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安華庭對金翹真是真愛,即使現在在與玉蓮談婚論嫁,依然在聽到金翹出事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值不值得,就不好說了。
「應該問你的翹翹對我夫君做什麼了。」蘭君芙比他臉色還難看,脾氣還大,「先是連環騙局利用我們,把我們倆害得上公堂,然後又找上門道歉裝可憐,現在還下藥,嘖嘖,還說自己是什麼沒落貴族,我看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安華庭被說得臉色十分難看,然而看着金翹的臉色,他再熟悉不過那種情況了,今天下午,他才睡了一個這樣的女人。「下藥?翹翹怎麼可能?」
雖然嘴上這般說着,安華庭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金翹真的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安華庭整個人都陷入黑化的情緒,往日今昔的所有不滿一下子全部湧上心頭。如果可以具象化,安華庭渾身的氣息黑的都看到到雲霧狀的氣場了。
蘭君芙聳聳肩,直接開始趕人。
「信不信隨你,要麼你去幫她,要麼讓她自己繼續痛苦着。」她已經感覺外人來了後改為拉着她手的赫連雲鸞體溫高的異常,似乎他也是毒發了。最後下逐客令激將,「反正這裏是郡守府,下人護衛多得是,隨便找個男人解毒方便得很。」
安華庭咬咬牙,沒說話,直接把金翹抱走了,用行動表示他的選擇。
「嘖嘖,感覺金翹會很慘的樣子。」蘭君芙沒什麼同情心的看着已經劇烈發作到渾身無力的金翹神志不清的被安華庭抱走,想想安華庭還有一個潑辣有背景的玉蓮等着,這三角關係,得看是誰倒霉了。
外人一離開,赫連雲鸞再次摟住蘭君芙,在她脖頸間曖昧磨蹭低語:「你怎麼來了?」
蘭君芙自然不會說是自己人通風報信,「看你磨蹭了大半天,怕是被那個妖精迷住了眼,特意過來瞧瞧。還真有一隻小妖精!」
「你才是迷住爺的小妖精」赫連雲鸞難耐的拉住蘭君芙的手主動放入自己的衣襟內,涼涼的玉手觸碰到自己已然滾盪的肌膚,一陣陣的舒爽,他語氣曖昧的誘惑着,「來的正好,我恰好洗澡了,來,快來檢查一下我洗的干不乾淨,香不香」
「流氓!」蘭君芙笑罵一句,甩了一陣袖風,關上房門
那一邊,安華庭直接抱着金翹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們二人以前的下人房都是跟別人一起住的,這新房間還是玉蓮為了方便與他來往特意安排的好房間。
而這新房間入住的第一個女人,不是玉蓮,是他的舊愛金翹。
「翹翹!翹翹!」安華庭看着無意識地在自己身上磨蹭的女人,輕輕把她放在床上。他不想趁人之危,在桌子上倒了涼茶水在自己毛巾上,敷在金翹的臉上,冷意讓金翹睫毛顫動,漸漸轉醒。
金翹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看到的竟然不是那丰神俊朗的貴公子,而是安華庭,已經成了別的女人的男人的安華庭。
金翹憤怒地甩着手趕人:「華庭?不!怎麼是你!出去!」
那明顯的厭惡之色徹底的激怒了安華庭。
「翹翹別怪我,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依然看不上我,想攀龍附鳳,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安華庭一向斯文有禮的臉上第一次對金翹露出猙獰殘忍的神色,「我給過你機會,想要不計前嫌的跟你雙宿雙飛,是你自己不珍惜。」
聽到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的人揭穿自己最後的偽裝,金翹慌了神:「華庭你聽我解釋」
「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怎麼也該回報一下我吧?」安華庭笑得溫柔,完全不聽金翹的解釋,不過又是一些精心矯飾過的謊言罷了,他過去的幾年聽過不知多少次了,每次都自我欺騙金翹對自己是真心交待的,卻一次一次只有失望。
現在,他不想再自我欺騙了,為這個女人浪費前半輩子已經夠了,後半輩子的人生他值得跟跟好的女人一起度過。
這次,就當是為過去的愚蠢做一個告別吧。
當然,他不能白付出,需要收取一些回報,還有利息。
他手上動作是一點也不溫柔,動作粗魯的直接撕開金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撕開她最後的武裝。
「就用你的身體來償還吧!反正就一夜,一夜過去,你繼續用你的聰明勁去找貴人,而我,跟我的未婚妻結婚成親,舉案齊眉」
「不,華庭你不是喜歡我嗎?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嗎?」金翹努力想拖延時間,她也看出這是安華庭的新房間,若是拖延到玉蓮回來,哪怕被玉蓮打罵,也好過被安華庭凌辱。「你現在要跟她結婚,不怕你跟我這樣被她發現了之後恨你嗎?」
「還要多謝你,給我找了個好妻子,比起心思太多的你,玉蓮的心思簡單多了。」安華庭狡猾的從金翹身上搜出之前被她用在假山裏的迷情塔香,點燃,然後狡猾的笑了,「你放心,我就算跟你發生了什麼,看到這個,玉蓮也一定會以為是你使壞的。」
金翹聽着昔日的忠犬追求者口口聲聲都在讚美別的女人,甚至還反過來利用自己,心裏震驚惶恐的難以自持,為什麼她就從來沒有發現過,安華庭也是心機如此深沉的人!
那塔香,為什麼他要用來對付自己!
「華庭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求你了」
「翹翹,你真美。你的身體,跟我夢中的你一樣美。」對於她的可憐哀求的話安華庭置若罔聞,他自顧自的用手撫過她已經徹底呈現在自己面前的嬌軀,眼中帶着沉迷之色,嘴裏吐出的話語卻帶着明顯的輕薄,不屑,譏諷,「就是胸沒有玉蓮的大。」
「不要」金翹帶着哭腔,眼淚也終於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她怎麼也沒想到,安華庭會這般對她?他明明是那個對自己一心一意,什麼都順從自己的好男人!為什麼!為什麼!
現在的淚水讓安華庭無動於衷,他給過她太多次機會了。
安華庭斯文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殘忍,嘴裏吐出兩個字:
「遲了」
說罷,身子重重往下一沉,金翹一聲帶淚的慘叫!
「啊」
此時玉蓮正興高采烈的跟父母準備了大婚事宜,還去裁縫鋪量了尺寸準備嫁衣。
安華庭孤身一人來到郡守府,什麼都沒有,相當於是入贅,東西都是玉蓮父母一起幫忙準備的。玉蓮也不在乎,或許是交了身,再加上安華庭對外的形象是謙謙君子,深情不悔,她越想越是喜歡,若是安華庭用對金翹那般的深情對自己,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安華庭之前跟她一起讓裁縫量尺寸看布料,突然被人叫走玉蓮也猜到了是誰,但她心眼粗,只以為是金翹要離開郡守府最後讓安華庭送別一下。一下午,安華庭對她和她的家人交了底,包括自己的過往,曾經金翹家的家生子園丁,後來陪着金翹一起當小偷,都不是什麼光彩的過往。
玉蓮一家三口不但不惱怒,反而越發喜愛他的誠實和深情,就這麼迅速的被他俘虜了心,連精明的玉蓮父親管家也覺得安華庭為人不錯,不過是年輕時走錯了路,現在只要真心肯改,有能力,心眼好,對女兒好,就沒什麼不好的。
「安哥哥,我回來啦!」等到玉蓮忙完一切,過來找安華庭時,就看到自己以為已經離開郡守府的那個女人竟然在安華庭的床上!
「金翹你個賤人!」
玉蓮看到床上那的一對,就覺得是對自己的羞辱!
明明白天在假山那裏,跟安華庭纏綿的還是自己,現在在自己為安華庭準備的房間,親手挑選的床上,竟然是別的女人跟自己的未來夫君在一起!
「安哥哥!」玉蓮悲憤地去拉安華庭,卻發現安華庭似乎昏昏沉沉神志不清!
她想起白天的事,下毒!金翹那個賤女人會下毒!
玉蓮趕忙在四處尋找,果然又找到了白天在假山里一模一樣的塔香!看到那個燃燒到底部的特殊塔香,玉蓮直接端起銅盆里的涼水一盆水潑上去!
若不是床上有她夫君,她恨不得把這盆水潑到那賤女人身上!
「金翹你竟然又下毒!」
銅盆一丟,地上哐當一響,驚醒了安華庭。
「玉蓮」安華庭「悠悠轉醒」,不,他只是裝暈,「我這是怎麼了?」
「安哥哥!你被這個賤女人利用這麼多年,還被她睡了!」玉蓮辛酸難耐,任誰看到自己未婚夫跟別的女人光的身子在床上糾纏都不好受,可她還認為安華庭也是受害者,自己不能繼續傷害他了,她把所有憤怒轉移到金翹身上,抓着金翹的頭髮拖到地上就是一耳光,「賤人,我饒不了你!」
「玉蓮不要!」安華庭的阻止只是火上澆油的讓玉蓮更憤怒,「啪啪啪」一連好幾個耳光打的反應不及的金翹臉上立刻紅腫了起來。
「滾!」金翹渾身酸痛,尤其是侮辱後的污衊,讓她心神俱裂。
推開玉蓮,金翹強打精神,自己撿起衣裳一件一件穿起,床上那醒目的紅梅是對她最大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