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志很順利認了聶風華為乾娘,有了一個干公主當乾娘自然是很風光的事情,至於聶風華和陳亮的婚事,便再沒有人提起。
聶風華每隔三天入宮一次為太后請平安脈,另外還準備了藥膳一類日日給太后進補,太后的身子果然一日好似一日,賞賜也是源源不斷有來。
錦兒這才知道,原來自家小姐根本不愁財路,對她大方賞賜下人的行為也就管得沒那麼多了。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倒也相安無事,到了農曆二月下旬,聶風華照常進宮給太后號脈,這一個多月相處下來,她與太后感情已經很好,加上太后出嫁之前與孫夫人也是手帕交,關係比那王家出的太妃娘娘還要好上幾分,所以聽說之後對她更是照顧有加。
聶風華將準備的藥膳一份份呈現在太后面前,照例有宮人會上前用銀針試毒,再試吃,才會呈到太后面前。
「不用試了,哀家相信壽康。」太后忽地揮揮手,「以後壽康拿來的東西,都不用試了。」
「這……」宮人有些為難。
聶風華忙道:「母后,這麼做不妥。」
「這是為何?」
「女兒雖是無心害母后,可女兒做這些東西也許有不小心讓別人碰到,撞到的時候,若是有人從中要做些手腳害母后又害女兒豈不是一舉兩得?」
太后沉吟一陣,點點頭:「倒還是你這丫頭心思縝密。」
「但凡是與母后有關的事,女兒不敢怠慢半分。」
「真是難為你一片孝心了。」太后忽地擺擺手,讓那些宮人都退下,這才對着聶風華招招手,「壽康,你過來,來哀家這邊。」
聶風華乖巧地走上前,由着她拉着自己坐到身邊:「壽康啊,今日哀家其實是有事求你。」
「我是母后的女兒,母女二人哪有什麼求不求的,只要母后一句話,女兒就是刀山火海,也給母后去闖過來。」
「這事兒啊,也不用刀山火海,不過哀家這幾天也看出來了,你是個心思縝密又嘴緊的,這事交給你辦應該錯不了。」
聶風華有些不解:「請母后明示。」
「你且跟我去一個地方。」太后站了起來,聶風華趕緊扶住她,外面已經有竇太后身邊的心腹女官準備好了鳳攆。
聶風華跟她一起乘坐,七拐八拐,繞到了慈安宮後面的悅仙宮。
鳳攆並沒有在門口停下,而是直接抬進了悅仙宮內,一直到主殿門口才停下。
聶風華跟着竇太后走下攆來,卻見殿內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只得一張大床,外面站了兩個有些眼熟的男子,見他們穿的官袍,聶風華想起來,這兩個一個應該是太醫院院政,一個是副院政,那日太后病危的時候她都見過一面。
兩個人看到太后進來,趕緊跪下參拜,太后看起來無心理會他們,只問了一句:「人怎麼樣了?」
「殿下持續發着高燒,傷口無法癒合,臣等也是束手無策。」
殿下……
聶風華心中一動,難道那床上帷幔之中的人竟然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