尺高,好在大家都保持了緘默,只是用了各自的頭燈把這間前墓室照得纖毫畢現,不敢讓司南有絲毫的分心走神。距離條桌還有一米多距離的時候,司南盤腿坐了下來細細查看供桌。
供桌上有隻黃銅香爐,旁邊平放着線香,前面還有三隻空的酒盅。供桌旁的地上,立着一盞萬年油燈,小小蓮葉般的燈盞燃着細巧的火焰,大缸里的油已經下去了一半。司南狗一樣拼命嗅聞,這裏並沒有什麼香氣,只有淡淡的燈油稠膩的味道。她站起身來,慢慢走上前去,拿起一炷香湊到油燈上點燃,雙手將香高舉,雙膝噗通跪下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叩,口中喃喃念祝:「擾了清淨,還請見諒。若泉下有知,請取了那老孫子的狗命。」說罷起身,將香用力插入香爐的沙子中。淡藍的香煙直直升起到空中,突然詭異的折成平線,司南看見細細的煙柱仿若鐵絲一般構成了直角,不由得愣住,就在她發呆的這瞬間,煙柱好像一條靈活的小魚,順着呼吸鑽進了司南的鼻孔,一個沒提防,司南吸進好幾口,嗆得她接連咳嗽了好幾下,眼淚也出來了。
司南大驚失色,以為自己要中毒身亡,呆立片刻,感受身體內有無異樣,沒有胸悶疼痛,沒有呼吸困難,也沒有口噴鮮血似乎一切都正常,她鬆口氣,卻發現那柱香已經詭異的燃燒完了,只斷裂了幾節香灰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