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和王漁漁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對秦樂來說,確實有些棘手。
如果沒有關係,為何王漁漁會主動對自己獻吻?如果有關係,又為何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自己難堪?
秦樂也不知道和她是什麼關係,她若即若離,讓秦樂傷透腦筋。
「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秦樂不願直接回答,在他心裏,王漁漁始終是特殊的存在。
「你先回答我。」凌萱並不退讓。
秦樂想起凌萱剛才說自己猶豫不決的性格,不像男人,於是決定豪爽灑脫一回。
「我和她有關係,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甚至說連朋友都不算。」秦樂嘆了口氣說道。
「既然是普通朋友,為什麼剛才她那樣對你?」凌萱有些疑惑。
「你問我我問誰?」秦樂一副無賴的口氣。
是啊,我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好的時候可以主動吻我,不好的時候。。。額,好像她對自己也沒怎麼樣,只不過是喜歡和自己抬槓罷了。
「我倒覺得你們是在鬧彆扭。」凌萱一語中的。
「呵呵,也許吧。」秦樂漠然道。
「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寫字竟然這麼清秀、精緻。真是字如其人!」凌萱話里有取笑秦樂娘們的意思。
字如其人,對於許多人來說,確實是適用的。一個豪邁大氣的人,通常字大如斗,狂放不羈;一個嚴謹內斂的人,寫的字也絕對不會東倒西歪。。。
「寫情詩是件很漫的事情。難不成你要我龍飛鳳舞?」秦樂辯解道。
「那你貿然送給我情詩,難道就不是龍飛鳳舞的事情麼?」凌萱神色裏帶着嬌羞。
誤會!這絕對是誤會,秦樂根本沒有想要追求她的意思,哪怕她才貌雙全,剛才又幫了自己一把。秦樂寫這首詩,只是因為自己拿手,根本沒有其他意思,很明顯,凌萱已經誤會了。
說真的,人有時候不能太自信,凌萱就是自我感覺良好過了頭。樂哥只是拿出殺手鐧作品,想要用氣勢壓倒她,並沒有要追求她的意思。
不過,既然錯了,就讓它一錯到底吧!說不定錯有錯着呢?反正秦樂現在單身狗一隻,趁着年輕多播點種子,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好收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求一個淑女,本身就是一件特別浪漫的事情。」秦樂鼓起勇氣向她表白。
秦樂的心裏其實也很忐忑,他是屬於**型的男生,平時一言不發看起來沉穩,事實上他對女人的熱愛,就像人們對空氣的依賴。
「那你是君子麼?」凌萱笑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如沐春風般的神情,秦樂看得竟然有些心慌意亂。
「你答應我,我就是。」秦樂又一次噁心自己,噁心大眾。
「你要我答應你什麼?」凌萱抿嘴偷笑。
秦樂又一次刷新了三觀,剛才還以為她出淤泥而不染,如今私下沒人,竟然如此放浪,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風騷氣息。
「晚上有空嗎?」秦樂的小心臟砰砰直跳,他覺得凌萱的表現完全有戲,所以主動約她。
「沒空。」凌萱跳躍式的思維,讓秦樂大跌眼鏡。
凌萱的一句話,使得空氣瞬間凝結,秦樂被尷尬地晾在風中凌亂不已,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唉,窈窕淑女,吊絲難求啊!
「好吧,我家裏還有點事,先不聊了,後會無期。」秦樂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走人。
「秦樂,你還不能走,你要留下來陪我打掃衛生!」凌萱恢復了高大上的形象命令道。
「你自己慢慢玩吧。」秦樂頭也不回地走出天馫樓。
媽的!真是豈有此理,現在的女孩子都怎麼搞得?怎麼一個比一個奇葩?簡直把感情當兒戲,沒事就會戲弄小處男,把人吊在半空,然後直接加速度落地墜亡。
「入協會的錢,你還沒有交給我呢!你給我站住!」凌萱追出天馫樓,想要喊住秦樂。
秦樂置若罔聞,知道她沒跟上來,也就放慢了腿速,慢悠悠地往回走。
「小氣鬼!一點都不好玩!」凌萱忍不住對着秦樂的背影罵道。
此時,夕陽正好西下,秋風開始吹落黃葉。秦樂覺得自己的背影,在黃昏的韶大校園,顯得特別落孤獨。
難道要找一個女朋友真的那麼困難嗎?秦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討得女孩子歡心。還是說自己要求太高,自不量力呢?
自從上了大學,秦樂已經傷痕累累。自以為到了大學,自己就可以找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結束單身,可現實對他來說是殘酷的。
秦樂外表平凡,不高不壯,又沒錢沒勢。空有一身賭術,卻沒有自己施展報復的天地,在感情上也可謂是屢戰屢敗。
林美茹、王漁漁、葉薇、凌萱。。。
究竟是自己眼光太高,還是怎麼的?不對!還有個風情萬種的施詩啊,真是日了狗了!當初老子就應該及時赴約的,現在西瓜芝麻啥都沒有,還把施詩得罪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悲哀,無限悲哀,活該自己是只單身狗!
秦樂又一次在心裏發誓,以後面對女人不囉嗦,能約就約,不給約就撤,整了這麼多回,玩個毛線曖昧,太虛無縹緲了。
「你回來啦。」王漁漁低聲細語地問秦樂,臉上帶着愧疚。
秦樂破天荒地視而不見,直接回房。
樂哥我不玩了,管她什麼校花才女,統統是個屁!一切都是這麼的不切實際。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才會覺得分離也並不冤枉。。。」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秦樂。」說話的是徐飛。
「飛哥,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對了,之前謝謝你啊,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喝酒。」秦樂其實就是想買醉。
「晚上就有空,你來不來?我請客。」徐飛說話言簡意賅。
「不行,飛哥。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肯定要我請才行。」秦樂言語誠懇。
「少廢話,我徐飛說我請就我請,不許和我爭,聽到沒有?」徐飛說話都帶着霸氣,不像秦樂唧唧歪歪。
「好的,我知道了,那實在不好意思了。飛哥,晚上是去旅行者酒吧找你嗎?」秦樂心想,你請就你請吧,反正你有錢,我又想喝酒。
「不用了,你直接來賭場找我。」徐飛說完掛了電話。
賭場?可惜是徐飛的賭場,自己去了也不敢賺錢,只能眼紅頂個屁用啊。去賭場,交通是個大問題啊,沒車的孩子只能到路口打的。
秦樂突然想起了小梅,那個差點破了自己處男之身的風塵女子,還有那個渾身帶着奇異香味的姑娘小香。他的心又一次蕩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