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已經被當地的匪眾拖着在大山裏面繞了一個月的圈圈了,不管他們在哪裏紮營都會遇到半夜遇襲事件,一晚上時間,少則五到十人,多則幾百人死去,人數雖然不算多,但總是搞得人心惶惶。
西部匪眾神出鬼沒,很多時候大家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營中雖然加緊了巡防,但再怎麼密集的巡邏都能被對方找到可乘之機。
對於地形的熟悉,加上還有當地百姓的協助,那些匪眾出現之後最多半個時辰就能消失於無形。
「這些匪眾很多就是尋常百姓家,只不過被生活所迫才上山當了山匪,我看大潤皇帝真的應該好好想想為什麼他的子民們好好的百姓不當非要去當土匪。」聶風華看着蕭齊送來的消息冷哼一聲,搖搖頭。
「密探遍佈,監獄林立,光你告訴我的他在全國的秘密組織地點就達一百多個,還不包括其他臨時的落腳點,他到底在怕什麼,要將所有人都這樣嚴密在控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司徒乾知也是搖搖頭,實在不贊同這種做法。
聶風華聳聳肩:「大概是他原本就靠着很多手段登上的皇位,所以才會特別緊張,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重蹈他父皇的覆轍,加上兒子又多,肯定是更怕。」
「兒子多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司徒乾知深以為然,「特別是有一個疑心重的父親就更麻煩,都不知道是兒子的不幸呢,還是父親的不幸。」
「都不幸!」聶風華總結,「總之這樣的家庭就算只有一個兒子也是不幸,跟兒子多少無關。」
司徒乾知想了想:「那倒是,像我們二人的話多生一個都可以啊,無寂一定會很幸福的。」
聶風華瞪他一眼:「你當我是母豬嗎,先搞定玉心肚子裏的孩子再說吧。」
「話說回來了,聶菲兒的婚事應該無人提起了吧?」司徒乾知立刻恢復正形。
「目前算是耽擱下來了。」聶風華笑,「相信過了這一次,聶家會夾起尾巴做人,而且聶家和蕭齊之間也一定有了裂痕。」
「到時候若是祥王再找人招攬一下,永寧侯難免不明着暗着幫襯一下,畢竟腳踩兩條船聶家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更何況祥王身邊還有個聶側妃,就算永寧侯不願意合作,相信你叔叔慶安伯一定很樂意為自己的女兒多多打算一下。」
聶風華點頭:「聶家很可能因此而分成兩派,這是我們最樂意看到的了,而大潤宮中則有可能分成三派。」
司徒乾知大笑:「這真是喜聞樂見的好事啊,讓他們亂,好多給我們一些時間給玉心辦皇后冊封大典。」
聶風華也笑:「你這幸災樂禍的模樣可千萬別被大潤的人看到了,不然怕是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了。」
「反正看不見,再說了,想殺我也得有那個本事。」司徒乾知一臉得意,「我們熱鬧他們的,他們亂他們的,我們等着靈兒幫我們處理好了一切去喝喜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