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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築基期劫匪瞬間身死,眾人幾乎都未看清這兩具傀儡是如何出手的,只覺眼前一花,那兩人就倒在地上氣息皆無。傀儡獸方言並不陌生,曾經還得到過,可是這種由修士親手操縱,威力又如此強大的傀儡卻令他嘆為觀止。
傀儡獸的出場,比對方那兩具煉屍更加令人震撼,翻手之間就是兩條築基修士的性命,試問在場還有多少修士夠他們這樣襲殺。那些匪徒頓時臉露畏懼之色,腳下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而被圍在當中的商隊修士們卻精神大振,趁機反攻過去。
「趕快聚在一起,不想死的都到老子身邊來!」那名肥胖的匪首哇哇大叫,剛才的事情讓他嘴巴都快氣歪了,眼見着大好的局面又一次被逆轉,這次的肥羊怎會如此扎手。不過他的反應卻是堪稱神速,立刻想到了應對之法,難怪能夠成為這夥人的首領。
這兩具傀儡之所以極難對付,緣於他們移動速度太快,簡直神出鬼沒,想要採取手段克制對方當然不可能,實際上他能勉強看清就算是不錯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眾人聚在一起,這樣在受到攻擊時也好相互有個照應,至少不會讓對方輕易得手。
就此扭轉了戰局更是不能,只是先這般暫求自保,他猜測這兩具傀儡威力如斯,耗用必定驚人,或許並不能無限制地催動,否則對方為何不一開始就用出來。
別看這廝身形胖大,腦子卻一點不笨,即便受到如此嚴重的威脅,依然想着堅持下來,好再尋機反敗為勝。
而且這人在劫匪中威望頗高,一聲令下,其他人便迅速向他圍攏過來。除去又有兩人被傀儡襲殺,那些匆忙脫離對手的劫匪倒也死傷不多,紛紛會意地相互交叉站在一處,儘量不給這來去無蹤的傀儡偷襲的機會。
很快雙方形成了對峙的局面,兩伙人相隔數丈遠怒目而視,爭鬥中片刻的停歇並非意味着戰鬥即將結束,而是等待着更為激烈的生死搏殺。勝負的焦點全在那兩具傀儡身上,只要他們能夠保持全盛的狀態,擊退這伙劫匪並不太難。
「呵呵,師弟,這伙賊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我就不要再留手了,早些將他們打發了,免得再生事端。」突然從一具傀儡獸體內傳來話音,緊接着就見兩具傀儡再次靈光大作,暮然間儡身背上生出一對巨大的雙翅,隨即平地飛起。
看來明白人並不止那名胖修士,都到了這步田地仍不死心,到底作何打算,萬靈門那兩位師兄弟又豈能不知。恐怕這次他們又動用了某個底牌,威力如何尚不知道,可這些劫匪早就被嚇破了膽,哪裏還敢親身嘗試。
「快跑,這幫傢伙還有手段!」到了這時還對這支商隊心存幻想,那真的是無可救藥了,想來這對傀儡威力比先前更盛,期待再有翻盤的機會簡直就是在找死,劫匪中亦不乏見風使舵之輩。
為首的那名胖修士二話不說,轉身向後飛竄,其他人哪有他見機快,在遁速上也遠不如他。一眾匪徒頓時如鳥獸散,各顯身手四散奔逃,商隊眾人卻是要慢上一拍,可見此情景哪有不上前追殺之理,都瞄着自己的目標飛奔而去。
方言的腦子從來不慢,搶先從隊伍中飛縱出來,朝着一個方向狂奔過去。若是有人關注他所追殺之人便會赫然發現,這名鍊氣期弟子的目標竟是一名築基期劫匪。
那人正是先前御出魂牌收取生魂之人,方言對這面暮然出現的魂牌可是念念不忘,一直在密切關注着這人的舉動,只等有機會立刻動手。故而在那人剛剛轉身欲逃之時,方言當即就將他鎖定,其他人也懶得理會,若非這人身上有魂牌這等奇物,方言或許連這次追殺都不願參與。
追出不遠,趁着四下無人,方言取出飛劍縱身飛起,急速向那人身後趕去。果不出方言所料,這人並非匪首,因而沒有成為自己一方築基修士的主要目標,可這人畢竟有築基修為,那些鍊氣期弟子又如何敢尾隨其後。
這樣正好如他所願,免得過早暴露身份。
很快方言就漸漸逼近那人,築基九層的氣息完全展露出來,而那人不過是築基中期,察覺後面的追兵不禁大驚失色。
別看這人修為並不高,逃命的速度卻也不慢,等到發現方言時更是將遁速加快了幾分,拼命催動腳下飛劍,又仗着自己對周邊地形的熟悉左彎右繞,極力想擺脫身後的追兵。
可他又如何逃得過方言的追殺,除非他身上有什麼專門用於逃命的寶物,否則斷然不能從方言手中逃脫,追上他只是時間早晚而已。不過方言卻不願繼續拖延,抬手便將魔寵黑煞放出,雖然它在爭鬥上對修為暴漲的方言來說幫助越來越小,但論身形還是比方言要強上一些,此時正好發揮它的長處。
黑煞果然不負方言所望,沒費多少功夫就將此人阻截下來,接下來的戰鬥更是沒有任何懸念,以方言如今幾可撼動金丹修士的實力,幾個回合就將這人擊殺。片刻之後,一道元神從斷成兩截的屍身上飛出,胸前隱約現出一面閃着黑光的玉牌。
方言沒有看錯,這面黑色玉牌的確是另一面魂牌,此刻正護住他的元神想要逃離。誰知不等他做出任何舉動,卻發現四周已都被層層金光籠罩,如同水波一般蕩漾開來,原來方言早有準備,將自己的那面魂牌祭在半空。
這道元神頓時發出悽厲的慘叫聲,魂身表面像是被高溫融化的薄冰,眼見着縮小了一圈,卻又動彈不得。就在這時,原本在他胸前的那面黑色魂牌緩緩升起,然後懸停在他的頭頂,同樣散發出道道金光,居然在大片光芒中撐起了一處獨立的空間。
站立在一旁的方言目光閃動,一臉思索地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手中卻沒有絲毫停頓,急速向自己的魂牌打出道道手訣。這面魂牌被這人煉化的程度不低,若非今日倒霉地遇上方言,尋常修士只怕很難奈何他的元神,甚至被他反過來奪舍也未可知。
可惜他的運氣實在太差,這兩面像是正在鬥法的魂牌中,明顯是方言的那面更加強大,用來保命的最大底牌,如今只是讓他苟延殘喘罷了。其實他哪裏知道,也正是這面保命的器物,才引來了方言這尊殺神,令他此生最大的機緣演變成殺機。
「啊,你到底是何人,為何你也會有這面玉牌……」
與那次在毒王城王墓中的情景有些相仿,待到方言將自己這面魂牌催動到最大威能,對方的魂牌突然詭異地消失,只餘下靜靜佇立在半空的那塊魂碑。這人失去了最後的依仗,臨死前卻是喊出了內心的困惑,可惜還未等方言回答,他就神魂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