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防盜,如果小姐姐們訂閱率不夠的話。訂閱率50,時間媽媽在門口等着,時不時還催上一催,倒不是她這個老媽子煩人,只是年初一這天確實如往常不同,按道理初一這天就可以開始走親戚,放炮仗了,可偏偏今天也恰好是太后的誕辰,今年又適逢太后六十整歲,那定時要大辦的。
當今太后並非是顯慶帝的生母,顯慶帝在位二十年,對這個太后卻還是恭敬孝順,太后雖不干政,但太后決定的事情,是說一不二,即便是顯慶帝也不能改變的。
說來這個太后,也是一把□□的好手,先帝駕崩當天,勾結禁軍和東廠首領大太監王振,佔領京城,火速廢掉太子,立新帝,一步步扶持現在的顯慶帝登上高位,前太子一黨,幾乎被斬盡殺絕,一絲隱患都不剩。
太后母族是宋家,宋家一連出了兩個皇后,自然是幾十年都風雨不倒,榮寵不斷。
太后六十大壽,將軍府免不了要進宮賀壽,這不是顧巒清第一次進宮替太后賀壽,今年的陣仗比以往大一些罷了。
顧巒清同顧母乘一輛馬車,顧父和顧言宣坐在她們後面的一輛馬車上。
精緻豪華的馬車裏點着檀香,車廂里被暖烘烘的香氣環繞着,顧巒清圈着母親的手,小腦袋靠在母親的肩膀上,眉心微攏,她說:「娘親,我有點害怕。」
顧母只當她對進宮這件事有些發憷,溫柔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放寬心,只走個過場。」
顧巒清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娘親誤會了,她說的害怕,是害怕昨晚的事還會再發生,昨夜蘇承淮走後,她躺在床上好好的想了想,着實想不通,但她可以確定,在興國寺初遇之前,她確實沒有見過蘇承淮。
不過,顧巒清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她娘親,一是怕她娘親不會輕易相信,二是怕她娘親擔心,總歸都不是她惹得起的人,忍忍就過去,等到婚約一下來,她想,蘇承淮就不敢再來招惹自己了。
再此之前,他若是再敢做些逾越的言行舉止,她一定不會同前兩回這般沒用,想到這裏,顧巒清的心裏忽然輕鬆了下來。
進了宮之後,女眷們先是去太后的慈安宮獻禮,顧巒清見過太后兩三回,雖說太后每回見了她都是笑眯眯的,但她還是覺得太后像是話本里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妖怪,當然了,這種話她可是不敢說出來的。
慈安宮裏來了不少人,烏泱泱的人群中,顧巒清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角落裏的宋輓歌,她沖宋輓歌擠擠眼,算是跟她打了個招呼,宋輓歌見了她,也對她笑了笑,只是宋輓歌的臉色差的很,白得不像話,笑容也顯得苦澀不少。
坐在主位上的太后,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已經六十的人,雍容華貴的裝飾下,年輕了不少。
顧母將早年顧雋之在外尋得一副名畫當作賀壽,遞給了一旁的嬤嬤手上,這個禮送的剛剛好,不冒尖也不至於太寒磣。
太后匆匆看了一眼畫,就對顧巒清招了招手,笑着說道:「來來來,讓哀家好好看看,這就是顧將軍的女兒吧?」
顧巒清僵硬着身子走近太后身邊,行了禮,「請太后安。」
太后拉着她的手,仔細的端詳她的臉,笑容不減,「免了免了,這么小的年紀就如此標誌,怕是將來將軍府的門檻都要被求親的人踏破了。」
顧巒清低頭,佯裝羞澀,太后也只打笑了兩句,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眸色深了深。
太后輕飄飄的兩句話,將站在不遠處的顧母嚇出一身冷汗,若是方才太后繼續說下去,怕是就要給顧巒清賜婚了,也不能怪她會多想,畢竟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前年,不也是這樣的日子,太后一句話就將丞相的嫡女賜給了北方莽荒一族的單于,逼的人連死都不能死,因為一旦她想不開,或者是不願意嫁,那丞相的整個家族都要承受滅頂之災。
前年太后為何單獨針對丞相?無非就是丞相在朝堂上是站在皇上這邊,而不是她這邊。
顧母雖常年處在後院,但對朝堂上的事也並非一無所知,顧父也是站在皇上這邊的,若今天太后一個遷怒,將顧巒清隨意許了一個人家,她真的哭都沒地哭去。
慈安宮裏除了王公貴族的夫人,一些頗為受寵的貴人也在。
賀壽的人一個接着一個,顧巒清即便是無聊也不能先走,她盯着自己的腳尖,早就出神了。
最後,還是一聲悽厲的哀求聲,才使她回神。
一個貴人裝扮的女人被兩個嬤嬤拖出了門口,嘴裏嚷道:「太后饒命啊!」
原來是她送了太后一隻貓,後宮裏誰都知道太后最討厭的就是貓了,這也算是她自尋死路了。
太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對着嬤嬤下令道:「拖下去,埋在院子裏那片桃花樹下,許久沒施肥了,今年的花都開的不夠艷。」
&後饒了臣妾這一回吧,臣妾是被陷害的!」她是新得寵的貴人,前兩日在聽宮女跟她說,太后娘娘最喜歡的就是貓,這隻貓還是她花了大價錢,托家裏人從外面帶進來的。
太后閉着眼,一隻手撐着頭,懶洋洋道:「不願意作花肥,那好,直接弄死吧,把屍體沉進塘子裏,養養魚罷了。」
話音剛落,整間屋子是死一般的靜謐,誰都不敢開口求情。
嬤嬤們捂着許貴人的嘴,將她拖出了院子,揪着她的頭髮將她往台階的尖銳處狠狠的撞,嬤嬤們手腳麻利的很,不過片刻,貴人就死透了,她的屍體被毫不留情的丟進了院子裏的池塘中。
眾人看的心驚膽戰,膽子稍微小一點的都已經哭出來了。
顧巒清的臉色煞白,她垂下眼帘,也不難猜到太后明目張胆的處死貴人的原因,太后是想通過女人的嘴向朝堂上那群男人示威,是選皇上還是選她。
親母子為了爭權奪利都有翻臉的時候,更何況皇上同太后並無血緣之親。
許貴人被沉塘之後,太后也沒了興致,擺擺手道:「瞧瞧你們嚇得,倒是哀家的不對了,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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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既然發了話,也沒有人願意繼續留在吃人的慈安宮,顧母拉着顧巒清大步的離開慈安宮,顧母摸摸了她冰冷的臉頰,強顏問道:「嚇到了吧?」
顧巒清乖巧的點點頭,「娘親,下次我能不來了嗎?」
&什麼傻話呢?」顧母嘆了口氣,接着說:「只要我們安安分分的,太后不會拿我們怎麼樣。」
太后還是忌憚將軍府的勢力,二十萬的兵權不是她想動就能動的。
蘇承淮負手而立在荷花池旁,錦緞做成衣袍上繡着祥雲邊,他挺拔的身姿一動不動的立着,深邃的眸光落在遠處,不知在看什麼。
荷花池中已經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蘇尚凜站在蘇承淮的身後,打破了這靜謐的畫面,他問:「七哥,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