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不是我抓的,我只是受人所託,將他們帶過來而已。」花玉砂實話實說。
聶風華遲疑了一下:「誰?」
「其實小姐並不難猜到。」
……
看來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了。
「他又怎麼知道是他們?」話一出口,聶風華又覺得自己多問了一句,那妖道的本事她是見識過的,而他的神秘她也是心知肚明的,這話怕是問了也是白問。
「算了,他人呢?」聶風華嘆口氣,換了一個問題。
「他把人交給我之後就匆匆走了,也不肯說去哪裏。」
聶風華眯起眼睛,這妖道又要折騰什麼,立了功竟然不立刻找他邀功?
「小姐,這兩個人怎麼辦?」花玉砂指指張生和趙殤。
聶風華想了想,如果現在就把這件事捅開,很有可能查到四姨娘這邊就停了,但她怎麼都想不通四姨娘為什麼要布這個局。
想來想去,她生了而女兒,還不如好好巴結王氏,說不定將來在聶府還有好日子過。
她一個風塵里打滾過來的人,不可能連這筆賬都算不清楚。
「想把他們找個房間關起來吧。」聶風華看看花玉砂,「他們都是懂武功的人,你一人看着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花玉砂笑道:「小姐放心吧,剛才白道長說了,人既然交給你了,就必定是安全的,綁上繩子是為了懲罰他們的,就算不綁,他們也絕不會逃走。」
「他真的這麼說?」這麼肯定的語氣?
「是啊!」
那妖道既然說了,那就一定是有十成的把握。
認識他這麼久,這種信任的默契他們早就有了,白太宗既然說得出這樣的話,她還是絕對相信他的。
「這麼說來,你們是誠心來認錯的?」聶風華盯着張生和趙殤看。
她應該早就看出來了,這兩個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低頭認錯的樣子,哪裏有半分不滿?
武功這麼高,多少也應該有點火氣才對吧?
「是,聶大小姐,我們不知道個中情由,都是那婦人亂挑撥我們才會中了她的計,還請大小姐原諒我們。」趙殤一邊說着,一邊瞪了張生一眼,「還要怪你惹來的風流債。」
張生垂頭喪氣地道:「我怎麼知道聶大小姐是少主的朋友。」
少主?
聶風華抿一下唇,心中幾乎漏跳一拍:「你們說的少主可是白太宗?」
張生和趙殤對視一眼,閉口不語。
「都說出來了,你們不說我就親自去問他。」聶風華冷哼一聲,「我就不信他這輩子還不回來了。」
她信他一定會回來,不為別的,就為她這個離奇命格的人還住在聶府,他就一定不會走。
我在這裏,你不管走多遠都一定會回來!
她的心從來沒有這般篤定過,就算前世對蕭齊那般的愛戀,她都不曾有過這樣堅定的信念。
「不然我們就跟她說了吧?」趙殤遲疑了一下,看着張生商量,「反正已經說漏了嘴,若是讓聶大小姐去找少主,我們少不得又一頓責罵,再說他也沒說一定不能告訴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