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只是逗王漁漁玩耍,不敢真的造次。人生永遠是道多項選擇題,可以選擇的答案很多,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
對於王漁漁,秦樂只能選擇不去愛,就不會有任何傷痛。自從和葉薇分手之後,秦樂就沒有在中華武術協會見過她,她退出了中華武術協會,就像她已經決心退出秦樂的生活一樣,不再有交集。
和葉薇嘎然而止的戀情,令秦樂懷念,卻又無限神傷。人與人的感情,也是一道選擇題,秦樂不想撿了芝麻丟西瓜,他更喜歡吃西瓜,所以他拋棄了芝麻,倒也沒有造成一無所有的局面。
「你不和你女朋友去約會啊?」王漁漁忽然問秦樂。
「為什麼要去?你不也沒去和你男朋友約會。」秦樂沒有正面回答,轉移話題 ,是個好辦法。
「我沒有男朋友,不一樣。」王漁漁無聊地拿起遙控器,東按西按。
「房租和水電費交了麼?」王漁漁忽然想起到月底,是時候該向房東交錢了。
「交了,你明年回來,還要在這裏住嗎?」秦樂有些哀傷,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王漁漁對上次的入室偷拍事件心有餘悸。
倘若不是自己好言安撫,王漁漁估計早就嚇回學校住了。
「不捨得我?」王漁漁邊數錢,邊問秦樂,她明白秦樂的意思。
「沒有,你要走,我也留不住,只是想向你確定一下。」秦樂難得違心地說話,他知道欺騙和背叛是件可恥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背叛和欺騙,帶給葉薇怎麼樣的傷害,即使時間久了傷痛會消失,可留在心裏的刺青,卻永遠無法抹去。
「給,你看夠不夠?」王漁漁把房租和水電費遞給秦樂。秦樂也不好拒絕,只能默默收下。
「夠的,你辦事,我放心。」秦樂數都沒數。就把錢塞進褲兜。
「你怎麼知道你留不住姐姐?小弟弟未免太小瞧自己了吧?」王漁漁做玩味的表情,不知是故意逗秦樂,還是心裏真的渴望秦樂挽留她。
「姐姐,咱們出去溜達一下,怎麼樣?聽說步行街那邊的時代廣場。今晚有人工降雪。」秦樂忽然興致勃勃,想要和王漁漁去逛街。
這種感覺很特別,秦樂是個懶人,徹頭徹尾的世紀大懶人,能在家裏宅着,絕對不會踏出門口半步。
秦樂和林美茹在一起,更多時候,是想和她在房間裏切磋一下身體對抗,也沒啥動力和她逛街約會。這點和王漁漁不同,也許是秦樂和林美茹進展太快。還沒真正經歷過戀人之間的磨合,直接上來就是大戰兩天兩夜。
「不去,都是假的雪,多沒勁,全都是泡沫。要去也要去看真的雪。」王漁漁對虛假的東西,並不感冒,果斷拒絕秦樂的邀請。
「你看過雪嗎?」秦樂好奇地問王漁漁,他自己一直在省內生活,從未踏出去過,更別說看雪。韶安是南方的一座小城市。地處粵北,和湖南相互交界,聽本地的學生說,韶安邊界偶爾也會下雪的。只是,韶安市區只有冷風,沒有冰雪。
「沒。」王漁漁也不多說,搞得秦樂沒話可講。
王漁漁就是這樣,有時候唧唧咕咕說個不停,有時候動動嘴皮子都覺得費勁。
「明天是元旦。咱們去古城玩玩怎麼樣?」秦樂
「太遲了,明天買火車票都不一定買得到。」王漁漁沒好氣地說。
秦樂有點鬱悶,他感覺王漁漁是在躲避自己,或者說是實打實的拒絕,完全不想和自己出門。
不過,她這樣的表現,倒也正常,有幾個女孩子真心愿意,和有家事的男人糾纏不清?秦樂點起一根香煙,走到陽台上,吹着冷風,望着窗外面的萬家燈火,心底十分惆悵。
林美茹只跟自己打了聲招呼,就回了老家,留下自己孤家寡人在韶安。葉薇已成過去式,和自己無關,甚至可能怨恨自己,總不能因為現在寂寞就去找她吧?王漁漁呢?對自己,始終若即若離,也無法再進一步。
真正的寂寞,不是心裏面沒有人。而是,身處繁華都市,卻感覺不到所愛之人對自己的疼愛。
煙一根接一根抽,他多麼盼望,在客廳看跨年演唱會的王漁漁,可以跑出來,把自己的煙盒裏面的香煙全部丟掉,然後,告訴自己「吸煙有害健康,我不准你抽煙。」
呵呵,也只能想想罷了。秦樂心裏有一個想法,他迫不及待想去澳門,目的不是賭博,他追求安逸舒適的生活,想在澳門賺點錢,在老家市區梅城買棟大房子,再買輛車,然後洗手金盆洗手,到時候看能不能做點小投資什麼的,延續生活樂趣。
「秦樂,你快進來,我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地方!」王漁漁坐在沙發上,向秦樂喊了一句。
「想到什麼好玩的地方?」秦樂邊走邊問,坐到王漁漁的身旁。
「我聽人家說,翁城鄉下,有一個村莊,叫梅花坳,那裏漫山遍野都是梅花,你帶我去,好不好?」王漁漁終於有了和自己出遊的興致。
還好,秦樂本以為王漁漁是故意躲避自己,沒想到她竟然主動讓自己帶她出去遊玩,想起她剛才愛理不理的模樣,頓時就覺得好笑。
「好,沒問題,明天一起床,我們就出發,對了,那裏離韶安遠不遠?」秦樂好奇地問道,其實他根本不在乎梅花坳在哪裏,他只想儘可能地,多點時間陪伴王漁漁。
「好像有點遠,明天早上晚去車站買票,好像有兩個鐘頭的路程,到了還翁城,我們還要轉車去鄉下。」王漁漁似懂非懂地亂說一通。
唉,什麼都不是問題,只要有人民幣,去哪裏都不是問題。秦樂一點都不擔心,會不會迷路什麼的問題,就是很遺憾自己暫時沒有本事買車,否則帶她去大江南北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好的,沒問題,明天七點起床,另外,我們要不要在那裏過夜的?」秦樂疑惑地問王漁漁。
王漁漁擰了秦樂手臂一下,鄙夷地說:「想什麼呢!腦子裏儘是花花腸子。」
「冤枉!我根本什麼都沒說,好不好?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要是有花花腸子,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哎呀。。。放手。。。輕點。。。」秦樂疼得大叫求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