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歡顏趕着過去的時候,尉遲北壤和亞木已經避過了三次搜查。雲家這麼看重實驗基地也很正常,有很多真正值大價錢的交易需要這種內地里的實驗室提供東西,像是某些藥,某些毒,這種是可以跟國家聯繫上的。
一下子被人毀了,雲家主肯定會痛得好久睡不好吃不香,而這種情況下誓要找到兇手來碎屍萬段也是正常的。
可是怪就怪在搜查的幾批人,還包括了當地的軍方勢力。
軍方勢力的介入,讓地頭蛇擔驚受怕,而且他們要離開也很難,畢竟還帶着雲薇和那個藍血人。
「我覺得,那個實驗室中應該有軍方所要的東西。」醒過來的尉遲長天也沒有詢問為什麼要把他們敲暈,敲暈之後是藏在哪裏。他知道自己就算問了尉遲北壤也不會說,把他惹毛了,大家就是一拍兩散。可是他有他的計劃,一拍兩散對誰都沒有好處。
尉遲北壤摸着下巴很是得意,「那麼,雲家是拿不出東西來給軍方了,這樣倚仗着人家的武裝力量來抓人,結果什麼都沒找着,估計雙方心情會很不錯。」
亞木在旁邊翻了個白眼,這樣說反話真的好嗎?
尉遲長天笑道:「你就這麼肯定自己能夠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要打賭嗎?」尉遲北壤看着他。
「不賭。」尉遲長天搖頭。
地頭蛇買了菜回來,臉色不太好。孤風見兩位少爺都不開口詢問,只好自己開口了,「機場那邊情況如何?」
「戒備森嚴,估計你們回不了。」護照什麼的用假的可以辦到,人也可以喬裝改扮一下,但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軍方中一個朋友,可靠消息,從實驗基地失蹤的兩個人,」他又頓了頓,看了眼自己的臥室,那裏面一男一女這兩天一直昏迷着,他壓低聲音說道:「那兩個人身上都裝有晶片,不管到了哪裏都可以追蹤到,所以就算給他們化了妝還是怎麼藏都沒有用。」
孤風和尉遲長天頓時齊齊皺眉。孤風道:「這下可麻煩了,除非我們把他們身上的晶片找出來。」
「實險基地里埋進人體的晶片,要特定的掃描儀器才能識別出來,能找到嗎?」
「很難,那種特定掃描儀器估計只有大醫院裏有,可是醫院人家肯定已經派人守着了。」地頭蛇為難地道。
亞木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孤風忍不住叫住他:「亞木先生,你去哪裏?」
「給某個女人開門。」亞木說着,打開了門,門外,慕容歡顏站在那裏,舉着手正做着要敲門的姿態。
坐在廳里的人都能看到這個方向,頓時都愣了一下,尉遲長天的目光一閃,看着那越發美麗的女子笑盈盈地改敲門的動作為推,推在亞木肩上,亞木就勢一讓,她從他身側走了進來。
尉遲長天在沙漠的時候就覺得慕容歡顏和亞木之間有一種很奇怪的默契和親昵,那種感覺不知道怎麼說,像是親人,他們又沒有血緣關係,而且比親人間似乎還要多點兒什麼,像是情侶?不,並不像,因為慕容歡顏看着亞木的目光很清澈,跟看尉遲北壤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信任,親密,他們之間就是這樣子。
而尉遲北壤似乎並不在意,甚至這一次他跟亞木竟然單獨到了埃及這邊來,兩個人的互動也讓人覺得很奇怪,尉遲北壤也極為信任亞木,但是兩人卻是明顯都看對方不太順眼的,要說是情敵吧,又哪裏會有這樣的信任?
反正有點奇怪。
可是看着亞木和尉遲北壤間的相處,他似乎隱隱的有點兒羨慕和嚮往。
尉遲長天的目光溫和地看着慕容歡顏。
慕容歡顏也看到了他,露出很是意外的神情來,撲閃着大眼睛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裏?」
電話里,尉遲北壤什麼都沒有跟她說,只告訴了她這裏的地址和怎麼來,還讓她記得過來時進空間過來,避開了某一段搜查最森嚴的街口。所以在這裏突然看到尉遲長天和孤風,慕容歡顏真是吃驚。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尉遲長天的消息了,她還以為他一直在尉遲家族裏呆着。
尉遲北壤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裏,也不管這裏還有人在,低頭就先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一記,摟緊她的腰道:「壞丫頭,一進門不是應該先問候自家老公嗎?」
慕容歡顏臉微紅,嬌嗔着橫了他一眼,那一眼風情陡生。尉遲北壤一看她這樣的目光身體就是一熱。他最喜歡的就是她這一點,不管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多久,有過多少次親密的互動,被他突然親吻或是撫摸,或是他突然在她耳邊說一句親熱的話語,她都會忍不住臉紅,一如最初。
尉遲長天也看到了慕容歡顏這一眼的風情,眼底就是一深。
而亞木則翻了個白眼,提腳就往尉遲北壤踹了過去,尉遲北壤摟着懷裏的女人飛快地避開,拋給他一個得意的眼神。
怎麼着,你是她的守護神獸,剛才能夠準確地感應到她的到來,去開門做出一副心有靈犀的樣子,但你能這樣抱她能這樣親她嗎?能讓她臉紅嗎?
一人一獸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鬥了一法,火花霹靂。
亞木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某男人得意揚揚,像是打了一場勝仗。
慕容歡顏毫不知情,臉紅了紅之後又轉向尉遲長天。他微微一笑,道:「顏顏越髮漂亮了。」
「你看起來倒是過得不怎麼樣,臉色這麼蒼白。」慕容歡顏也回他一笑。不管如何,尉遲長天這會兒看來並不是敵人,而且還給過她天光石。
孤風收到自家少爺的眼色,肅立着嚮慕容歡顏打招呼:「慕容小姐。」
「孤風好久不見。」
「我們到房裏去。」尉遲北壤覺得自己很大方地給了他們打招呼的時間,時間一到立即將她往臥室里拉去,慕容歡顏的臉又是一熱,瞪着他,不相信他竟然敢這樣喪心病狂。
因為他們以前一分開幾天剛見面,他總是會忍不住將她徹底地吃了幾遍,這會兒她想的也是這事,他說那話那麼**,該不會是這些人還在這裏會着,他就想拉她進房做那種事吧?
其實也不只有她這麼想,起碼,孤風也是這麼想的,因為尉遲北壤臉上的表情太過那什麼了。
「少爺......」他正想說,北壤少爺也太不尊重人了,就見亞木也跟着他們走了進去,頓時就默了。
該不會三人行吧......
啪。
尉遲長天站了起來,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收進你的邪噁心思,那兩個人在房裏。」
有雲薇和那個長得俊美的男人,尉遲北壤再怎麼猴急也不可能拉着慕容歡顏進房去做那種事,雖然那兩個人一直昏迷着。
但是雖然這樣,他看着那三人進門就關上了門,心裏的感覺還真的不太舒服啊。
房裏,尉遲北壤的大掌悄悄地在慕容歡顏的臀上捏了幾下,湊近她的耳朵,戲謔地低聲說道:「壞丫頭,你想什麼呢?」別以為他剛才沒有看出來,她肯定以為自己是要拉她進房把她辦了。
好吧,雖然他的確是很想,可也不是在有這麼多人的地方啊,他是絕對不會讓其他的男人聽到他家小乖在某個時候的叫聲的,那只能他一個人欣賞。
慕容歡顏已經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一男一女,當下就知道自己想錯了,臉不由得又是一紅。
亞木哼了一聲,把他們間的那種**打散,伸頭就在慕容歡顏腦袋上拍了一下。
「臭亞木,你打我幹嘛?」慕容歡顏被打了一掌,突然想起來剛重生那會,亞木好像經常拍她的腦袋來着,但是現在已經很少打了。
「我讓你腦子裏純點!」亞木瞪她一眼。
慕容歡顏這下子有點兒惱羞成怒了,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擰了一把。
尉遲北壤將她的手拉了回來,「乖,我們不跟獸計較,我最喜歡你不純了,你還可以不純點。」
亞木:「......」
慕容歡顏:「......」
鬧了這麼一下,慕容歡顏才去看床上的人,一邊不解地問道:「這兩個人是誰啊?該不會就是你們這一趟的目的吧?這是,母子?年齡好像不太對,姐弟?」
「他倆沒什麼關係。」亞木橫了她一眼,發現本來他就看那男人不順眼,在慕容歡顏到來之後,更是看不順眼了。
尉遲北壤在這一點,心情和想法跟他是一樣的。
他們還不能肯定這男人是不是神水屬性的,但亞木這兩天研究過,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一想到神水屬性代表着什麼,尉遲北壤就看那個男人不順眼。
「那他們是什麼人?你們叫我來,難道是想讓我把他們帶回去?」慕容歡顏覺得那女人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那個男人雖然閉着眼睛,但還是覺得很是俊美,只過亞木稍遜了一些。這會兒她完全沒有想到神水屬性上去,本來她一直就覺得世上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人,藍血的人啊,怎麼可能呢,又不是科幻片。如果真是藍血的,他怎麼長大......估計早就被當怪物或是當成奇人奇事被新聞爆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