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那就給盜文網站的各位說段單口相聲吧,呀字數不夠了
杜何其特別餓,看着眼前的麵條卻無可奈何。
他喜歡吃辣,聞淮打包上來的這份肉絲麵加了辣椒, 上面鋪着的一層肉絲也滿滿登登,像是愣把兩份面里的肉都扣到了這碗裏。
他覺得聞淮不會這麼細心,更不會這麼好心, 為了他吃頓飯暗戳戳做這些事,這人巴不得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畢竟, 拎了面上來卻不給拿筷子, 意欲何為, 已經很明顯了。
&是故意的。」聞淮進來後把門關上,靠在牆邊看着杜何其,「你知道為什麼嗎?」
&病。」杜何其一肚子氣,準備換衣服自己下去吃飯。
&什麼時候能動動腦子?」
杜何其扭頭怒視他:「你餓肚子的時候腦袋還轉嗎?」
聞淮看他那副炸了毛的樣子覺得特別可愛,像極了當年兩人第一天認識, 他不小心把一整晚肉絲麵都灑在對方身上的時候。
那會兒真是有趣, 也真是不打不相識。
當時他們剛上大學, 嬌生慣養的獨生子,在家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突然到了學校,一群人擠在食堂的檔口搶着買飯,原本就事件挺煩的事兒。
當時他們這些愣頭愣腦的小伙子沒一個是穩當人,聞淮在下課鈴第一聲響的時候就跑了出去,等到大部隊趕來食堂的時候,他已經買好了肉絲麵,端着就要去找座位。
就這麼一個回身,香噴噴的肉醬面撞在了身後那人的白t恤上,飄着辣椒油的燙和根根分明的面眨眼間就扣了下去。
他們第一次對視,互相都帶着怒意。
一個抱怨對方毛手毛腳,一個怒斥對方不長眼睛。
就這樣,在人頭攢動的食堂互相大打出手。
那是杜何其第一次跟人動手,自己被打破了嘴角。
後來他們在一起了,為了報復聞淮,每次做/愛,他都要使勁兒咬那人的嘴角,不破不罷休。
今天在樓下吃麵的時候,一聽杜何其讓給帶外賣上去,聞淮直接就要了兩份肉絲麵。
把兩份的肉絲都放在了一碗裏,然後打包,剩下那份只有面和青菜葉的留給了來晚的郭展翊。
在麵館,聞淮苦笑着在心裏想:我真是被杜何其吃得死死的,那頭兒人家跟自己玩冷戰,他這邊還偷偷摸摸地討好着。
抖m,沒跑了。
&先別走。」聞淮一把拉住杜何其的手腕,認真地說,「這件事裏蘊藏着一個深刻的人生道理。」
「……我一點兒都不想知道。」杜何其甩開他,坐在床上穿鞋。
&穿了。」聞淮泄了氣,掀起衣服從腰間拿出了兩副筷子遞到了杜何其面前。
杜何其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腰帶。
&塞褲襠里,夾在腰帶上了。」
杜何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奪過筷子,把腳上的鞋甩掉,光着腳走過去吃麵。
&才你看着面卻因為沒有筷子吃不到,這跟我們的人生一樣。」聞淮搬了椅子坐在他面前,像個說書先生一樣絮絮叨叨地說,「很多時候,我們渴望的東西,只是因為缺少了一個必要的條件,所以就得不到,你知道是什麼嗎?」
杜何其悶頭吃麵,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你這個人還真是……」聞淮琢磨了半天,說了句,「跟以前一模一樣。」
杜何其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咽下嘴裏的麵條,沉着聲音說:「是啊,我不像你。」
&什麼意思?」聞淮這回是真的被他說暈了,這傢伙陰陽怪氣的,總覺得特別奇怪。
&什麼意思你那麼聰明不會不懂吧。」杜何其站起來給自己接了杯水,又回去坐下繼續吃,從頭到尾都沒看過聞淮一眼。
&還真不懂。」
杜何其終於抬眼看他,揶揄他說,「就咱倆打的這個賭,以前沒少玩兒吧?」
聞淮明白了,先是用掌心拍了一下額頭,然後兩指揉着太陽穴,無奈地笑着說:「敢情你是在吃醋。」
&吃醋?吃誰的醋?」杜何其心虛,低下頭大口吃麵。
&自己心裏清楚。」明白過味兒的聞淮心情大好,在他看來,杜何其這次跟他生氣,正是說明了心裏還有他。
聞淮看着杜何其吃完飯,站起來主動幫他收拾殘局:「你說說,咱倆也沒什麼關係了,我還總是伺候你。」
杜何其把筷子往膠袋裏一扔,瞪了他一眼趴到了床上裝死。
&別那麼趴着。」聞淮收拾好,去衛生間洗手。
出來的時候杜何其還趴着,眯着眼,一副饜足的模樣。
他走過去,趁人不備對着杜何其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拍得對方捂着屁股直罵娘。
&說了讓你別那麼趴着。」
&要你管啊?」杜何其心裏依舊堵得慌,指着門口說,「趕緊滾蛋!」
&沒說清楚呢,滾什麼滾。」聞淮坐到床邊,伸手想給他揉屁股,結果被杜何其躲開了,「瞧你那彆扭樣兒。」
杜何其生氣,深呼吸,不停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動手。
聞淮臉上的傷現在還有呢,因此耽誤了不少事兒,他可不能再給劇組添麻煩。
&那麼趴着,我就特別想壓上去。」
聞淮有多流氓,別人不知道,但杜何其一清二楚,他們倆在一起那些年,倆人什麼花樣兒都玩過了。
一想到這些,他更覺得憋屈,雖說男人之間說什麼貞操好像挺可笑,但他真的就只有過聞淮一個人,什麼貞操節操臉皮的,在那些人,在這個人面前,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怎麼開心怎麼舒坦怎麼來。
後來呢,孤家寡人一個,寂寞的時候就靠着那些回憶打飛機。
真是夠可憐的。
聞淮見他沒說話,臉色又有些難看,想着還是趕緊該說什麼說什麼,真氣壞了,杜何其這暴脾氣就不好弄了。
&沒跟過別人。」聞淮盯着他,眼睛似笑非笑,「也沒讓別人跟過我。」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飄進杜何其的耳朵,又飄出去。
等他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說什麼?」杜何其疑惑地問道。
聞淮收斂了笑意,慢慢湊近,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他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說:「跟你分手之後,我就斷了性生活。」
杜何其覺得他們倆再這麼對視下去就要鬥雞眼了,於是乾脆閉上了眼睛。
可他沒想到,聞淮竟然吻了上來。
蜻蜓點水的一下,貼了貼嘴唇,然後就離開了。
聞淮站起來,疼惜地摸了摸杜何其的臉:「別鬧彆扭了,晚上這場戲不好拍,還要淋雨,等會兒我讓常星給你沖個板藍根。」
聞淮開門走了,杜何其才睜開眼睛。
他臉頰發燙,心口溫熱,抬手摸了摸被聞淮碰過的嘴唇,又趴到了床上。
晚上那場戲確實不好拍,別的都還好說,重點是要淋雨。
這個季節,都快下雪了,尤其到了晚上,冷得不像話,杜何其總覺得就算自己喝一整袋板藍根也無濟於事,拍完肯定得感冒。
晚上八點,天徹底黑了,所有人員和機器都已經就位。
杜何其穿着t恤和牛仔外套,坐在小區路邊的長椅上。
畢柏一聲令下,「人工大雨」瓢潑而至,當水打在杜何其身上時,站在一邊兒等着自己戲份的聞淮心裏「咯噔」一下,就好像那冰涼的水不是灑在那人身上,而是全數潑到了自己頭上。
杜何其咬緊牙關,心說怎麼就不能貼心一點兒給我換個溫水!
牛仔外套很快就被打透了,貼在身上更冷了。
他耷拉着腦袋,手貼在膝蓋上,坐得筆直,眼神黯淡。
這場戲是拍余景在ktv被學生強吻,然後跑了出來直接回到了以前跟穆佳明一起住過的小區,結果不湊巧,下起了大雨。
他在鏡頭裏黯然神傷,聞淮站在鏡頭後面看着他被淋成落湯雞的背影,憂心忡忡。
之後是聞淮的戲,但他不需要淋雨,而是在屋裏,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
換了衣服裹着毛毯的杜何其冷得上下牙直打顫,常星給他擦頭髮,郭展翊遞上了熱茶。
他們拍戲拍到天快亮,杜何其成功發起了高燒。
他暈暈乎乎地靠在常星肩膀上,苦笑着說:「我啊,真是老了,以前在雪地里連拍48個小時的戲都不會生病,現在淋點兒雨就陣亡了。」
聞淮那邊結束了拍攝,戲服都沒脫就跑過來看他。
&麼樣?」
杜何其沒說話,常星皺着小臉兒說:「發燒了。」
&畢柏跑了過來,弓着身子擔憂地問,「要不要去醫院?」
&事兒。」杜何其揮揮手,站起來要回去睡覺。
&什麼,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原定下午的戲份改一改,讓他們先拍。」畢柏隨手指了一下旁邊候着的那幾個小配角。
&了。」杜何其揉揉腦袋,「我吃點兒藥,回去睡一會兒,下午按原計劃進行。」
&是……」畢柏擔心得不行,聞淮跟杜何其都是他請來的佛,可不能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