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的老婆是地仙@
文/polarisa
掛上電話,程雲海怎麼也想不出小諾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日子小姑娘對他暗生情愫了?程雲海搖搖頭,大家都知道他和於潔深篤的感情,小諾不會視而不見着,也許這只是一般性的叮嚀,可這用得着緊張麼?
想不通,也沒有時間去想,匆匆的換上軍裝。換洗內衣就不必拿了,拿上幾件外衣,便於夜晚突然出行,洗漱用品也按數帶上裝裝樣子。修至地仙境界之後,程雲海和於潔發現,身體達到一個較高層次的平衡,體外有一層薄薄的真氣防護,體內絕少汗水皮脂透出,體外也沒有油漬和灰塵附着。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只是個樣子,無論多久也不會污染,更談不上有異味。如果暫時性的沾染了灰塵和污漬,無人注意的時候,真氣震盪瞬時恢復潔淨。
時間還沒到,四個人都已經換上了軍裝,也把需要攜帶的物品,收拾好放在床角。張亮在挨個打着電話,吳玉剛和梁青在做着各種肢體動作。未來一個月的生活對他們倆來說,是未知和新奇的,什麼都感興趣,什麼都要嘗試一下。就是簡單的軍裝,兩個人也能從上面的口袋,挨個摸到下面,不停的踢腿、彈跳,測試軍裝的耐用度。
時間很快過去,樓下已經有同學開始走出宿舍樓。張亮終於打完電話,看看梁青額頭上的汗水,就知道兩個人折騰得不輕。程雲海招呼一下,四個人一起下了樓。程雲海留在最後鎖門,張亮心事重重的走在前面,梁青在宿舍里就跟吳玉剛學習跆拳道,一路上基本保持跳躍狀態,一個象模象樣的連環踢,接着就是一個空中踢腿,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也是一個鯉魚打挺、跳躍而起。應該說,梁青的活力挺足,體質也不錯,比起吳玉剛練習內功之前好得多。吳玉剛跟在後面,一邊給他糾正着動作,一邊讚許的看着他。
等到他們四個走到集中點,又是全班最後。明明是他們遲到,可班導宇文望着吳玉剛,臉上竟然有一絲羞澀,嘴裏看似批評,聲音卻那麼溫柔,「看看你們四個,又是拉在最後,上島訓練課不要這樣遲到,否則帶兵排長可不會輕饒了你們。」
剛才,宇文班導也領了一套嶄新的軍裝,不過肯定沒有穿。現在身上的這套,明顯的舊了而且找人改過,收了前胸和腰臀,絲毫不影響展示宇文纖細挺翹的身材。不像那些女同學,儘管在領衣服的現場,就不停的試穿各個型號,結果現在穿起來,不論胖瘦都可以用一個字形容:肥大。
看着班導惹火的身材,聽着班導溫柔的批評,梁青十分受用,上前幾步,給宇文作了個揖,「謝謝班導的關心和愛護,軍訓過程中一定為班導爭光。」宇文輕嗤一聲,小跑幾步到隊伍的前頭,「機制班注意了,現在開始前進。」
參加軍訓的幾千名新生不是全部上海島,有去魷魚灣軍營的,有去大黑山軍營的,就是上海島的,也有去大長山的。機制班的四十六名同學和其他八百餘名新生,分別用兩艘登陸艇運送進島。
一開始上了登陸艦,同學們新奇不已,甲板上、甲板下,會議室、廚房,到處都有人參觀。甲板上的炮身周圍站着一大堆同學,由於這次登陸艦隻負責運送任務,沒有人給同學們做炮體展示。巨大的篷布下包裹的炮身會是什麼樣子的,這讓同學們很感興趣,一群人瞎子摸象一般,圍着炮身侃侃而談。
在網上看過的垃圾軍事知識,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一個個急於表現的同學,輪流上前手撫巨炮,從炮管口徑、炮彈類型、攻擊能力,一一分析。一個同學演說完,另一個表示反對的同學,馬上登場,演說着自己的觀點。張亮看來對這個比較感興趣,抱着肩站在人群後邊,聽着演說者的高論。
吳玉剛和梁青兩個早就順着舷梯進了船艙,據說是去看輪機艙,程雲海站在甲板上,視線越過張亮他們這邊,遠遠向北望着大海。由此向北,百餘里之外,就是桐魚灣,母親在家裏做什麼,一定是在村子裏領着婦女姐妹們,練習玉蓮心法吧。
這半年來,村子裏被國嫂帶動着,很多人練起了玉蓮心法,玉蓮心法非常實用,腸胃不舒服,認認真真的作幾次吐納,就會明顯緩解。如果能夠堅持住,每天作上一個多小時,完完整整的堅持百餘天,就能築基修真,雖然後來進境實在有限,不過築基之後如能繼續堅持練功,人的氣質、體制都能明顯改觀,頭痛感冒之類的小病,幾個小周天下來,絕對康復如初。
村里約有十幾個婦女跟着國嫂做下來,還真得築了基,程雲海特意為她們看過,築了基的女人們氣感明顯,經絡虛體比普通人更為清晰,周身經脈暢通無阻,內氣運轉過程中顯現出勃勃生機。這讓程雲海感嘆不已,顯然並不需要什麼套餐,一樣可以修真,只是普通人沒有恆心不易做到。
轉回頭,看張亮還在聽着幾個同學在神侃,於是走到他的身邊,「怎麼樣,聽得這麼入迷?」
「什麼呀?感到挺逗的,這些傢伙,上船的時候也不看看船號、船型,明明是1100噸排水量的玉連級中型登陸艦,偏要說成4000多噸排水量的071、072型登陸艦。真是什麼大、吹什麼,聽着挺搞笑的。」
正說着,登陸艦開始啟航。從大連到海洋島大約七十海里的航程。不到半個小時進入深海,海面上約有六級左右的風力,船身有些搖晃。一些內陸或者暈船的學生,開始感到不適,為了不破壞甲板上的衛生狀況,一個個自覺的伏在船舷上嘔吐,隨着船身的搖晃,顯得有些危險。指揮室里的值班人員,很快就注意到了,馬上通過高音喇叭指揮甲板上的戰士,儘快扶持這些暈船的學生進入會議室,不得停留甲板。
登陸艇迎風破浪而行,海浪偶爾逼上船頭,揚起薄薄的水霧。潮濕的空氣對程雲海來說是熟悉的,兀自站立在甲板上不動。吳玉剛扶着梁青從舷梯爬了上來,梁青顯然是暈船了,吳玉剛看到程雲海在甲板上,露出一臉的壞笑。梁青肯定已經在下面吐過,現在仍然摟着個方便袋子不聽得乾嘔着。可能是看到吳玉剛正常,且呆在旁邊,指揮室里的人員沒有通過高音喇叭警告。
這艘登陸艇是後船,另一艘登陸艇行駛在200米左右開外、平行的航線上。船尾帶起的浪花高高揚起,船尾中間的海面上陷下一道深深的溝槽。程雲海站在船頭,遠遠的望着這一切,目光不再挪動,似乎陷入深思中。
在深海中,脫離了海岸上通訊塔無線網絡的覆蓋,手機就失去了用處。據說在兩百裏海區內中國聯通的cdma信號還可以,程雲海的手機不是cdma,上了海洋島,也許手機就失去了用處。程雲海的心裏有很多不舍,今晚就看不到於潔,不知道肖輝他們的後續事情怎麼處理,於潔怎樣小賺一筆?前幾天還擔心於潔這樣做會不會引來報復。昨晚馮政委和於潔的一頓教育,現在的程雲海似乎有些開竅。
也許,有一句話是對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