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中東西不多,一枚巴掌大小的白色玉牌,一隻黑色的小鼎,還有一把青色短劍,透出逼人的靈力,幾樣東西一看就不是凡盒中還散亂地放着三枚黃色玉簡,也不知其中是否有鍛靈之法,方言此時也略顯緊張。[燃^文^書庫][]
看着裏面的東西,幾人一直懸起的心也放了下來,原以為這裏是鬼物盤踞之地,不太可能會獲得想要的傳承,誰知忽然間峰迴路轉,竟然找到了這座千古墓室,最重要的發現還是這隻錦盒。裏面寶物正好有三樣,足夠三人分配,而那幾枚玉簡都可以複製,方言正要取出來查看。
就在這時,成姓修士忽然仰天長笑:「哈哈……我道是什麼王族,原來是毒王山餘孽,還在這裏發展出一股不小的勢力,卻又怕被人看破,藏頭露尾之輩,哈哈,着實可笑。難怪這城中所謂的秘術似曾相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這陣突如其來的狂笑,讓方言心中陡然一驚,隨後這成姓修士連說話的聲音都完全改變,而且這段話說的莫名奇妙,根本聽不懂是何意思。看着還在那裏兀自大笑不止的那人,王晉連錦盒裏的東西也顧不上,立刻將法器握在手中,一臉警惕地望着。
二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這成姓修士給人感覺連氣息都發生了變化,好像突然間換了一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言將法器和符籙都放入袖中,向王晉問道:「成道友這是怎麼了,王道友又是如何認識他的?」
王晉正欲回答,那成姓修士忽然大聲說道:「方言,你就是那天逃走的小子,也不知那****是如何活下來的,不過若是讓李常歡知道,你小子還有暇出來探秘,只怕鼻子都會氣歪,嘿嘿。這個錦盒之中。乃是金丹修士的法寶,你等練氣期修士要來何用,還是讓我來幫你們收着,等你們進階了金丹再還給你們,哈哈……」
方言一聽大驚失色,難怪這個聲音有些耳熟,這不正是上次獵魔途中遇到的那伙人中。那名外域修士嗎,可那人他清楚的記得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而且長相也完全不是這樣,只是這說話的聲音卻一模一樣。
「你到底是何人,怎麼會認得在下,還知道那日之事?你也用不着在這裏裝神弄鬼,不就是想獨吞錦盒中的寶物麼,有本事儘管使出來。」方言厲聲喝道,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慌亂,卻也不忘點出錦盒之事,說什麼也要將王晉拉進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就憑你等這點道行,當然看不出我是誰,等會你就認出來了,保證會讓你驚喜。」說着這人往臉上一抹,隨即模樣立刻為之一變,待到方言定睛看去,這不是當日那人還會有誰。就連一身氣息也恢復到築基期,除了與當日衣着不同,正是那名外域修士。
方言大為驚異,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的秘術,竟然可以改變相貌和氣息,卻讓人一點都看不出來。只怕這人一見面就已經認出了他。卻一直耐着性子和他們兜圈子,直到看見了錦盒中的寶物,這才急不可待地現出真容。
「現在認出來了吧,識相的自縛雙手我便不殺你,等下跟我一起去見李常歡,至於他殺不殺你,就與我無關了。還有你。原來也是毒王山的餘孽,今日落在我手裏算你倒霉,實話告訴你,我便是中州都天門弟子成易,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這人忽然看向王晉,隨後二話不說向他動起手來。
此刻王晉亦是滿臉不解,弄不清毒王山餘孽是何意思,這裏只有毒王城,哪裏又冒出來一個毒王山,還有這人說什麼他是中州修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此時哪裏容得他細想,面前的可是一名築基期修士,一瞬間雙槍在手,一面黑色盾牌挺立在身前。
「方道友,我等一起上,這人定然不會放過道友,殺了此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殺!」說話間那成易的靈器長劍就刺穿了這面盾牌,王晉拼命用雙槍架住,卻被撞的連退十餘步。這人不僅在法力上大佔優勢,而且也有不俗的煉體術,看來兩人加在一起都沒有多少勝算。
方言如何會不明白,此刻他已沒有退路,就在這成易出手之時,他立刻跟着在後面動手,抬手間十餘枚符籙夾雜着金色飛刀呼嘯而去,一柄無影魔劍也被他悄悄放出。僅僅這些顯然不夠,方言又將黑煞放出,倏地飛縱到此人的上方。
「你小子是魔修,原來你也是外來修士,難道是西州過來的。好好,好極了,看來今天不但得到了毒王山的遺藏,還可以順手擊殺西州來的小魔頭。哈哈,這一趟果然不虛此行啊。」這成易哈哈大笑,卻也未小看迅捷而來的黑煞,忽地又祭出一柄長劍,一攻一防不露絲毫破綻。
可就在這時,此人猛然將身形旋轉着躥起,方言暗中放出的那柄無影魔劍,還是被他覺察到了,築基期修士已經修煉了元神,神識絕非鍊氣期的修士可比。不過這一劍依然令成易心驚不已,因為在他發現之時,魔劍已經離他不遠,只是被他勉強躲過。
「唰」的一聲輕響,數縷長絲落下,無影魔劍幾乎是貼着成易的頭顱飛過,將他頭髮斬下幾縷,險些成為致命一擊。而那些符籙和金色飛刀不過是掩護這一擊,被他的長劍幾下便全部挑落,基本沒有多少威脅,連金色飛刀的刀身都略微受損
不過這一劍還是讓成易暴跳如雷,一名小小的鍊氣期修士竟然差點給他致命一擊,還將他頭上烏髮削去幾縷,簡直是奇恥大辱,頓時大怒道:「好個魔頭,竟然偷襲老子,看我不將你碎屍萬段,剁成肉泥!」
隨即此人的長劍發出一聲輕吟,舞動劍花直奔方言而來,同時從腰間扯出一隻靈獸模樣的東西,落在地上有些木然,緊接着成易打出一道法訣,這件東西白光一閃忽然活了過來,變得十分靈動,直奔黑煞撲去。
「傀儡獸!」方言不禁脫口而出,這東西即便身形看起來與靈獸相仿,可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也沒有靈獸在攻擊時的狂呼巨吼,只是一隻獸形的傀儡。可是這傀儡亦不能小看,因為它們大都是用堅硬的材質煉製而成,又不知疼痛,不畏生死,只是一味攻擊,無論誰遇上都非常頭疼。
而這隻傀儡的等級也不低,與黑煞剛一交手,就讓黑煞吃了個悶虧,那尖銳異常的雙爪在這傀儡身上全無用處,反而讓這隻傀儡順手一爪,打了個趔趄。不過黑煞可是魔獸,被這一擊立刻凶性大發,與這隻傀儡就戰在了一處。
方言這邊卻情況不妙,這成易儘管同時對付他們兩人,可他劍法着實精妙無比,一柄長劍對付他們其中一人都顯得遊刃有餘,方言只能疲於招架,使出渾身解數奮力抵擋。這柄靈器長劍在此人的御使下,宛如有了生命,攻擊的路線又非常詭異,方言根本算不清它的來路。
同樣的長劍在此人手上卻完全不同,可能這就是曾經聽說過的劍術高手,方言不由的暗暗叫苦,這次自己怕是真的遇上了狠角色,已經拼盡全力都難以抵擋這人的一劍之威。看來他所說的中州都天門,可能又是一個了不得的大宗門,劍法之犀利顯然得自完整的劍術傳承。
而王晉那邊更是不堪,連法器都被毀損了幾件,身上衣物破爛不堪,渾身鮮血直往下淌,落在了墓室的石板上。正處於危機邊緣,在亡命抵抗的王晉卻未發現,他身上流淌的鮮血只要一粘到石板,立即就會無影無蹤,不知去向了何處。
看着二人的狼狽模樣,成易得意地大笑,趁着他們全力抵禦劍法攻擊,無暇顧及那隻錦盒之時,身形幾個閃動便抓向了錦盒,隨後迅即收入腰間儲物袋中。而方言此刻哪還有心思惦記這些,他現在正盤算着找個機會溜之大吉,繼續苦鬥下去很難是此人的對手。
「錦盒我拿走了,這些東西二位恐怕都用不上,因為等一會你們就會變成死人,死人又要這些寶物何用。給我死來!」說着此人大喝一聲,他已經沒有心情再陪他們玩下去,兩個鍊氣期的小修而已,達不到磨練劍法的目的。
兩柄長劍忽然間靈光閃動,在半空中如游龍一般上下翻飛,分別向二人席捲而來,恐怕要斃殺二人只在片刻之後。而黑煞依然在與那隻傀儡酣戰,方言也找不到可以抵擋的其他高端戰力,幾件法器都在剛才各有損傷,他都準備故技重施,收取他一柄飛劍之後便從這裏逃走,除此別無他法。
忽然間又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出,讓方言幾乎魂飛魄散,只聽見一個嘶啞無力的聲音說道:「原來是都天門的高徒,什麼時候竟敢來我南越撒野,還將老夫的法寶搶去,你不過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弟子罷了,要老夫的法寶何用,你御使得了嗎?」
這聲音是從方言身旁發出,可他旁邊除了王晉再無他人,而此時王晉的樣子也讓他十分不解,竟然一柄短槍就輕鬆地擋住了那人的長劍靈器,全然不像剛才那般費力。難道他也掩飾了修為,竟然是一位金丹老祖不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