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凌透過瞄準鏡看向那塊閃着藍光的大盾牌。
藍光閃爍,在在向月半山這邊移動過來,齊凌看到王辰伸手一吸,那把沾滿鮮血的長劍又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王辰拿起長劍,準備向山上追去,他要找到這可惡的偷襲者,並親自一劍刺穿他的喉嚨!
走了兩步,王辰好像想起了什麼,他扭頭看向了方才因為子彈擊中長劍,沒有殺掉的老頭,又退了回去。
手起劍落,他一劍斬向了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的腦袋,「沒有人能夠阻擋我殺人!」
齊凌看到鏡頭中,向自己這邊過來的王辰突然又退了兩步,讓齊凌不得其解。
直到下一秒他看到王辰一劍斬下了地上那老者的頭顱!
「呃啊~畜生!」齊凌胸中爆出一聲怒吼,因為他看到那脫離了身體的腦袋幾個翻滾,終不再滾動,停在了冰冷的石板上。剛好從燈光下的陰影中顯露了出來,讓齊凌無意的一眼看到他的模樣!
「老李!啊~」
孤殘的燈光照在頭顱上面,讓齊凌看清了老李的表情,他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神中儘是不甘……
他放不下……他捨不得……他死不瞑目!
「我王辰~呃啊!」齊凌一把摔開手中的巴雷特,他聲嘶力竭的大喊。他的聲音在顫抖,撕心裂肺,
「為什麼?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就不能是別人?」齊凌的心中有一千個不願意,他多麼希望那是別人,而不是老李!那個陪伴了自己五年的老頭!
「什麼!」
譚海和小翠失聲大叫,顯然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譚海一把抓齊凌零雙肩,一字一句的喝問:
「大哥,你看清楚了嗎?是老李嗎?他怎麼了?」
說着話,他的眼神,佈滿了血絲,還有一汪晶瑩。
齊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是一個勁的點着頭。
這一瞬間,小翠只覺得眼前一黑,好像天塌下來了一般,她一頭暈倒在了地上。
「小翠姑!小翠姑娘!~」譚海一把鬆開齊凌,連忙蹲下身子,抱起了小翠,呼喚着他的名字。
「譚海!我要子彈!」
六個字如同洪鐘大呂般從齊凌的口中崩出來。
「大哥!」
譚海沒能叫醒暈厥的小翠,他抬頭死死地盯着齊凌大喊。「給你!都給你!干他丫的!」
譚海掐訣一指,兩箱12.7毫米的巴雷特子彈從儲物袋中被他拿了出來,放到了齊凌眼前。
齊凌一手抓起地上的巴雷特,另一隻手抓了一大把子彈,「咔嚓」一聲,槍上的空彈夾已經被他卸下。
而他另外一隻手裏的子彈已經飛速地向彈夾中裝了四五發!
「咔嚓」
裝上壓滿子彈的彈夾,齊凌端起槍瞄向那個寧靜的山腳下的藍靈水盾,就是一頓瘋狂的扣動扳機!
「砰砰砰……」
一顆顆子彈飛速的擊打在了藍靈水盾上,卻又無力的掉落!
王辰漸漸往山下奔去,老遠他便看到了山上的三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本是專屬的弧度!「呵呵,一個普通人,一個鍊氣中期,一個女孩?哈哈……」
王辰猖狂喊話,「還有什麼招數,放馬過來!」
一梭子打完,齊凌又飛速地裝滿了一彈夾子彈繼續瘋狂地扣動扳機,「我特麼不信你有多少靈力,看你究竟能撐多久!」
「譚海,把翠崔帶遠一點!」
「是!」譚海用盡全力地回復他。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小子,你這麼做只是在做無用功,你這高科技的玩意兒傷不了他的!」突然識海中傳來了劉長天的聲音。這傢伙和槍靈沒什麼事就在齊凌識海中睡覺,而這也是齊凌命令的。
畢竟兩個聲音不時的就在腦海中響起,換做是誰也忍受不了!
「我還能怎樣!」齊凌一邊舉槍猛射,一邊對識海中的流長天咆哮。
「怎麼了大哥!」這一吼反倒是給槍靈吵了醒來。
齊凌沒再說話,只是專注地做着無用的射擊。
這時譚海簡單地將小翠安頓好,跑了回來,「大哥,我怎能扔下你不管,看我的!」
「萬木靈心!」譚海一聲暴喝,同時掐訣一指,突然他手上靈力流轉,緊接着就在他面前四五丈處,一株碗口粗細的小樹拔地而起!而且在不斷的變大!
轉眼間小樹就長得水缸粗細,三丈來高!
「去!」
譚海運至如風,那大樹上千萬枝條隨着這譚海一指,同時化成利劍長矛就向接近的王辰穿透過去。
王辰眉毛一挑,很是不屑,「哼,米粒之光也敢於皓月爭輝!一個小小的鍊氣中期,也敢造次?找死!」
「赤焰神訣」
王辰指在虛空中一划,一大束熾烈的火焰憑空出現,向譚海催動的樹上襲來的枝條焚燒而去!
火勢摧枯拉朽般的將枝條直接焚燒成了灰燼,乘勢向樹幹。
接着,又一如此前之勢將樹幹燒得渣都不剩!
「噗」
譚海一口鮮血翻湧上胸口,噴了出來,這一擊他遭到了嚴重的反噬。
可王辰的「赤焰神訣」並未因此而停下前進的腳步,還在徑直向譚海接近而去!
「草!」齊凌一跺腳,咬牙怒喝一聲。他飛速地收起了手中的巴雷特,一捋背帶,將槍背在背上,向前大跨了兩步。他一把接住已經受傷站立不穩的譚海,便以極其詫異的速度向後退去。
「哈哈……」王辰猖狂大笑,他收起了手上釋放的「赤焰神訣」。
「小子,你方才為何襲我?我王家的慘禍是不是和你有干係?」王辰下巴一揚,不屑的看着面前逃竄的齊凌,他怒目圓睜,大聲喝問。
齊凌跑到草屋前的懸崖邊,終於實在無路可走。一抬眼,他看到了方才昏迷的小翠,被譚海放在了巨石邊上靠着。
齊凌將手中傷重的譚海在笑小翠身旁放下。
「兄弟,大哥對不住你!」齊凌看着嘴角溢血、虛弱無力的譚海低語。
「呵呵~」譚海堅強的張嘴笑了笑,鮮血又從他的嘴角流出,順着下巴流到脖子,衣衫!染紅了他胸膛!
他搖着頭,口中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大哥!不怪你!是兄弟沒用,暫時不能在保護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