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子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保安:「到底怎麼回事?」
「姐夫,你聽我說,我啥也沒做,是他們,非要抱着盒子闖進來,我好說歹說的都告訴他們利弊了,說不讓進去,可是他們就是不聽,還罵我,我都沒有還嘴,他們就開始打我了!」地上的保安捂着肚子,一臉的無辜的看着西裝男子。
「我草你媽的,你白話比我還厲害啊,睜眼睛說瞎話,看來我是打你不疼啊!」馬強怒罵一聲,抬腳就要上前,卻被張峰給攔住了。
張峰抱着木盒子,雙眼緊盯西裝男子:「誰是誰非現在我不想討論,你就是館長?」
西裝男子面色陰沉,臉色更加難看:「我不是館長,我是圖書館的主任,主要管理的就是圖書館的治安問題,現在我們的保安說你們故意滋事,這件事情你們至少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的話我們現在就報警!」
「報警?哈哈,真是可笑,你去報警啊,你要是報警的話正好我也和警察說說,到底這件事情是誰的責任!」馬強也誒有絲毫懼色,大笑着看着西裝男子,與其裏面滿是不屑。
「哼,現在你們還不知道悔改?這件事情已經這麼明顯,周圍的保安全部都是證人,你們打人也鐵證如山,現在強詞奪理還有什麼用?」西裝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頭看了看後面保安。
這些保安全部都是博物館的人,現在就算是用腳趾想也不會幫助張峰和馬強。
「切,就你們有證人?剛才我們為啥動手周圍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我們撐死就是正當防衛,現在你們要是敢報警,我們就能夠找到證據!」馬強在旁邊也理直氣壯的對峙。
張峰偷眼看了看旁邊的人,周圍看熱鬧的人確實不少,但是就這個情況,有人敢出面給張峰和馬強作證那才是怪事。
張峰嘴角划過一抹笑容來,上前一步攔住馬強:「我看算了,就現在這情況,我們還真的沒有證人,這件事情我們也說不清楚。」
「怎麼就說不清楚,這周圍這麼多人呢,隨便拿出一個都能夠給我作……」
馬強轉身剛要去叫後面的路人,本來還在看熱鬧的人突然都紛紛的收起了手機,轉身若無其事的向着裏面走去,就像是壓根就沒有見過之前的情況一樣。
「不是,你們……」馬強詫異的看着周圍走過的人,想要攔截都不知道應該攔截水。
「哈哈……還他媽的有人幫助你,我看看誰幫助你了!」後面的保安都無情的嘲笑起來,就連西裝男子的嘴角都划過一抹不屑笑容,鄙視的打量着張峰和馬強。
「你們兩個臭小子,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博物館裏面隨便參觀,但是絕對不允許帶着東西進去,你們進去保安就有責任攔截你們,不過念在你們這一次也是初犯,就不和你們斤斤計較了,賠償一下醫藥費就可以了。」西裝男子雙手環胸,不屑看向張峰。
「我他媽看你像醫藥費!」馬強怒罵一聲,氣的臉色漲紅,嗚嗚喳喳的就要上前。
「馬強!」張峰低喝一聲,聲音也變得低沉下來,上前兩步,攔在馬強身前。
西裝男子早就看出來這裏說話好使的一定是張峰,也沒有在意馬強的動作,視線一直放在張峰的身上。
張峰整理一下氣息,平靜說道:「博物館還有這樣的規定,我還真的不知道,既然這樣,我也不想鬧出什麼事情來,你說說,需要我們賠償多少。」
西裝男子轉頭看了看地上保安的樣子:「就這個傷勢,至少也需要住院幾天,你也不用多賠,十萬塊錢就行,省的說我們欺負你。」
「十萬!?你他媽的怎麼不去搶?就踹幾腳就十萬?」馬強哪裏忍得住,大喝一聲,氣的錯開張峰就要奔着西裝男子而去。
保安們急忙上前糊在西裝男子面前,手裏的警棍也直指馬強的方向。
張峰攔住馬強,笑了笑:「主任不愧是主任,就是有主任的風範,連討價還價都這樣厲害,我還真的很佩服!」
「用不着你佩服,痛快掏錢,你們也可以快點走,不然我一旦報警,你們不僅僅要賠錢,還要被抓起來,到時候更加麻煩,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博物館也是一個機構,和警察很熟悉,惹怒了我們,對你沒有什麼好處!」西裝男子嗤笑一聲,完全沒有在意張峰的話,臉皮厚的像是城牆一樣。
張峰瞭然的點點頭:「這一點我自然清楚,我不過就是一個小老百姓而已,還真的鬥不過你們,但是我這個人就是有這個缺點,吃軟不吃硬,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想要試試,既然你說你可以,那現在不如你就做給我看看,我很想知道究竟你們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那意思就是你不掏錢了?」西裝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下來,雙眼陰鷙盯着張峰。
張峰皺了皺眉頭,無辜的指了指自己:「我?我什麼時候說過給錢的?你們是不是想多了?」
西裝男子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冷哼一聲:「你小子是在玩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麼下場?」
「不知道!」張峰直截了當說道。
西裝男子氣的渾身直哆嗦,指着張峰手指頭亂顫,最後用力的點點頭,伸手就把電話拿了出來。
「你死定了,惹怒我們主任,現在就算是你道歉都沒用了!」
「哼,你就等着吧,我們主任可認識市局的人,你現在快點把錢拿出來你還有機會活,不然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旁邊的保安都得意洋洋的指着張峰,一副張峰已經死定了的樣子。
張峰也沒有在意,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西裝男子打電話。
西裝男子對着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接着掛斷了電話,指着張峰:「你小子有能耐的話就不要走!」
張峰本來就是過來想要把工布劍捐獻給國家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張峰要是走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張峰也不說話,抱着木盒子直接坐在了旁邊的台階上。
西裝男子看着張峰的舉動,也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卻又恢復正常。
不管咋說西裝男子也是博物館的主任,幹了二十來年的時間,西裝男子在華市見過的大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就連那些富甲一方的商賈他也基本上全部都知道,對於他們家裏的公子小姐的也都非常清楚。
眼前的張峰開的是好車,但是和那些大人物對號入座,西裝男子也不記得自己身時候在那些大人物家裏面見過張峰這一號貨色。
所以現在西裝男子非常的淡定,他堅信這就是一個騙局,張峰根本就啥也不是,現在也不過是在裝逼而已!
不出十分鐘的時間,警笛聲就從遠處傳了過來,向着博物館的方向靠近。
「這警察的效率還是挺快的嘛,為啥現在都說警察出勤的效率很低?」張峰聽着聲音,不由輕聲呢喃。
「都是一些虛假宣傳,上一次你看楊汝文去我們緣寶齋鬧事的時候,警察出現的速度不是更快?都不知道咋回事呢,人家就已經出現好幾輛車了!」馬強在一旁也附和起來、
張峰大笑一聲,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抱着木盒子轉頭看向西裝男子。
「對不起,你現在看我也白費,警察都已經過來了,你就等着接受制裁吧!」
說完,西裝男子便快速走下台階,徑直來到了博物館門口,踮起腳看着遠處的情況。
警車很快就來到博物館前面,三四個警察也從車上跳了下來,看了看面前的博物館,轉頭看向了旁邊的西裝男子。
「你們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我還以為你們不會過來了呢!」西裝男子一臉恭敬,哪裏還有之前看到張峰的囂張,諂媚的湊到為首警察的面前。
為首警察年紀大約在四十歲,臉色剛毅,不怒自威,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像是會說話一樣,讓人一看到就為之心緊。
「穆主任不用這樣客氣,我們也是依法辦事而已,不知道你說的鬧事者在什麼地方呢?被打的傷者呢?」為首警察臉色平淡,說的話也非常平靜。
「在上面,在上面!」西裝男子急忙說了一聲,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警察也沒有客氣,跟在穆主任身後向着上面走去。
張峰和馬強故意低着頭,看着一行人過去之後,這才轉頭看向這一群人。
為首警察走到保安的面前,看着保安肚子上面的腳印,還有保安身上的一些傷勢。
「看來很嚴重啊!」警察呢喃一聲,上下打量保安:「知不知道兇徒是誰?」
「知道,就是他們!」穆主任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指向張峰和馬強方向。
「哼,敢在圖書館裏面光天化日鬧事,華市還有這樣的人,真是應該要好好的...大力宣揚!」
本來還在笑的廖主任臉色瞬間僵硬,剛才為首警察說的話是啥意思?啥玩意兒叫做大力宣揚?這是什麼情況?
「楊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還要大力宣傳上了?我要的是讓他們抓起來,不是在這裏大力宣揚的!」穆主任焦急的轉過身,看着楊隊長方向。
楊隊長雙眼緊緊盯着張峰,最後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穆主任,你說的沒錯,這樣的人確實應該抓起來,不然以後指不定還會禍害誰。」
「楊隊長這樣說就沒錯了,行了,我們也廢話少說,你直接動手吧,我也不懂,就不上了!」穆主任答應一聲,向後退了一步,給楊隊長讓出空間來。
楊隊長點點頭,上前一步,伸手拿出手銬來,晃了晃明晃晃的手銬。
「我靠,這些人不會真的是來抓我們的……」
馬強在後面也緊張的呢喃着。
倒是張峰極為平淡,雙眼靜靜看着楊隊長,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楊隊長上前走了幾步,突然轉過身來,指着保安的方向:「把他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