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到域主府時,看着喜氣洋洋的一切,她心裏是深深的嫉妒,還有憤恨。
原本這一切應該都是屬於她的。
在門口站了一會,她提着禮物走了進去。
人群里,她一眼就看到了身着大紅喜服的聖流殤,今天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英俊帥氣。
月如一時間看呆,她是真的喜歡聖流殤。
可從今天過後,他就屬於了別外一個女人。
想到晨晨那個土包子,她心裏是深深的厭惡,如果不是她,今天成親的就是她和聖流殤。
在看到聖流殤端着酒杯過來時,月如立刻走了上去。
聖流殤自然也看到了月如,在看到她來時,他臉色沉了沉,眼底深處快速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陰鷙寒芒。
他正打算找她,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過來了。
最好書信的事和她沒關。
「流殤,雖然我不想恭喜你,但還是恭喜你。」月如咬着紅唇悲傷道,水盈盈的眸子裏佈滿了水霧。
「謝謝!」聖流殤淡漠道。
月如聽着他疏離的聲音,心頭一澀,「流殤,那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是一時焦急昏了頭,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你原諒我好嗎?」
「好,我原諒你。」
「真的?」月如雙眸冒光,她就知道他不會對她那麼絕情,他心裏還是有她的。
「現在你可以走了,以後我們不再有任何瓜葛。」聖流殤冷血無情道。
在她下藥,再在秋水小築那樣做後,他就不會再和她牽扯不清。
月如聞言呆若木雞,他不是已經原諒她了嗎?
為什麼還說他們不再有任何瓜葛。
「流殤。」月如眼睛通紅的叫道。
聖流殤看了看她,突然拖着她朝旁邊無人的走廊走去,目光陰沉的望着她,「那些書信是不是你讓人送的?」
月如心裏一顫,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哦,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書信嗎?」聖流殤眯起眼睛冷聲道,臉色越來越難看。
如果她不知道,難道她不是應該說什麼書信?
現在竟然直接回答說不是她,那就表示她知道他指的書信是什麼!
月如愣住,反應過來後,立刻搖頭,「我,我,我……」
「你現在還要撒謊嗎?」聖流殤嘲諷的冷笑,現在他對她徹底失望了,之前他心裏還抱有一點幻想,覺得這事不是她做的。
「流殤,不是那樣的,南宮淺和戰無極的確是人界的人,那兩個證明的人是假的。」月如伸手去拉聖流殤的衣袖。
但是她的手還沒有靠近,便被聖流殤一股大力掃的朝地上摔去。
「流殤……」月如摔的驚叫一聲。
「這次的事就算了,我不會跟我爹和爺爺說,但要是下次你再做什麼事,別怪我不手下留情。」聖流殤沉着臉怒聲道,隨即轉身離開。
這下子,他算是徹底還清了。
要是讓爺爺和爹爹知道這次的書信是月如寫的,她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他這次做的,就算還了她當年找人幫他抵擋的恩情。
月如在看到聖流殤毫不留情的走了後,整個人傻愣愣的。
此時,她終於感到了絕望。
因為她知道聖流殤再也不會對她手軟了。
「流殤,我真的沒有騙你,他們真的是人界的人,你相信我,你能不能相信我……」月如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落,痛苦的大喊起來。
但聖流殤像沒有聽到般,繼續往前面走,最後越走越遠。
房間裏。
晨晨忐忑不安的坐着,她摸了摸肚子,心裏鬱悶無比。
聖流殤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他再不回來掀喜帕,她什麼時候才能吃東西,飯死她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有點凌亂的腳步聲,然後是推門的聲音。
只見聖流殤踉蹌着身子走進了房間,他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床邊的人,然後緩緩走了過去。
「聖流殤,你趕緊掀喜帕。」晨晨朝他凶道。
聖流殤走到床邊坐下,並沒有立刻掀開晨晨頭上的喜帕,此時,他有些醉意,因為他灌了自己很多很多酒。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月如竟然那麼有心機。
為了破壞他成親,竟然寫那種誣衊的書信,想搗亂他的婚禮。
「我就不掀。」聖流殤故意跟她作對。
「你,你趕緊。」晨晨知道他在旁邊後,伸腳朝他輕輕踢了踢。
聖流殤目光含笑的看着她,突然來了一句,「你今天真醜。」
晨晨聽着這話,瞬間炸毛,最後懶得顧什麼禮節,直接自己掀開了喜帕。
明明早上她換衣服時,娘親和淺淺姐都說她今天最漂亮。
他竟然說她真醜!
他眼瞎嗎?
聖流殤在看到喜帕下的晨晨時,微微一愣,今天的她化着濃妝,妖而不艷,眉目如畫,櫻紅的唇,水盈盈的眸子,頭上帶着精緻的頭飾,比平常似乎要好看一些。
「真醜。」聖流殤撇開臉嫌棄道。
「你才是醜八怪。」晨晨罵完後朝桌邊走去,心裏堵的不行。
他就真的那麼討厭她嗎?
聖流殤見狀,跟着她往桌邊走去。
晨晨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的吃東西,就算聖流殤坐在旁邊,她也不去看他一眼。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
只見喜婆帶着一個侍女走了進來,侍女手裏的托盤裏放着一壺酒。
「少爺,少夫人,你們該喝交杯酒了。」喜婆說完後,朝旁邊的侍女使了一個眼色。
侍女見狀,立刻放下托盤,分別給聖流殤和晨晨倒了一杯酒。
「少爺,少夫人,請。」喜婆說着將兩杯酒分別放在晨晨和聖流殤面前。
晨晨看了看酒,蹙眉道,「能不喝嗎?」
「少夫人,這是交杯酒,必須要喝的。」喜婆笑容滿面道,夫人說了,一定要親眼看着他們喝下去。
晨晨哦了一聲,只得端起酒。
聖流殤看了看酒杯,非常不情願的端起,然後與晨晨錯手交杯飲掉。
喜婆在看到他們全部喝了後,笑眼眯眯的說了一些祝賀的話,然後拉着侍女立刻走了。
「夫人,少爺和少夫人把交杯酒喝了。」喜婆離開聖流殤的院子後,立刻找到獨孤煙。
「確定全喝了?」獨孤煙眼睛裏閃着狡黠的笑。
「我看得清清楚楚,夫人放心好了。」喜婆很肯定的說。
獨孤煙聞聲,笑得特別歡樂,然後拿起一個大紅包遞給喜婆。
喜婆連連道謝,立刻退了下去。
獨孤煙一想到聖流殤和晨晨喝了酒,奸詐的笑了起來,因為她在酒里放了一些東西,保證他們有個難忘的洞房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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