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風一戈轉身就走,沒有絲毫停留。
「一戈,我和你去!」汪誠喊道。
「留着照顧老石。」風一戈聲音遠遠的傳來。身形已然消失不見,縱身掠行高空而去。
……
在去華嚴宗的路上,風一戈心中也在思索石滄行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受到傷害,而他也從汪誠那裏了解到。就在自己那次在中原李國被圍攻後,石滄行心有所感,便想着趕過去,卻不料途中被華嚴宗的人圍堵,原因現在還不明白,而後便被華嚴宗的僧人打成重傷。
若不是有紅蜈家族的人細心照顧一個月,恐怕現在石滄行也不能恢復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想而知,一個月前,石滄行被華嚴宗圍攻的傷勢有多麼嚴重。
且不說石滄行是自己的兄弟,而獨自前去華嚴宗報仇。就因為這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風一戈就有義務為其找回場子。
這是風一戈為數不多的震怒。在他心中,除了丫頭,就是自己的這兩個兄弟地位最重。現在老石被人打成重傷,可想而知風一戈心中是何等的氣憤。而隨着時間流逝,風一戈越來越意識到,修行的重要性。
就像石滄行這般,只依靠武修而並無絲毫靈氣,以後在這個修行界橫行的世界上,越來越吃虧了。若是日後有機緣,一定要為老石找到一個屬於他的修行方法。風一戈在心中堅定的想到。
五更天,風一戈已然趕至東盛華嚴宗。此時的華嚴宗已有念誦經文的聲音,風一戈知道這是早起的僧人在做早課。他並沒有像對待丹鼎派商金丹那般粗魯野蠻的做法。所以並未難為兩個看門的年輕僧人,繼而飛掠行至大殿中。
嗡!
風一戈沒有理會閉眼念經的眾僧人,直接來到大鼎旁邊將其敲出轟鳴的聲音!
這下子過後,幾乎所有正在盤腿而坐念誦經文的僧人都睜開眼睛,震怒的注視着風一戈。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吞噬一般,可是風一戈依舊雲淡風輕,並未將任何人收入眼底,只是不緊不慢的又敲擊了一下大鼎,似乎在傳遞了什麼信息一般。
直到他敲擊第三遍的時候,風一戈耐不住性子了。直接用深紫色靈氣將其轟碎,碎片飛了一地。這裏的僧人也終於有所反應。第一時間將風一戈包圍住,一個個散出不高的靈氣,似乎欲要將風一戈斬殺。
「沒工夫理你們這群小蝦米,把你們方丈叫出來。」風一戈不耐煩的擺擺手。起初他將這個大鼎轟碎,就是為的看看華嚴宗主持的態度,觀察他到底是個什麼反應。而那主持現在也沒出來,現在看來此人不是定力很深,要不然就是個膽小怕事之人。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綻放着藍氣的小僧人喝道。
風一戈單手揚起,一道紫色冰封之氣將其雙腿凍住,繼而冷冷道:「修行沒教你要說人話嗎?」
「阿彌陀佛,施主以紫氣中承修為來欺辱小輩,不怕被天下人取笑嗎?!」這個時候終於出現了一個能夠做主說話的人了。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老僧人緩緩走出。看他的袈裟,此人身份也不難猜出,就是華嚴宗的住持。
風一戈冷冷一笑:「大師好口才,你們這麼多欺負我兄弟的時候,就沒想過這些?!」他聲音愈震動,直到後來甚至將懸掛其上的匾額險些震碎。
住持又道了聲佛號,繼而開口詢問:「敢問施主兄弟何人?」
「石滄行。」風一戈不得不佩服這個住持的演技,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一副看透紅塵後的四大皆空,他那目空一切的樣子真的很想讓風一戈上去撕碎他臉皮之上的面具。更想讓這些小僧人看清他們方丈住持的真實嘴臉。
來此過程中,風一戈已然將華嚴宗為何對石滄行動手的原因猜了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兩點;其一,石滄行招惹到了華嚴宗的人,而後被他們眾人圍攻陰了;還有一種可能便是,自己得罪了華嚴宗的眾人。而那個時候自己還在中原李國,華嚴宗的人找不到自己,所以便以老石泄恨。
不過按照老石那種與世無爭的性格,想要得罪人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風一戈推斷,這次八成又是老石給自己背了黑鍋。越想到這裏,風一戈的心中便不得平靜下來。所以他才會對方才華嚴宗住持的演技感到格外的生氣。
他生平最煩的人便是這種敢做卻不敢承認的。
那住持雙眼一轉,繼而又露出那種人畜無害的神色來:「石滄行?老衲並不知道,也並未聽說過。」
「行了,你也別嘰嘰歪歪了。」風一戈擺擺手,打斷了他這番表演,繼而又道,「誰打傷的老石,今天站出來,否則老子血洗了你的華嚴宗!」風一戈一番話語落定,氣勢卻已然大起,甚至在這個十分平靜的大殿中眾人已然感受到一陣波濤洶湧的驚濤駭浪。
「喲呵,風一戈你好大的口氣!」尚未等華嚴宗住持說話,門外便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是一個頭頂黃色僧帽,身着紅色僧衣的中年西域僧人,正是許久未見到的紅手金龍,當然還有他身背後的幾個得力幫手。
「這麼快你的幾條狗就恢復了?」風一戈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
當初在尋找夏朝龜甲中最後一個秘密的時候,雙方見面。當時的風一戈還只是赤氣修為,便配合着朱雀分身將幾人打敗,卻並未斬殺。如今幾個月未見,沒想到他們的恢復力竟然如此驚人。與此同時,風一戈也暗暗點點頭,看來還是自己的攻擊不夠到位,這次便送他們一次性回老家。
紅手金龍沒有理會風一戈的挑釁,繼而轉向望着華嚴宗住持道:「我說老王,都是佛門中人,沒必要端着了,石滄行不就是你我聯合做的嗎?」
紅手金龍話罷,住持也終於露出了真實面目。他泛着冷冷的笑意道:「風一戈,本來不想將此事告知與你,不過你既然找上門來,那便讓你死個明白!」
而後,那住持便開始長篇大論。風一戈在他的長篇大論中提取了幾個關鍵信息。和自己猜測的並未二般,這些人就是朝自己來的,只不過沒有找到自己而將仇恨泄在石滄行的身上。
那麼,自己和什麼時候和他們結仇的呢?那是還在自己第二次收集五行鎮符之際,赤火犀牛從天而降,將那些逃亡的僧人全部殺害席捲,那些逃亡中的僧人便有華嚴宗的人。華嚴宗的人不知從何處得到這個消息,所以前來找到自己尋仇。
當然,風一戈知道,這其中勢必不乏紅手金龍的添油加醋。
風一戈聳聳肩,似乎有些厭倦了與他們言語上的來往,繼而又道:「行了,你們幾個一塊來。爺也懶得和你們動手了。」
此言一出,華嚴宗住持立刻看向紅手金龍,似乎在詢問他到底該不該出手,畢竟現在風一戈是紫氣高手。
「你太娘的真慫。老子也是紫氣。」紅手金龍直接開口,「你也是赤氣戴峰,老子身背後三個也都是赤氣。我們一個紫氣四個赤氣還打不過他一個人?!」
「那就來試試。」風一戈簡短截說,而後直接一個閃身來至紅手金龍面前。直接揚起數道寒風,此時風一戈已然是紫氣中承的等級,度和力量已然險些達到巔峰狀態,此時的他如果和紅手金龍一對一的話,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紅手便會敗下陣來。
而紅手金龍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風一戈竟然有如此的反應度,繼而下意識的向着後面閃躲。而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便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因為在離開的瞬間,他已然見到風一戈臉上泛起的冷笑。
「破!」風一戈沒有停留,直接揚起數道寒風,將紅手帶來的三個手下冰封其中。這才是他攻擊的真實意圖,他並不想一上來就殺掉紅手,也讓他嘗嘗這種分離的滋味。
「住手!」紅手金龍大喝一聲。可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風一戈單手已然揚起數片冰封之氣。緊接着那三人轟碎,成為陣陣飛舞在空中的冰晶碎片。這種一上來就斬殺三人的凌厲手段,令紅手金龍和華嚴宗住持明顯一震。
風一戈變了,不禁變得更加強大了,就連他的行事戰鬥手段也變得犀利了很多……
可是,他們並不了解的是,正是因為他們將石滄行打成重傷,所以才會導致風一戈這般激動,這般不受控制。
所以,下一刻的時候,風一戈先是數道靈氣舞動而出,欲要將那剩餘兩人率先冰封。繼而又是兩顆小冰球轟鳴出去。關鍵時刻,紅手金龍立刻將華嚴宗住持抓到自己的面前,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讓住持為他阻擋轟擊。
冰球直接將其身體穿透,華嚴宗住持就這樣被紅手金龍利用致死……
而紅手金龍也不見了蹤影,風一戈順着他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反觀,華嚴宗卻是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