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家庭醫生正在給田永祥做着檢查,田雪芙神色焦急的站在一旁,貝齒咬着嘴唇,眼中淚水在打轉,幾次張口想要詢問情況,卻又擔心會打擾到家庭醫生。
保鏢站在門口,嚴陣以待,時刻等候着命令。
蔡世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轉過身,看着田雪芙苦澀的笑了笑,「田小姐,請恕我醫術淺薄,田老爺子的毒,我……無能為力。」
田雪芙一驚,淚水沿着臉頰滑落,「蔡醫生,你一定是在騙我,你可是金南市的名醫。」
蔡世英很無奈,他在金南市的確是有名醫的稱號,田老爺子中的毒,是一種他從未聽說過,也從未見過的。
「蔡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爺爺吧。」
田雪芙哭了,有的時候田永祥會責備她,可她知道那是因為她做錯了事情,中午的時候田永祥還跟她說,讓她以後別再跟張驍耍小姐脾氣。
為了這事,她還跟田永祥賭氣,沒想到,到了下午的時候,田永祥就遭人暗算了。
「唉!」蔡世英嘆了口氣,「田小姐,我已經採集到了田老爺子的血液樣本,這就拿回去做化驗,爭取早點研究出解毒的法子。」
「蔡醫生,需要多久的時間。」
蔡世英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也沒有把握。
房間裏,只剩下田雪芙跟田永祥兩人,田雪芙趴在床旁哭的稀里嘩啦。
「爺爺,你快點醒過來吧,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對那個流氓耍大小姐脾氣。」
「爺爺,你快醒來吧,我答應你以後乖乖的聽你的話。」
……
任由田雪芙怎麼呼喚,田永祥依然安靜的躺在床,這一刻,田大小姐多麼希望田老爺子能甦醒過來。
哭泣了一會後,田雪芙突然想起來,貌似那個流氓也會醫術,爺爺腰疼的老毛病,就是那個流氓給出治療的法子。
她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一塊木板的溺水者,抱着一絲希冀撥通了張驍的電話號碼,這也是她第一次主動給張驍撥打電話。
另一邊。趙阿伯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些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小混混,竟然被張驍全都打趴下了,而且這些小混混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賠償醫藥費的,搞得他以為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這……」
這些小混混給他道歉就讓他害怕了,在收這些小混混的醫藥費,以後這條小巷哪裏還有他容身之處?
「趙阿伯,你就收下吧,這幾千塊是你應得的。」
李冰對這些小混混可沒有什麼好感,這些人連老人都欺負,簡直不是人,如果不是怕影響到自己淑女的形象,她都想去踹這些人幾腳。
趙阿伯只好將目光看向張驍,畢竟這些小混混怕的是張驍。
「錢你就收下吧,這些人以後絕對不敢再來鬧事了。」
張大流氓說着的時候,眼中掠過一抹冷光,看得幾名小混混不自然的打了個冷顫,心說今天真是出門沒看老黃曆,怎麼就遇這樣一位煞星!
「不敢了,以後打死我們都不敢再來鬧事。」迫於某人的淫威,這些小混混不得不點頭哈腰的跟趙阿伯保證不再來鬧事。
「那好吧。」
趙阿伯鬆了一口氣,他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折騰,他的這個小店每天的收入還是挺樂觀的,只要這些混蛋不隔三差五的來收保護費,經營兩三年,再加之前存的老本,可以給兒子在市里買房做首付了。
「滾吧!」
幾名小混混等的就是張驍這句話,一個個恨不得在多張幾條腿出來,只想離這位煞星遠遠的。
這些小混混剛走,張驍的手機便響了,看了一眼屏幕的來電號碼,他微微有些詫異。
「張驍,爺爺中毒了,你快回來看看吧。」
電話剛接通,田雪芙哭泣的聲音便從聽筒傳了出來,張大流氓眉頭一皺,安慰了田雪芙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李冰倒是懂事,「時間也不早了,本小姐也要回家寫作業了,你有什麼事的話儘管去忙吧。」
張驍回到田家,卻是不急着給田永祥治病,而是走到一處不起眼的牆腳,打量起牆腳的一塊瓷磚。
田雪芙心中那個氣啊!本小姐讓你回來,是替爺爺治病的,可不是讓你去哪裏欣賞瓷磚的,你要是喜歡的話,將爺爺的兵治好,同樣的款式本小姐送你幾卡車都成。
就在田雪芙準備責罵張驍的時候,只見張驍一拳打在牆壁,以他拳頭為中心,四周出現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裂痕。
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張驍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田雪芙真想脫下鞋子給這小子幾下,你丫的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好好的一堵牆,你幹嘛要把它打壞呢!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讓田雪芙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見張驍伸手從牆壁中摳出一個小拇指般大小的竊聽器。
「這……」
田家別墅每一寸土地,都是經過非常嚴格的檢查,按理來說是不應該會有竊聽器的,她想起在機場接某位流氓時的情景。
「難道說家裏出了奸細?」
這麼大的聲響,驚動了門外站着的保鏢,田雪芙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看樣子,田家的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
大流氓將竊聽器仍在垃圾桶內,隨後坐在床前給田老爺子把脈。過了一會,張驍站了起來,田雪芙急忙開口詢問道。
「張驍,我爺爺他……」
「有我在,田老頭死不了。」
田雪芙有些不相信,「蔡醫生我,我爺爺中了一種他都不知道的毒。」
「別拿哪些庸醫跟本少相提並論。」取過一張紙跟筆,在紙龍飛鳳舞的寫了一些藥材遞到田雪芙的手中。
「出去抓藥吧,這裏有我就足夠了。」
田雪芙給了某人一個大白眼,拜託我才是這裏的主人,你只是我們家聘請來的一個保鏢,是誰給你權利,讓你命令本小姐的。
張驍臉色一板,「不想田老頭有事,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大流氓翻臉的速度讓田雪芙愣住了,看了一眼躺在床的田永祥,貝齒輕咬,瞪了張驍一眼後,離開了房間。
田雪芙離開後,張驍一臉凝重的看着田永祥,蔡世英不認識這種毒,並不代表他不認識,這種毒是亞馬遜熱帶雨林里一種毒草提煉而成,無色無味很容易就讓人中招。
而且,這種毒藥的毒性很強,二十四小時內,若是不能解毒,中毒者可以去跟閻王鬥地主了。
張驍取出幾枚銀針,扎在田永祥的天池穴、任督穴……多處穴道,把田老爺子扶了坐在病床,將體內的真氣,通過銀針渡入田永祥體內。
「田老頭,你說本少怎麼那麼倒霉,來到你們家又是當保鏢,又是當保姆的,等你好了,你可得給本少漲工資。」
十餘分鐘後,田永祥體內的銀針全部取了出來,大流氓一邊埋怨工作的辛苦,一掌拍在田永祥後背。
「噗嗤。」
一口黑血從田永祥嘴裏吐了出來,黑血落在地,很快便將地板腐蝕出一個窟窿。
「啊……」
田家有自己的藥材庫,藥單的藥材,很快就被田雪芙備齊,田雪芙推開房間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張驍一張打在田永祥的背。
「張驍,我跟你拼了。」
田雪芙以不輸劉翔百米速度,眼中噙着淚水的撲向張驍,對着張大流氓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氣憤得說道,「虧我爺爺如此的信任你,原來你也是一個壞人,你說你為什麼要殺我爺爺。」
「鬧夠了沒有。」替田永祥治病很費體力,張大流氓額頭的汗水都還未來得及擦拭一下,田雪芙就蠻不講理的跑了進來。
「我跟你拼了。」田雪芙大喝一聲,朝着張驍的脖子咬去,既然你殺了我爺爺,那我就咬死你。
大流氓欲哭無淚,點住田雪芙的穴道,揉了揉被田雪芙咬到的地方,哪裏有一個深深的牙齒印,指了指地被毒血腐蝕出來的窟窿,沒好氣的說道,「你眼瞎啊!要是本少不把你爺爺體內的毒血逼出來,你就等着給田老頭哭喪吧。」
「,你下嘴還真夠狠的。」
田雪芙還是不太相信張驍說的話,「既然毒血已經被逼出來了,那我爺爺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
「你爺爺什麼時候醒過來,我怎麼知道,真實好心沒好報。」
大流氓可不打算給田雪芙解穴,就讓這丫頭站一個小時,算是給她一點教訓。
張驍將紙的藥材,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餵給田永祥服下後,坐在房間的真皮沙發,詢問道,「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
田雪芙知道的經過,也是從保鏢、傭人口中聽來的,跟張驍說了一番後,張驍給她解了穴,讓她在房間裏陪着田永祥。
……
「張少,這毒真不是我下的。」
田永祥中毒後,做飯的廚子便被保鏢抓了起來,田家的保鏢對張驍是心服口服甚至是佩服外加崇拜,一聽說要審問廚子後,保鏢立即將廚子押了過來。
廚子的心中是幾萬隻草泥馬崩騰而過,又氣憤又恐懼,你說我一個廚子,招誰惹誰了,是誰要如此的來陷害我。
給田永祥下毒,這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隨時可能掉腦袋。
「把他放了吧。」
張驍去廚房看過,毒並不是廚子下的,而是另有其人,想要弄到那種毒液可不容易,想來肯定是田家的對手又在背後搗鬼。
而且,根據現場的痕跡來看,下毒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是一個下毒高手。
「張少,監控錄像並未有任何的異常。」
一名保鏢,按照張驍的要求,去查看了別墅的監控錄像,監控錄像並沒有發現是誰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