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讓你姐好好休息。」夜北蹲下身來,修長的手指輕巧的解開紗布,觀察湯恆的復原情況。
傷得確實嚴重,情況也很不樂觀,但已經有轉變好的跡象。
月色悄然而高深,湯圓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的很有王霸之相。
夜北坐在顯示屏前,取下自己的眼鏡,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
看到她那雙滿懷希望的眼睛,自己便會有些慚愧,他不知該沒怎麼面對她,他什麼都可以給她,唯獨給不了她一個孩子。
修長的手指敲打着鍵盤,顯示屏上出現了自己身體的數據化分析。
「怎麼了樣才能給她一個孩子。」夜北眉頭微微一皺,眼裏泛着無限思索,首先必須改造自己的身體,這個難度有點大。
陽光撒入房間內,湯圓在床上翻滾着,想要躲避着刺眼的陽光,終於不堪忍受,陽光直射自己的屁股,一屁股坐起來,爬到窗戶邊關上窗簾,可再回到床上,已經睡意全無。
坐在床上打着哈欠,扯了扯松松垮垮的睡衣,看了看自己身邊,依然是冰涼涼一片。
這傢伙昨晚果然一夜沒回來啊。
「難道我已經失去了美貌嗎?」湯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雖然頭髮有點亂,衣服有點丑,但還是依稀能看出來是個美嬌娘,夜北對自己沒反應不應該啊。
「肯定是他不想行了,不是我的原因。」湯圓快速的用水沖洗乾淨,把一頭長髮梳順,找出一套較為得體的衣服。
面前一個優雅而又美麗的女孩,躍然與眼前。
「湯恆我來推你下去吃早飯。」湯圓推開自家弟弟的房間,才發現湯恆還躺在床上休息,腳丫子露在外面。
輕聲走到湯恆的身邊,拿起被子溫柔的為他蓋好。
「姐你來了。」湯恆緩緩睜開眼睛,握住湯圓拿被子的手。
「把你吵醒了,真不好意思。」湯圓摸着弟弟的頭髮。「困就再睡一會。」
「沒事,正好在想你,你就來了。」
「怎麼了,睡得不好嗎?」湯圓看着自家弟弟微微發青的眼皮。
「不是,只是心裏憋了許多話,不知該如何說,姐很久沒有聽你吹過笛子了你吹給我聽好不好。」
「好。」湯圓接過湯恆手裏的竹笛。
一陣輕柔的笛音傳來,湯圓感覺腦海中的記憶有些恍惚,卻沒有以前那樣的疼痛,那些記憶像是放電影一般在自己腦海掠過,那些記憶很美,卻也只能是曾經,而她現在要珍惜的是現在。
「湯恆過去就讓他過去吧。」湯圓放下木笛摸着湯恆的腦袋。「我知道你喜歡這個笛子,是因為她能讓你想起過去,但我送你笛子是想讓你快樂。」
「姐有些東西是過不去的,我餓了,能幫我弄點麵包嗎?」湯恆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隨便找了個藉口,岔開了這個讓人沉默的話題。
「好,你在這裏等會。」湯圓嘆了口氣,知道勸不動湯恆。
樓下很安靜,靜的只有湯圓自己的腳步聲。
從冰箱裏拿出一袋麵包,想着夜北估計也沒吃東西,不如出去給她捕點狼肉,不知道喪屍吃不吃狼。
打開大門,準備測試下雪的厚度,卻看到地下一塊石頭下壓着一封信,信封上的字體倒是秀氣。
「致湯圓。」拿着信的眼中起了一絲思索,這麼冷的天,誰會來給自己送封信啊,而且這四周不是已經沒有人住了嗎?。
打開信封,裏面只有簡短的兩行字。
「當日一別,回來已見基地滅亡,很抱歉,但我又許多事情仍然想與你說,今晚城南茶樓見。」
「誰啊?」湯圓看得一臉的鬱悶。「而且現在城南哪裏有茶樓,基地里很多建築都被摧毀了。」湯圓將信封塞到口袋裏,回頭便看到從下來的夜北。
「你要嚇死我啊!」
「抱歉,我剛醒。」夜北的語氣有些歉意。
「你吃狼肉嗎?」湯圓忽然想起了正題,快速的跑到夜北的身邊。
「可以吃。」夜北顯然不太適應湯圓如此熱情。
「那就太好了,我這就出去幫你打只回來,得打兩隻,樓上還有一隻陪着湯恆的小喪屍。」
「雪這麼大,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夜北考慮到大雪天出行不太安全,立馬攔住湯圓。
「沒事,我是冰系異能,又不怕冷,乖乖等着我哦。」湯圓跳起身來,本想吻夜北的額頭,卻只能親到唇角。
夜北被突如其來的吻嚇得有些懵,剛反應過來,準備回應一下,湯圓卻已經跑了出去。
「走路小心。」看着湯圓的背影緩緩說出這句話,眼眸中被柔情瀰漫。
拿着湯圓剛從冰箱裏拿出的麵包走上樓,除卻湯圓,家裏現在只有湯恆一個人類,肯定是他要吃。
b基地附近,某隻湯圓,站在樹上,她已經守株待狼等了一個小時,都沒有遇到一隻狼。
「怎麼就是沒有狼啊。」湯圓仰天長呼,細微的響聲盡數入了他的耳朵。
「來了。」湯圓唇角微微上揚。
彎弓搭箭,對準那發出聲響的區域。
一雙黑色的帆布鞋出現在湯圓的面前。
「人類。」湯圓緩緩放下手中的弓箭。
那人的身影完全出現在自己面前,湯圓卻震驚在原地。
「牧霆風。」湯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光芒。
「湯圓你站在樹上幹嘛。」牧霆鋒顯然是知道湯圓的大致方位的,只是很訝異湯圓會上樹。
「我說我準備射狼你信不。」湯圓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到牧霆鋒的身邊。「你怎麼會來這裏。」
「收到我的信了嗎?」
「給我送信的竟然是你。」湯圓的語氣有點意外。「你又想作什麼妖。」
「我不想作妖,我只想帶你走。」
「走你個頭,我現在過的很好,不需要別人打擾我。」湯圓搖了搖頭顯然對牧霆風的話沒有任何興趣。
「你當初的猜想是正確的,就是夜北殺死了季教授。」
「神經病,夜北為什麼要殺他。」湯圓早就否定了夜北殺人的想法,夜北沒有任何作案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