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是北宮的分支,源於姬姓,出自春秋時期衛國君主衛成公曾孫姬括,他所居之地位於國都的北宮,因此名號為「北宮括」。
在姬括的後裔子孫中,便有以先祖居地名稱為姓氏者,稱北宮氏,世代相傳至今,其北宮氏史稱正宗。
至於北堂是秦朝晚期秦二世嬴胡亥元年滅衛國時避難所致,其後代子孫自以為氏,世代相傳至今,不過仍尊奉北宮括為得姓始祖。
從車裏下來的女人就是複姓北堂、叫「北堂雪」。
北堂雪看也沒看店門口圍着得一大幫人,朝站在門口得顧元嘆露齒一笑說:「昨晚上走得急了點,忘記把診費給你了。」
店裏的顧元嘆正暗自煩惱呢,也沒心思去猜測她的具體來意,隨口說:「不用了。」
「那怎麼行,哪有治病不給錢得?」說着話北堂雪旁若無人的朝店裏走去,邊走邊道:「那個…小帥哥,麻煩你幫我仔細看看,昨天晚上你說得不清不楚得,讓我跟着擔心了一晚上。」
大家萍水相逢,也就是藉手機打了個電話,北堂雪原本是犯不着特地跑來這個小藥堂來看病,她要是願意,只要打個電話,縣裏有名得老中醫二十四小時都願意上門服務。
不過誰讓顧元嘆昨晚上那一眼讓她刮目相看呢!
當時他隨隨便便瞥了一眼,說了句「月.經不調」,然後扭頭就離開了,當時可把她氣得不輕。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臨走得時候給他留了個字條,說他是胡說八道。
不過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顧元嘆可謂一語中的,讓她根本無從反駁,特別是他說自己月.經不調時的語氣、神態,那種「我說得就是事實」的表情,更是讓她氣得牙痒痒。
等回家後翻來覆去也睡不着,最後乾脆給市里三姨去了個電話。北堂雪三姨是市里一家三甲醫院內科主治大夫,有着幾十年的從醫經歷。
在她故意瞞着沒說得情況下,北堂雪三姨結合多方面體徵表象,最後初步得出結論:說她很可能月.經不調。
在聽到三姨這個結論後,北堂雪驚得合不攏嘴,傻傻得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要知道她三姨是在她告知各種外在因數的情況下才得出這個結論,而且還不是很肯定;然而那個藥店的男孩子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就斬釘截鐵說她月.經不調,這裏面的眼力簡直不可以道里計。
……
顧元嘆此時正煩着呢,哪有心情給她看病,所以板着臉道:「沒空,你到別家去看吧!」
北堂雪還沒說話呢,店門口站在越野車副駕駛旁邊得「齊幹事」往前湊了湊,對着她後背舔着臉喊道:「哎,這位姑娘,他爸是庸醫,剛剛把我家老爺子治死了,這個小赤佬連個行醫資格證都沒有,你怎麼敢找他看病呢?」
眼看顧元嘆沒跟進來,已經朝裏面走去的北堂雪頓住腳步轉過了頭,厭惡的看了一眼嘿笑着得齊幹事,紅唇輕啟說:「你爸死了你好像很開心?」
「呃……這話怎麼說的,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你怎麼罵人呢?」
所謂同性相斥,花痴鳳可不管她長得是美是丑,一看齊幹事被噎住了,伸手把他往旁邊推了推,一腳跨進門裏指着北堂雪罵道:「你個小浪.蹄子,誰褲腰帶沒拴緊把你給放出來了?他爸是庸醫,謀財害命賠錢是天經地義,你又不是他姘頭,你跟着操得哪門子心思?」
聽到花痴鳳粗俗不堪的話語,顧元嘆眉頭連連皺起,轉頭朝身後的年輕女人看了一眼,原本還擔心她惱羞成怒呢,哪想到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為所動。
抱臂站在後面一直等這個女人說完了才接口道:「別張口閉口的就帶着你爹你媽,你那麼孝順怎麼不在家呆着?看你這身打扮弄的跟二戰前淘汰下來的慰.安婦似的,你是有多不要臉啊?還有你那張臉,麻煩你下回瓷粉多刮點,省得別人分不清楚哪是屁股哪是臉!」
北堂雪說話聲音很大,店外那些還在圍觀得人聽的哄堂大笑,對着花痴鳳的衣服指指點點。
「哈哈,這個小姑娘說話可真夠損得。」
「可不是嘛,看她幾十歲的人了,穿的還這麼妖嬈,想來也不是什麼善茬。」
「嘿,花痴鳳你都不認識,你不是本地人吧……」
別的話齊驕鳳或許聽不懂,但是北堂雪笑話她穿的像慰安.婦這句話她聽的明明白白,所謂打人不打臉,花痴鳳名聲本來就不好,北堂雪這句話無意中等於揭了她的瘡疤,一下子讓她暴跳如雷,嗷得一嗓子就沖了上去。
「我跟你這個小浪蹄子拼了~」
「你個臭娘們敢罵我姐,我看你不要命了。」
「給我繼續砸,砸得稀巴爛為止……」被擠到最後面的齊大黑手一揮,被他帶過來的三四個幫手立刻從汽車兩邊朝店裏涌去。
「哧哧~~」
「啊~」
隨着一聲噴霧劑的聲音響起,剛剛衝進門裏的花痴鳳又慘叫着退了回來,同時雙手死死捂着眼睛,嘴裏嚎叫道:「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啊……」
「啊……」
這邊叫喊着,那邊尾隨其後的兩個小年輕也捂着眼睛往後退去,嘴裏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得慘叫,顧元嘆打眼一瞧才發現,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罐防狼噴劑在「大殺四方」呢。
「報警、報警,快報警……」
「對對對,報警,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她這是危害公共安全,拿這麼惡毒的東西來噴人眼睛,必須要告她。」
就在這邊混亂不堪得時候,警車鳴着警笛姍姍來遲,車頂大喇叭朝這邊喊道:「前面的人讓讓,不要圍觀了。」
「讓開讓開,再堵在這裏回頭一塊到局子裏待着。」
眼看警察來了,估計也沒什麼好戲可看了,再加上警車的喊話聲,那些過路得還有周圍店鋪老闆夥計頓時作鳥獸散,轉眼間不見了人影。
那邊的齊大黑還有齊幹事看到警車過來了,如同見了親人一般,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警車邊嚎叫道:「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他家不僅謀財害命,現在還找個女人過來,拿着化學藥品朝人臉上噴,警察同志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