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便把今天江邊發現沉木的事情和大傢伙說了一遍,大家一聽居然有這等好事,都喜出望外,王宇更是直接問:「這得值多少錢?我可聽說了,現在這沉木可是千金難求。有錢都不一定能買的到好的。咱們這可是天上掉餡餅啊。」
看到王宇一副財迷的樣子,張峰不由得感到好笑,王宇這人就是什麼事都藏不住,有什麼就說什麼,這一點這麼久了還是改不掉。
「具體價值現在也不好估計,如果是上好的木材,成色好就值錢,如果是普通的,我也不打算要,直接捐給政府吧,還能賣他們個人情。」張峰淡然的說道,他早就打算好了。
「捐給政府?峰哥,你這也太大方了吧,好歹留一點點,給哥幾個做個凳子放家裏享受一下啊,我可聽說這沉木家具古時候可是皇家才能享受的,普通老百姓那是想都不敢想。」王宇一聽要捐給政府,驚的下巴都要掉了,這不是給別人做嫁衣麼。這虧本的買賣王宇可不願意干。
「行行行,到時候我鋸一根方木,給你們一人做個小馬扎,回頭一人一個,誰也別搶啊。」張峰說笑着,他當然也知道沉木做家具的功效非常好,心裏也想着如果是上好的金絲楠木肯定要打幾套好家具收藏起來。聽說常年使用金絲楠沉木家具還能益壽延年,張峰首先想到的就是孝敬父母。
一群人在書房裏聊的熱火朝天,好不開心,這時張峰問王宇:「你剛才和我說有好消息,是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王宇一聽張峰問他,剛才聊的都差點忘記了,還好張峰又提醒了他一下,「我可沒說是好消息,只是有這麼個消息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的確是有人在後面搞鬼。」王宇正色說道。
張峰把事情和他說了以後他就馬上派人去調查了,果然不出張峰所料,那幾個小子是騰龍幫的成員,騰龍幫雖然一直幹着投機倒把見不得光的買賣,可這些年也有意洗白,只是缺乏機會。
現在看到一個新開的公司居然這麼大張旗鼓的做這麼大手筆的項目,不禁也想來分一杯羹,有心先為難一下張峰他們公司,而且他們還和那幾個小子說了,絕對不會讓他們損失一分一毫,只要他們堅決不搬就行。
本來這幾個小子只是騰龍幫里的小嘍嘍,地位和輩分都非常低的那種邊緣小弟,根本沒有什麼存在感的,這個事情一出,據說幫里好幾個堂主的人物都召見了他們,他們還升了職,這下就更有底氣和張峰他們對抗了。
但是他們一直就認為這家公司就是一家普通的地產公司,他們估計也派人查過底細,不過這方面雲飛揚做的非常好,知道張峰為人低調,所以一般是查不到張峰這裏來的,騰龍幫那邊的人就更囂張了。
他們應該是準備拖到公司耗不起以後他們再派人出來商談,並以此要挾公司和他們合作,以後一起做地產項目,從而分得一杯羹,因為騰龍幫這幾年發展的也很快,只是沒有正面的項目讓他們曝光,而且他們是華市的口碑也不怎麼好。
聽到這裏張峰大概明白了,騰龍幫這是在把他們地產公司當軟柿子捏,看來上次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看來這次要把酒吧的事情和拆遷的事情一起和騰龍幫好好算算賬了。
「又是騰龍幫,看來上次他們還沒得到教訓,這樣,這幾天你們先把手頭的事情放一放,儘量多的搜集騰龍幫的資料,包括所有他們設計的產業,青龍幫的人手隨便你們調配,這個劉三明天你去安排一下,是龍是蟲在華市由我張峰說了算!」張峰眼睛一眯,騰龍幫,有我張峰在華市一天,是條龍你也給我盤着。
授了張峰的意思,他們辦事也更能放開手腳了,張峰又說道:「這次是他們主動找上門來的,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你們儘管放開手腳去辦,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們知道,和公司作對,就是和我張峰作對,就是和整個青龍幫作對。」
大家聽了心裏都暗暗的加了把勁,更有士氣了,特別是劉三,最近為了這幾家釘子戶沒少吃癟受氣,之前張峰有言在先,一定不能損害百姓的任何利益,所以他們一直都是好言相勸,相當有耐心有禮貌。
沒想到背後居然是那個騰龍幫在搞鬼,交代好這些事情張峰就把紫金匣子拿了出來,「來,你們都看看,給我研究研究,這倆盒子到底有什麼機關,怎麼就可以打開。」張峰的心思又回到這兩個盒子上面。
大家聽到張峰說紫金匣子,除了劉三知道事情始末,大家都不知道,都覺得一頭霧水不是很明白,劉三就從頭到尾細細的又給大家解釋了一遍。這東西本來就少見,沒想到張峰居然還能一下得到兩個,好事成雙。
別人是不知道,張峰可知道這匣子有些年頭了,另外一個雖然他不知道怎麼會去拍賣會的,也沒辦法打聽到,那裏的規矩就是進門不問東西來處,出門不管東西歸處。
所以張峰也沒辦法從會所里得到相關的信息,現在唯有把盒子打開才知道裏面究竟是什麼,畢竟是好幾百萬買來的啊,雖然是那個何少給的錢,可還是那句話,最難還的不是錢債,而是人情債。
大家把紫金匣子裏里外外看了個透,鄭虎來了一句:「依我看,我拿把斧子過來直接砸開,是什麼東西就一目了然了,咱們這麼看得看到什麼時候,就算看出花來這盒子也不會自己打開啊。」鄭虎處理事情的方法永遠是簡單粗暴直接。
張峰搖了搖頭:「不行,這個盒子做的相當精巧,萬一裏面有什麼機關暗器,很容易受傷,而且一不小心很容易破壞到裏面的寶物,畢竟我們還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東西。」
這時鄧亮拿起盒子用力搖了搖,可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峰哥,你看這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會不會就是個空盒子啊,到時候把我們大家都耍了。」鄧亮這麼一說,大家都瞪了他一眼。
那個古人會閒着沒事放兩個空盒子放墓里,那這玩笑也開的太大了吧,這惡作劇這麼搞,不是那個時候的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這種事我看只有王宇能幹的出來,其餘的人都干不出來這事兒,你說這古時候的人還有這幽默感,放倆空盒子逗弄我們這些後輩玩呢。」劉三不是很贊同這個想法,首先就表態否決了。
「憑什麼就只有我能幹出來這種事,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都沒說話,真是坐着也躺槍啊。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啊,誰會閒着沒事幹這種事呢?」王宇說着,「哎,不對,怎麼我現在說什麼都好像在說我自己呢?你們下次比喻能不能換個人啊,都欺負我,我冤不冤。」王宇一直發着牢騷。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他現在好像不管怎麼反駁,怎麼說都有點裏外不是人,好像真和他有什麼關係一樣,王宇自找不痛快,悻悻的回到沙發上坐下,不再搭理他們。
大家研究來研究去也沒個頭緒,又陷入了死循環,想打開又打不開,又捨不得砸開,怕損壞裏面的東西,「峰哥,你看要不我們找個開鎖的?現在不都有那種專業開鎖的人嗎,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什麼辦法?」黃薇薇提議道。
王宇一聽,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這還真是一個好主意,薇薇沒想到你這麼聰明,我覺得這個主意非常好,肯定能行,峰哥你說呢。」
張峰搖了搖頭,「先不說這裏面有沒有東西,就算是個空盒子,我們也不能叫開鎖的來開啊,這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況且這種古代的機關鎖,現在的開鎖的也不可能會,我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張峰決定明天去店裏一趟,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好主意。
大家看時間也不早了,便紛紛回去休息了,臨走時張峰和劉三說道,「明天你先去江邊看着,我有點事情,晚點再去。」劉三點點頭,告別張峰,便回去休息了。
張峰一看時間還真不早了,不知道雲飛揚這個時候睡了沒有,也不管那麼多,當下給雲飛揚打了一個電話,叫他起來開視頻,這祖孫倆也是夠可以的了,深更半夜的起來開視頻會議。
雲飛揚把電腦一打開,看着張峰勁頭十足的樣子,問他:「是不是碰到什麼好事了,你這全都寫臉上了啊。」
張峰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動,把發現陰沉木的事情和雲飛揚說了一通,雲飛揚在那頭聽的也是睜大了眼睛,瞌睡早就跑到不知道哪一國去了,直誇張峰運氣好,這種東西就算靠緣分,可遇而不可求的。
「一共有多少啊?」雲飛揚好奇的問道,「具體數量我現在還不知道,正在打撈,目前上岸的已經有兩根了,我估計少不了,但是具體的位置還得安排專業的人下去摸底排查,數量應該不會少。」張峰說道這裏又有點興奮。
「你那邊最近怎麼樣,沒什麼事吧,我上次囑咐你的事情弄的怎麼樣了。」張峰又問道。
「別說了,我正想和你說呢,我這是三天兩頭的跑學校啊,你說你怎麼就把這個難題扔給我了,老師是天天請家長,好在翟靜耐心好,現在我是解脫了,苦了翟靜了。」雲飛揚一肚子牢騷和怨言。
原來張峰他們過來之後,張峰心裏還是惦記着不凡,就讓雲飛揚給他找了個學校,想讓他過上普通同齡人的生活,誰知道這不凡自由慣了,根本不喜歡被約束,經常把學校弄的雞飛狗跳的,老師拿他更是頭疼。
「已經換了兩家學校了,老祖,這樣下去包市的學校都要被我得罪光了,就這小祖宗,我真心伺候不起,鬧騰起來誰都管不住,誰說話都不好使,完全不把老師和同學放在眼裏。你說說,我可拿他怎麼辦。」雲飛揚一說起不凡上學的事情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張峰看在眼裏,心裏暗暗發笑,「我這不是提前讓你感受一下當父親的感覺嗎,你看以後你結婚了,你還不得教育孩子啊,我這現場的給你試手,你怎麼一點感激我的意思都沒有?」張峰故作不高興的樣子。
「我真是太感謝你了,你要能把他接走,我更感謝你,這要是我兒子,我一天揍八百遍我都不嫌多,可他我能拿他怎麼辦,打不得罵不得,捧在手上還累我自己。」看來最近不凡真是沒少鬧騰雲飛揚,把素日裏穩重幹練的雲飛揚逼到這個份上也沒有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