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姝懿她們做事馬虎,故意放着級網斷網這個漏洞不去填補。
要知道使用級網的無非就是民大科研樓以及下屬幾個重要單位,而那天晚上他們已經確認過,在那個時間段沒人使用級網,自然也談不上知道級網斷網這件事。
至於下屬單位的相關知情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顧元嘆,也不可能跑到他面前去說,噢,那天晚上級網斷掉了,你知不知道啊?
事實證明,如果不是顧元嘆突然休克被送去醫院,這件事根本起不了一絲波瀾。
顧元嘆來了,順着以前的調查出來的訊息,摸到了王家在城中的藏寶庫-挨着國.安部不遠的一處普通四合院。
作為華夏對內最重要的情報機構部門,國安部在自己大本營這邊採取的是外松內緊的手段,乍看好像沒什麼防禦措施,連個便衣巡邏、崗哨都看不到,但仔細觀察會現,圍繞着國安部五百米範圍內,到處都是隱形攝像頭,密密麻麻,36o°無死角。
這種攝像頭都是自動識別移動目標加紅外熱能探測的,別說你走路過來了,就算你會隱身都沒用。
靠着這麼個天然防禦良港,再加上小院這邊佈置的人手,王姝懿是高枕無憂,不怕有人背後打黑槍。
但顧元嘆是什麼人?堂堂大宗師要是被這些攝像頭難住了,那乾脆拿塊豆腐撞死好了。
提了一口真氣,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在距離那棟小院5oo米左右的時候,跳起了「舞」。身子以一個個詭異扭曲的姿勢向着前方「飄」去,以毫釐之差避開了一個個攝像頭。
這就是大宗師的實力。
別說普通人,就算那些江湖一流好手、以及王姝懿過來,面對這樣的局面,估計也只能使些旁門左道,但顧元嘆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晃」了進來,沒在鏡頭前留下一絲一毫的影像。
四合院青磚青瓦,帶着歲月遺留下來的暗黑色青苔,和周圍一棟棟商業住宅、門面房融為一體,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顧元嘆站在門前不遠處的人高常青樹旁,靜靜的看着這座小院,嘴裏呢喃道:「你個陰險的小妞,敢跟我玩這套把戲,那我就給你來個依葫蘆畫瓢。」說着拉起脖頸上的面巾,把面容簡單遮掩一下後,衝着小院閃現了過去。
剛剛從院牆上落下去,院子裏就響起一聲驚呼,「誰~」
「嘭」的一聲,那個感應到顧元嘆恐怖氣息後、衝出來的人影,還沒等看清是什麼人,就被一掌給震飛了。
「不好,有人闖進來了,快通知家主。」
「大家併肩子上……」
「啪、啪、啪……」
這些連暗勁都沒跨入的所謂「好手」,又怎麼經得起顧元嘆這個大宗師的摧殘?一陣狂暴的掌勁,圍上來的七八名男子,如天女散花般倒飛而回。
「啊……」
「呃……」
一路橫衝直撞,闖進四合院正堂主屋,熟門熟路的來到東廂房書房裏。
時間緊迫,他也懶得慢慢找入口在哪裏了,這麼屁大個地方,無非就是書架後、地板下,所以直接來了個暴力拆解,用小火球硬生生在書桌下面融出了個可供一人通過的洞口來。
把骷髏召喚出來守在洞穴外,在臨下去之前,他現了件奇怪的地方,本來白慘慘的骷髏架子,居然變成了淡藍色。
「難道這個骷髏還能進化不成?」心裏想着,他已經順着通道走了下去。
……
還是北郊那座小院裏,王姝懿手捧着個荷花造型的刺繡,在那裏一針一線的縫着。
她當然不是真喜歡刺繡,實際上這是她在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手上做點什麼,能讓她更有感覺。
今天從綺竹口中聽說,西山那幫從她記事起就一直神神秘秘的老頭,居然真是遺失之地出來的,這個消息把她震的頭暈眼花,甚至有種慌神的感覺。
對於遺失之地,她同顧元嘆一樣,所知有限。只知道世間有這麼個地方存在,但具體在哪裏,怎麼進去,裏面究竟又有什麼,她是一概不知的。
不過自從知道遺失之地起,她就被灌輸一種概念,遺失之地里的人非常強大,非常厲害,不是她們這些俗世中人可以匹敵的。
雖然早就懷疑那幫老頭有可能是那裏出來的,但等真得被確定後,王姝懿還是難以接受。
就好像一個心愛的玩具,明明是自己一個人獨佔的,等到臨了才現,有人可以隨時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取走一樣,她現在才現,偌大的家族,她這個家主居然也只是名義上的。
王姝懿不是個甘於平庸的人,她也不喜歡有人騎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的感覺。
「哼,一幫老而不死的血蟄。別以為你們是遺失之地出來的,我就怕你們。」好像是堅定了某種信念,王姝懿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眸里,閃過一道寒光。
「嘶~」抬手一看,左手中指被針給刺破了,一滴血珠溢了出來。
皺了下眉頭,抬起手指放在嘴邊嘬了一口。
就在這時,綺竹從屋外急急走了進來,一臉焦急的神態,「小姐,有人闖到一號院那邊去了。」
「嗯?」王姝懿放下手中刺繡,蹙眉疑惑到。
隨後不等她回答,立刻到:「走,過去看看。」
……
一成熟,一青澀,兩個女人徒步朝城中那棟四合院趕了過去。
等她們到的時候,院子裏里里外外站了很多人,看到她們過來後,束手恭聲道:「家主。」
「家主好。」
沒心情寒暄,王姝懿兩人面帶焦急神色,大步朝正屋走去。
書房門口同樣站了三四個精壯漢子,看到王姝懿過來了,幾人齊齊恭聲問好。
「什麼情況了?」
「損失很慘重。」
王姝懿聽得心下一緊。
這個藏寶庫里,都是王家歷年來收集的好東西,什麼古董字畫、瓷器玉器根本沒資格送到這裏邊,這邊儲存的都是像玄鐵金精,天外隕石,古代流傳下來的神兵利器,以及最重要的法器。
是的,就是法器。作為佔據京畿重地的家族,全國每天湧上來倒騰古玩的商賈小販不計其數,這麼大的量下來,裏面總歸有些好東西,裏面自然也不乏像法器這樣的漏網之魚被她們家現。
這麼重要的一個地方,居然損失慘重,王姝懿那張俏臉當下「刷」的一下就白了。
從原來放書桌位置的通道走了下去,兩邊由精鋼打造的暗灰色的牆壁,在頭頂慘白色的白熾燈照射下,散出幽冷的清輝,也讓王姝懿的臉更加冰寒。
一直到了通道盡頭,轉彎,一扇巨大的純鋼打制的鐵門出現在眼前,門上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融出了個人形通道來,此時此刻看去,顯得那樣的可笑。
等再進到藏寶庫里,裏面可看到的五六個巨大的貨架上空空如也,而正對面的牆壁上,被人用刀具刻了五個大字-不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