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煌拳,五爪金龍王凝結龍族秘技,獨創的立道之拳。
之前,王不凡只將其稱作為靈技,那僅是因為其發揮出的威力仍在靈技層次而已。
大日煌拳與涅槃法相同,待實力足夠時,將會晉升為元法,乃至於仙道的存在。
五爪金龍王當初催動大日煌拳的力量,又豈會是靈力那般低下。但既然靈力可以催動,生命本源之力,照樣可以催動。
這就好比一柄彈弓,石子可以,彈珠可以,難道鐵疙瘩就不行麼?威力不同而已。
不過,以生命本源之力來催動,當真可謂是奢侈到了極點。
血色大日冉冉升騰,光芒所照,無不血蒙蒙的一片,好似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塊血色紗綢。
「吼吼~!」
裂地獸王感受到了來自血色大日的妖異力量,頓時爆發,化作流光疾馳而至。
顯然,它要搶在血色大日爆發之前,將王不凡徹底撕殺,絕不給其爆發那種威勢的機會。
只不過,事實永遠超脫於想像,它所認為的,也僅能存在於想像中而已。
犀利鋒銳的巨爪破空來襲,甚至都與空氣摩擦出『吱吱』的刺耳尖銳聲。
其勢之快,之利,令人膽戰心寒。
隨巨爪卷席而至的狂風,更是像刀子一般,在王不凡身上留下道道血痕,如同荊抽過後。
僅是卷席起的狂風之勢而已,其爪之重,必逾山川!
血色大日驟然消弭,隱沒於雙拳之內。
下一瞬,王不凡不閃不避,徑直以硬碰硬,堅拳硬撼巨爪——
「轟~!」
恍若山川與大岳交擊,霎時間冰渣瀰漫,爆射四野,天地間瀰漫起朦朧的一層氤氳,好似仙境臨塵。
有巴掌大的冰塊在轟擊中被餘威迸飛,疾疾而逝。
遠處,有裂地獸正在猛攻梅長空。
五人之中,梅長空肉身戰力最弱,多虧王不凡的戰圈提議,多虧夕墨竹等人的搭手他才得以存活至今。若然單打獨鬥,怕是此刻他早已屍骨無存,葬身獸腹。
可眼下,左右兩側的夕墨竹與凌蓉剛剛每人替他分擔了一隻裂地獸,結果又有兩頭趁亂撲來。戰一頭,他勉強還可維持。戰兩頭,他如何能戰?!
森然的獠牙眼瞅着即要貫穿梅長空的胸膛,眾人皆難以施手援救,小小性命,此際怕是即要就此交代了。
他已然放棄了生存的念頭,只想着稍後胸膛被貫穿撕裂後,爭取帶走這頭裂地獸的性命。
突然,離梅長空胸膛不存半寸的裂地獸,停滯了,仿佛被定型一般。
下一瞬,他便親眼看着,有滴溜溜疾轉的冰塊自裂地獸額頭處破骨而出,旋即貼着他的腰身,疾射遠處,最終消弭在雪野冰原之上。
而這無意中救了他性命的冰塊,正是遠處王不凡與裂地獸王交擊的餘威中所迸射的那一塊!
僅是餘威迸射的冰塊而已,都可以收割裂地獸的性命。兩者交擊之處,又該是何等的暴虐慘烈?
梅長空駭然,不敢想像。
氤氳散盡,漫天冰渣落下。
王不凡雙拳溢血,嘀嗒而落,裂地獸王立身對面。在旁側,還有一條斷裂的巨爪,有鮮血潺潺溢出。
拳上的血,是裂地獸王的,準確說,是裂地獸王被轟斷的那條胳膊中的!
「吼吼~吼吼~!」
劇痛侵襲,裂地獸王瘋狂咆哮怒吼,殘餘三隻爪子在地上狠命的刨動着,似乎是在發泄痛楚。
「區區斷臂之痛而已,你便哀嚎如此,稍後四肢全斷,我看你能嚎成何樣!」
話音仍在原地飄蕩,但王不凡的身影卻驟然消失。
天地間,似乎僅剩下一道血色流光,此起而彼伏,上下翻飛,難現其真形。
血色流光如同起舞,而伴隨其舞蹈響起的,則是裂地獸王痛徹心扉的嘶啞吼聲。且那吼聲,越來越顯得無力。
不遠處,梅長空大聲叫好,以往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君子書生風姿,再也消失不見,聲音中神情內斥滿激動,連剛剛險死還生他都不曾如此縱情肆意。
此一刻,他心懷激盪,浩氣凜然,甚至連戰力都明顯提高了幾分,打的對面那頭裂地獸毫無還手之力。
「當真不曾令我失望,不枉我如此相信你。」
夕墨竹面上含笑,百媚叢生,好似花間玫瑰盛開,令百花失色。
凌蓉、水漾荷以及褚琉興的眼中,亦是露出濃濃興奮之色,神采飛揚。
而遠處,藏身於裂地獸後方的譚三姑目光呆滯,滿面愕然。
此刻她腦海中就一個想法,肉身堪比中品元器的裂地獸王,竟然被王不凡折磨至如此,到底裂地獸王為凶獸,還是王不凡為凶獸?
更遠處,冰璇城的城牆之上,立身的五人,盡皆面帶慍色。
被殺孫屠子的巫賢迫不及待的想要王不凡身死,因而對冰皇提議道:「冰皇陛下,勞煩您撤去法杖,消除禁靈區域,令裂地獸得以睜開第三隻眼,施展無上威能,撕殺東域群敵!」
冰皇雖同樣心有焦急,但卻不曾莽撞行事。
「你這是個荒唐的主意,待法杖收起後,帝冕亦可以施展禁靈之光,照舊會封禁裂地獸群的靈力。這樣不僅於事無補,反倒還會令他們可以施展靈力,戰的更加愜意輕鬆。」
巫賢心有焦急,眼看着王不凡越看越順,那裂地獸王毫無反抗之力,頓時大急,「那該如何是好,不如我等一同下去,參與擊殺!」
冰皇蹙眉,「難道你想讓朕一同殉葬嗎?!」
巫賢愣怔,不明所以。
阿布達低聲解釋道:「陛下在答應與雪帝和談之初,雙方便藉由各自無上寶器向聖山發出了誓言,絕不可親手或令己方人員向對方展開擊殺,否則立即身隕。」
「也不可己方人員向對方展開擊殺,那麼譚三姑呢?」巫賢仍不死心。
阿布達道:「譚三姑也未曾親自下手,她僅是命令裂地獸不可向咱們西域一方動手而已。擊殺東域一方,僅是它們的嗜殺本能,與陛下無關。」
「唉!」
巫賢忿忿跺腳,差點將冰牆跺至坍塌,足可見其心中之憤恨。
「難道就如此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從死境中脫逃?」
此刻,詩神王爺釋全能開口了,似乎詩興無處不在。
「處心積慮去除敵,結果未能建奇功,東域雪帝終無恙,眼下只能幹瞪眼。」
詩興發完,釋全能迫不及待的端出來讓人品鑑,「皇兄皇兄,你看我這首詩如何,如何?」
『啪』的一記響起耳光在詩神王爺臉上響起,隨即面龐腫脹。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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