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韓書言的時候!歐陽曄心裏震動不比其他人少!
誰也不知!面前不到二十的少年,此時早已身受重傷,卻一直站在這裏費盡心思救他們出來!別人雖然看不出來,可是他知!在荒沙城回來後就加重的傷勢,心神損耗,在加上瘋了一般的想結束韓越和元國的戰爭,這半年來從不成好好歇息!以至於到現在身上的傷也未好!
可是今日見到主帥的面色,怕是傷勢又加重了!
「眾將士請起!歐陽軍師請起!」
「謝主帥!」
韓書言見到歐陽曄身上的盔甲早已破損,被血跡侵染成了暗紅色,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腰上用外袍綁住,侵透出暗紅色的血跡,這一跪間,又出現的鮮艷的顏色!可是歐陽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根本不在乎身的傷一樣!
韓書言雙手托住歐陽曄的手,用力的把從地上扶了起來,眼裏閃過莫名的神色!但是這段時間冷硬了的眉眼柔和了幾分。
「歐陽軍師請起!這一仗多虧有你!大坦城才能一舉奪回,到時我都會把你們的功勞上報上去,論功行賞!」
「謝主帥!」
眾人再次齊呼,聲音裏帶着掩飾不住的激動和興奮!
韓書言下令讓身後的人把食物和傷藥分了下去,幫忙包紮傷口,整頓一下便準備出發。
當雲娘一身男裝端來一盆熱水送到韓書言的帳篷時,只見歐陽曄正半躺在那簡陋的木板上,臉色蒼白,額上冒着虛汗把腰上的衣服解了開來。
裏面只剩下韓書言和歐陽曄,看着歐陽也腹部被鈍器割開的傷口,韓書言眉頭皺了起來,眼神沉了沉,蹲下身子查看歐陽曄的傷,準備親自幫歐陽曄上藥!
「主帥!我自己來吧!」
「不用,你我不必講那些虛的,你好好躺着,你自己上藥不方便!」
說罷韓書言看着已經和傷口黏在一起的布,鮮紅的血液也因為眉頭痕跡越發的深!
「這裏有水!先清洗一下,再上藥吧!」
雲娘端着熱水放到在一旁,把裏面乾淨的布擰乾遞給了韓書言。
韓書言抬頭看見雲娘,伸出手接過布,眼裏閃過柔意,點了點頭。
「辛苦你了!」
「你?你是·····」
歐陽曄看着面前的人,身材單薄,身穿青色布衣,肩披黑色披風,多出一截拖在地上,越發襯得身子嬌小無比!如墨的長髮高高束起,眉眼如畫,俊俏絕倫,明眸帶着點點擔心的神色,眉峰輕攏的看着他。
頓時讓歐陽也身子一震,眼裏慢慢露出巨大的歡喜,眼神如炬的看着雲娘,激動道。
「你,你是雲丫頭?」
雖然雲娘着了男裝,可是對於自己徒弟的容貌歐陽曄怎麼會不清楚?曾經他一度把雲修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肯定是記得深刻!雖多年未見,可是那精緻的模樣他還是一直有印象!如今雲娘站在面前,一身男裝,可是那眉眼上的屬於女子的清麗還是能瞧出幾分,所以歐陽曄一眼就認出了雲娘,並不是雲修!
「歐陽先生!先別說話,讓書言先幫你把傷口上了藥再說!」
看着歐陽曄臉色激動,臉上帶着長輩的慈愛看着雲娘,腹部的傷口再一次侵出鮮血,滴落在了地上。
雲娘趕緊安撫道,讓歐陽曄先別激動!傷口的傷還未處理好呢!
「好!你一個丫頭怎麼會到了這裏?」
韓書言按下歐陽曄的身子,接過濕布快速幫着歐陽曄處理腹部的傷口,仔細的把上門結巴的鮮血打濕,這才慢慢解開了衣服。
在清洗完傷口周圍的血跡,這才從袖子裏面拿出一瓶藥出來!幫歐陽曄包紮好傷口。
看着在面前幫着自己包紮傷口的主帥,歐陽曄看了看雲娘眼裏閃過了解的光芒!
「歐陽先生,此事一言難盡!以後雲娘再為先生解惑,先生感覺可好些了?」
「好好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死不了!倒是雲修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我可是知道他已經到了京城入朝為官!可惜了,這臭小子來了京城也不說來看看我這個當師父的!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傢伙,害了我出了京城才知道他到翰林院去了!哎!不說那些了,你們這些年過的可好?」
歐陽曄除了其中有幾個月沒有收到雲娘等人的蹤跡外,後面朱掌柜的發了消息給他,知道雲娘他們在那場瘟疫中沒事,還在祁城定居的下來,心裏也放心了不少!
如今見到多年不見的雲娘,這丫頭比起以前可是長高了不少!從小的時候就是個玲瓏的丫頭,如今更甚從前了!
可是想到雲修那臭小子!歐陽心裏又有些生氣了!
說道雲修的時候歐陽曄臉上的神色又是氣惱又是驕傲!按理說雲修以弱冠之年中的狀元,他這個當師父的應該是最開心不過的!可是想到因為皇上病重的原因耽擱了當屆的殿試,再加上雲修故意沒有和歐陽府聯繫,導致歐陽曄隨軍出發後才知道雲修中了狀元的事!
一時間心裏為雲修感到驕傲自豪,又因為雲修沒有去拜訪他的事惱怒不已。
現在想着雲修上京了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這個當師父的,還有些氣惱到是真的!可是想到雲修為何沒有第一時間看望他,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有所顧忌才如此,畢竟那兩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想到這裏對於雲修這個徒弟真的又愛又恨!
這臭小子,翅膀倒是硬了!
看着歐陽曄臉上的表情,明顯對於雲修的關心愛護多餘那故作生氣的情緒,雲娘眉眼帶笑,看着歐陽曄一人在那咬牙切齒又無奈搖頭的樣子,眼裏卻帶着淡淡的笑意,雲娘知道!歐陽先生這是關心雲修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惱怒雲修沒有上門拜訪的事情!
「呵呵!多謝先生惦記雲修,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自從先生走後,雲修念叨最多的就是先生!說想成為像歐陽先生一樣厲害的人呢!雲修他之所以沒有上門拜訪,怕是不願給先生惹來麻煩罷了!還請先生大人有大量,別生雲修的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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