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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間,就到了顧景行與諸位峰主見面的日子。道友閣 m.daoyouge.com
守墨長老叫幸子真來帶顧景行上逐霄大殿,逐霄峰高聳入雲,山高壁陡,不到金丹修為,登山如登天。
顧景行換了身月白色地銀線沿邊的深衣,倒也爽朗大方。只是他在逐霄殿凝神等了許久,卻除了守墨長老外,只有零星兩三個峰主來了。
守墨長老吩咐幸子真:「去敲晨鐘。」
幸子真領命,在逐霄殿外的廊檐下敲擊一口灰色大鐘,不一會兒便回來侍立在守墨長老下方。
顧景行沒聽到聲音,想必唯有峰主才能聽見。
過了一盞茶時間,還是無人前來。幸子真悄悄抬眼看顧景行,他坐在左側下首位置,微微垂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守墨長老沉下臉來,微怒地拍了一下座椅扶手,起身親自去敲鐘。
顧景行還是沒聽見聲音,但卻覺得雙耳鼓脹得難受,心跳也不穩,隱隱的難受。
似乎是守墨真人有怒氣在其中,很快有人聲由遠及近:「讓師弟久等了,實在是有一柄重要的劍陣之眼要出爐,抽不離身。」
又有另外一個洪鐘大呂般的聲音炸響:「我那個小徒兒要閉關衝擊金丹中期,為師自然也要好生叮囑幾句,誤了時辰,望師兄恕罪。」
接着很快幾位峰主到齊,無一例外不是有要事在身,好像那些要事偏偏都挑在了這一天。
那幾個人一邊大笑說着恕罪的不誠心的話,一邊跨入殿內,在兩邊各自的席位上做好,好似沒有注意到顧景行這個人似的。
顧景行心中卻不由放鬆了一些,要是這些人直說不樂意來,倒還大氣一點,一個個化神修為,耍什么小手段,落了下乘,所謂的峰主,也不過是修為高罷了。
守墨長老坐在右側第一個,對顧景行微微點頭道:「此人便是顧景行,等設立分派,由他管理。」接着,又為顧景行一一介紹了幾位峰主。
爐爭真人笑裏帶刺:「原來是五行雜靈根,難怪要修願力。」
劍膽真人與他唱雙簧:「練氣六層的修為本連我天玄宗燒火做飯的都難當,如今卻能掌管一方分派,着實是造化啊。」
顧景行還是昨天進階的六層,他也不惱,裝作聽不懂似的微笑。
倒是丹心真人出乎他意料,少有的溫和,問道:「你會煉丹?」
顧景行受寵若驚,連忙道:「以前學過,無奈天資有限,難成大器。」
「這便對了。」丹心真人道,「我聞你身上有藥香纏繞,想是練了多年。以後若是有空,可以去我煉丹峰山觀賞一二。」
「多謝丹心真人!」顧景行激動得起身拜謝,他雖一心修行願力,但若能在煉丹一途有所精進,也是可喜可賀的事。
守墨長老道:「今日見面,讓顧小輩為你們說說願力分派的事,你們要聽便留,不聽便罷,本就是知曉你們一聲。」
爐爭真人笑得紅光滿面,道:「當然要聽,事關天玄宗,咱們怎麼也得上心才好,否則不見得哪日,天玄宗就淪為笑柄了。」
守墨長老給了顧景行指示的眼色,顧景行會意,立即拿出幾張紙,遞給在座的十位峰主。
爐爭捻起那張紙,好像是白丁不懂文字般,粗魯地抖了抖,才湊到眼前,看到三個大字「策劃書」,接着看到前幾句話,敏銳地抓到其中一個數據,大笑出聲:「一年內願力分派為天玄宗賺到兩千萬下品靈石?」
顧景行點了點頭,這個數據是他仔細算出來的。修真有四方界,每一界類似於執博城的幾千萬人口的大城市約有兩百個,四方界,便是八百個。一二千萬人口的城池,加起來有上萬座,其餘小城市數不勝數。更何況還有無數海外島嶼,購買力驚人。以《只羨鴛鴦不羨仙》為例,假如這部幻戲能在全修真界推廣,除去與代理商的分成與製作經費,可以賺取二十萬的下品靈石!
顧景行要想一年內盡多地賺錢,最好的是拍攝集數長的電視劇。顧景行假定自己在一年時間內,應該至少可以出品一部五十集的電視劇,每集自成一塊影石,以周播的形式,每周販賣。有天玄宗這個五大門派做噱頭外加《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預熱,每一集至少不會輸於《只羨》的銷量,在四方界可以賺到至少二十萬下品靈石,那總共五十集,約有一千萬下品靈石!
這絕對是一筆大數目!再加上其他衍生項目,比如晏懷和霓裳歌舞班的歌舞專輯、拍攝花絮,拍戲之餘可以弄一檔綜藝節目或者藉助天玄宗的情報渠道搞一檔新聞聯播,《只羨》也還有巨大的市場潛力,因此顧景行仔細考量後才定下一年兩千萬下品靈石的目標!
這可絕對是一筆大數目。
爐爭真人卻是不屑一笑:「我只消花上十天半月,煉出的小玩意便可賣出五千萬的靈石。上品。」
顧景行不卑不亢地道:「敢問爐爭峰主,您在練氣六層的時候,也能煉出此等價格的武器嗎?」
爐爭真人一怔,不怒反笑:「確實不能。但那又如何?天玄宗不差這點錢。」
顧景行直視着爐爭真人:「這一年僅僅是兩千萬,待我擴大規模、規範流程,下一年,將是四千萬,再下一年,是八千萬!不出二十年,我們也能賺到五千萬的靈石,上品!更何況,願力一道,不僅是金錢,我可以誇下海口,二十年,再為天玄宗添上百名金丹修者,即使此後再無進階可能,但也絕對是天玄宗護宗傳教的主力軍,敢問爐爭峰主,您也能如此嗎?」
爐爭真人饒有興味地看了氣勢咄咄的顧景行一眼,化神的氣息稍稍流出一點,差點逼得顧景行身形不穩,幸好守墨真人及時出手,一縷氣從背後托住了顧景行。
守墨真人拉下臉來,正待斥責。一旁觀戰的劍膽真人眉眼一斜,不動聲色地送出一股劍氣。
守墨長老連忙護住顧景行。其他人有樣學樣,這逐霄大殿儼然平靜之下蘊含狂風暴雨,兩派對峙。丹心真人與其他兩三位對願力分派無多大異議的人,相互換了眼色,都嘆一口氣,幫助守墨長老和顧景行。
幸子真忍受不了,退後到守墨長老背後尋求庇佑。這些峰主平日裏未免嚇到徒子徒孫,氣息一直收斂得一乾二淨,平時不覺得多恐怖,此時才泄出一點兒,就叫人膽戰心驚。
顧景行在兩股氣息中備受折磨,恍如風暴海嘯中一片飄搖的葉子,被左拉右扯,隨時可能粉身碎骨。
爐爭原本打算只是給一點小顏色讓顧景行看看,但守墨長老的插手,讓他與劍膽都起了逆反心思,愈演愈烈,到了此種地步,誰也不好首先收手,苦了顧景行了。
顧景行身形搖搖晃晃,面如蠟紙,冷汗滾滾而落。他握住了拳,屈辱地想:這就是修真界,弱肉強食,修為低者,不過螻蟻,休想安身立命!
就在這僵持之時,顧景行的乾坤袋突然爆裂,現出一把描金點翠的鳳尾箜篌,發出金光罩住了顧景行。但不過須臾,鳳尾箜篌也一併炸裂,灰飛煙滅。
隱蔽幽遠的逐霄真人閉關處,逐霄正在為奚央療傷,卻突然奚央身體一震,吐出一口鮮血來。
大殿兩邊的人藉此機會,齊齊收手。
爐爭看那箜篌的飛灰,神色嚴肅道:「竟然有奚央的精血在內,卻是任性!殊不知這一傷,礙了多少修為!」
守墨真人也是臉色一變,諷刺道:「奚央自出師以來,不曾傷在外人手裏,卻被眾多師叔伯重擊,等他出關來,叫我等老臉該如何交代?」
「罷了罷了。」爐爭似乎也在羞愧,他並不想成心刁難顧景行,只是他自幼長在這裏,早已視天玄宗為家,見不得願力末道玷污天玄宗,「看在奚央面子上,隨你去吧。哼,不過,要是你以天玄宗名義為非作歹,那就休怪老夫無情!要是一年內,你未曾賺夠兩千萬下品,又該如何?」
丹心真人彈了一丸藥送進顧景行嘴裏,幸子真又及時扶他坐下,此時顧景行氣息不穩,肺腑發疼,捂着胸口,但不願弱了氣勢:「但憑處置。」
「好,記住你今日所言。」爐爭真人道,似乎是無顏留在此地,騰身離開。
顧景行看大殿上那一把灰末,不由擔憂起奚央。要不是為了奚央,顧景行怎麼也不肯忍今天之辱,惹不起,躲總算可以吧。只是他既已答應了奚央一起回天玄宗,便不能不辭而別,須得等奚央一年後出關,顧景行看到他安然無恙。更何況,他這幾日也聽到不少人暗中議論奚央,說他不通事理,要扶持願力給天玄宗丟臉,不適合當少掌門等等話語。顧景行也不忍心奚央被貶低,願用一年時間來讓眾人看看,奚央不是在胡鬧。等到一年之後,是走是留,就全憑他自己決定!
幸子真將顧景行送回待客峰,沒和霓裳歌舞班的眾人說起今日在大殿的情況,唯恐他們擔心,只說到分派已立,天玄宗即將擬書,以告天下。
成了分派,自然要選駐地,住在待客峰始終為客。
顧景行不願在天玄宗眼皮子底下,但也不能隔太遠,於是在一百里外選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好地,要不是天玄宗內峰外峰需要符合護宗大陣的要求,這等好地也不會便宜了顧景行。
選好地,幸子真便通知外門管事喊一批雜役弟子過來建造亭台樓閣,供霓裳歌舞班眾人休息外加處理事務。
在這時間,顧景行也沒閒着,他需要做得事情太多太多,畢竟從客觀上來看,整個霓裳歌舞班,會拍攝幻戲的也就他一人,會演戲的也不是如何多,大多演技粗糙。顧景行需要招聘一批會拍攝幻戲會演戲的人來調/教,好減輕他的壓力。
這事急不來一時,等駐地建造好了,再開始選拔。當前任務是解決五十集劇本的事情,顧景行不是編劇,如果非要寫五十集劇本出來也不是不能,可那得花費太多時間,顧景行的時間太過寶貴,花在這上面不合適,但劇本又是一劇之本,容不得含糊,又得認真對待。
顧景行想到了改編,如今修真界大部分幻戲也是由話本、傳奇等改編而來。只是話本、傳奇也大都篇幅短小、情節簡單又千篇一律,改編的價值不是很大。
顧景行在發愁之際,看到了位於天玄宗外峰一棟十分輝煌氣派的建築:藏書閣。
顧景行的眼睛漸漸亮起來,天玄宗百萬年來,英雄豪傑層出不窮,隨便一段往事都驚心動魄、曲折動人,要是藏書閣有書記載了一二,也許能改編出一部天玄人物的傳記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