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箏乖巧的點頭,「嗯,好。m 樂文移動網」她知道他有那麼大個公司需要管理,那有時間二十四小時陪她啊?所以,便朝着他笑着揮揮手,「拜拜。」
靳皇當着她爸爸的面,沒好意思親她,就摸了摸她的頭,「走了。」
權箏用力的點了下頭,「嗯,去吧。」
靳皇轉身看向權龍說道:「那就麻煩權總……」他頓了下,「伯父照顧她了!」
權龍聽着這聲伯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不麻煩,不麻煩!」
權箏也很想吐槽,麻煩這個詞說的,這好歹是她最親愛的爸爸好不好?
就在她臉上流露出甜膩笑意的時候,權晴看着她翻了個白眼!
桑柔看了眼靳皇的背影,故意笑着說道:「瞧你這樣子,怕是捨不得靳董走吧?」
權箏臉上的笑意瞬間就垮了下來,她不知道此時靳皇的腳步卻是微頓了下,但身子卻是虛晃了好幾下,他發了高燒,頭很暈,卻更怕權箏擔心他,所以,強忍着回頭的,抬腳離開。
此時,權晴因為懶得看見權箏的臉,便從病房裏走了出來,權龍把靳皇送出來,就進去了,她出來就看見了靳皇有些晃動的身影,有些不放心的跟上,果然他剛走了兩步,身子就朝着一旁歪去,在她跑上去的時候,他扶着牆穩住了身形,她跑到他身邊,關切的問道:「靳董,你沒事吧?」
靳皇看見是她過來,眉心狠狠的皺了下,「沒事,滾開!」他很討厭自己虛弱的樣子,被別人看見,更何況這個別人,還是個令他討厭的女人!
權晴咬了咬唇,卻還是緊跟着他說道:「靳董,我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樣子,好歹讓我扶你坐在椅子上休息會兒吧?要不,我幫你叫醫生過來?」
他原本就是打算去找醫生的,卻沒想到剛走了沒幾步,就發現自己虛弱的根本不像話,可如今聽到這個令他倒胃口的女人,卻說要幫他喊醫生?他是寧願死,都不會接受她的幫助,他咬着牙,無情的喝道:「給我滾!」
權晴的一腔熱火,被他這一盆盆冷水徹底澆滅!
她堪堪的頓住腳步,見那個男人扶着牆,一步步挪着離開。
她狠狠的咬了下牙,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卻在這時候,聽見噗通的聲音,她未來得及轉過頭,就聽見人們尖叫的聲音響起,也有雜亂的聲音喊道:「有人暈倒了!」
此時,正在病房裏的權箏,笑看着權龍說道:「爸,你工作忙,不用陪我了,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有事我可以叫護士來幫我!」
權龍搖着頭,「住院沒個人照顧這那行?公司里有副總照應着,沒問題的,我留下來陪你。」
權箏還是執着的說道:「沒事的,爸,我這又不是什麼大病,我自己能行的。」
權龍耐不過,公司里也確實有些事情需要他處理,所以,他就看了眼站在他身後的桑柔,說道:「那你就留下來陪陪小箏,你身體要是不舒服的話,讓小晴留下來陪着也行。」
桑柔儘管心裏不是滋味,卻還是笑着說道:「行的,沒問題,你快些去忙吧,別耽誤了正事。」
權箏看着她這副明明不願意,卻硬要佯裝出大方的樣子,冷冷的笑了下,又在權龍看向她時,臉上堆滿了燦然的笑意,「好了,爸,你快去吧。」
權龍點點頭,「那我去了啊。」
她點着頭,等權龍離開,就看見桑柔瞬間變了副嘴臉!
她直接冷笑出聲來,「在我爸面前裝了這麼久,你還真是不累!」
桑柔咬牙,「要不是怕我老公傷心,你以為我願意在他面前裝模作樣的對你好嗎?」
權箏不屑,「說白了,你不就是怕跟我爸離婚麼!」
桑柔氣得渾身發抖的指着她,「你說什麼!」
權箏傲然的直視着她的眼眸,「難道不是嗎?我爸愛的人一直都是我媽,如果不是你在他面前裝出一副對我比對自己親生閨女還親的樣子,我爸會對你心生感激嗎?要是當初你不收留我的話,你倆恐怕要不了幾年就得離婚吧?畢竟要不是我在,你能一直惦記着我媽,而強裝出這份虛情假意的溫柔來嗎?恐怕早幾年就在我爸面前就原形畢露了吧?」
桑柔咬牙瞪着她,差點一口老血噴在她的臉上,雖然她說的有可能是事實,但哪個女人忍受得了別人這麼說自己?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老公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不就是個私生女嘛!她當初接她回來的目的,不就是想利用她,挽留住權龍的心,對,只是利用而已,她以為她是誰啊?
她冷笑着說道:「要不是是我把你接回來,你能過上這麼優渥的生活嗎?」
權箏想笑,「怎麼?還想讓我感激你嗎?」
桑柔被噎住,「你!」
權箏不屑的說道:「你做夢!」
桑柔真是要被這死女人氣死了!
權箏看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心裏暢快了不少,繼而漠然的開口說道:「要是你不想讓我給我爸打電話,說你沒事找事刺激我的話,你現在可以滾了!」
桑柔氣得差點就昏厥了過去,「你這個死丫頭!」
權箏舉着手機,「1。」
桑柔指着她,權箏繼續數着,「2。」
她用力的將手甩落,「好,你等着!」
權箏看着她恨不能把她掐死,卻在此時努力佯裝出優雅的模樣,真真是反胃到了極點,其實她偶爾挺佩服桑柔的,裝都能裝十幾年,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得到的!
她在桑柔離開後,閉了閉眼,在覺得睏倦的時候,輕閉上眼睛,本來是打算稍微眯一會兒的,誰知道竟直接睡着了。
她醒來的時候,外面天有些暗,可能是因為夕陽已經西下,也可能是今天的天氣不太好的緣故。
她揉了下不太舒服的脖子,看了眼還未落下的床頭,怪不得一覺睡醒渾身都不舒服呢!
她默默的看了眼床頭,住院沒個人照顧還真是命苦呢!
沒有靳皇照顧,就更是命苦!
她掀開被子,正要從床上下來,就看見兩名醫生進來,不知道是查房還是幹嘛的,其中看見她要從床上下來,熱情的問道:「權小姐,你是準備去衛生間嗎?」
權箏看着她可愛的小圓臉和臉上純真的笑意,臉上堆着笑臉,說道:「啊,不是,我就是想把床頭給搖下去,想舒服躺會兒。」
另外一名氣質很好的護士,幫她將床頭搖了下去,她忙道了聲謝謝,在她向她了解她病情,做記錄的時候,權箏看見她的胸牌上寫着:向嵐。
權箏在看見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在哪裏聽過,哦對了,以前在電視上或者公交車上,播放的民心醫院的宣傳片裏,好像就有她,原來是這家醫院的形象大使啊!怪不得長得這麼漂亮,氣質也不一般!
向嵐自是察覺到了她的注意,便笑着說道:「權小姐這麼盯着我看做什麼?」
權箏儘管尷尬,卻還是嘻笑着說道:「美女有誰不愛看的啊?」
向嵐紅了臉,但也確實沒想到她會是這麼好相處的性格,她還以為靳皇喜歡的人,會是那種……嗯,她也不能說是跟她完全相反,反正要麼高貴美麗,要麼也應該是冷艷范兒的才對,但不可否認,眼前這個女人長得真的很漂亮,是介於清純和妖艷之間的美麗,這類型的女孩子倒是很容易令男人慾罷不能!
旁邊的實習醫生見她這麼好說話,便好奇問道:「權小姐住院怎麼沒個人照顧你啊?」
權箏柔柔的笑着說道:「反正也沒有病的很嚴重,不太想打擾到家裏人工作。」
女孩聽着,就覺得她真的好善良哦,就不免燃起了她的八卦之心,問道:「權小姐,聽說昨晚是靳三少留下來照顧你的,而且,一大清早還專門去醫院的食堂里拿了材料回來,聽說是為了給你熬粥喝的,是真的嗎?靳三少真的給你熬粥喝了嗎?」
權箏儘管聽了她說的這些,心裏很是感動,畢竟這些事情靳皇是不可能會跟她說的,可她屬於不太喜歡把自己的感情到處說的人,因此,順了下頭髮,訕訕的笑着說道:「我早上是喝的粥,但其他的,我不太清楚。」
女孩像是察覺不到她的尷尬似的,繼續連珠炮似的提問:「你們是在飯局上認識的,還是在參加宴會的時候認識的,還是家裏人介紹認識的?有談很久嗎?你們看起來好登對哦!」
權箏抽了抽嘴角,她這是突然參加了某訪談節目嗎?
她看着她單純的模樣,笑笑說道:「並沒有很久呢。」
那女孩又開始追問:「靳三少是不是很愛你啊?聽說昨晚你們來的時候,靳三少滿臉是血,但硬是要醫生們先查看你的傷情!我們看着都好感動呢!」
權箏心裏一陣感動,卻並未接下她的話,再說什麼。
向嵐看了那女孩一眼,淡淡道:「走了。」
那女孩可能是聊得不盡興,朝着向嵐的背影努了努嘴,卻不料向嵐恰巧轉過身來,但她也只是淡看了她一眼,便朝着權箏好心提醒道:「靳三少發了高燒,現在應該正處在昏迷中,貌似,一直有個女孩在那兒照顧他!」
權箏怔了下,「什麼?」
她順着向嵐交代的方向和位置找去,連門都沒來得及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然而,映入眼帘的就是靳皇將埋在他頸窩處的女人緊緊擁住的畫面,她身體虛晃了下,在手指摳進木製的門上時,她咬牙喊道:「權晴!」
權晴像是受了驚嚇般的推開靳皇站了起來,她看着面前受驚不小的權箏,拼命的擠着眼淚,無辜的說道:「權箏,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靳董,是靳董突然把我抱住,我……我……」
權箏側了身,指着門口,說道:「滾,你給我滾!」
權晴看着她,往前走了兩步,「小箏,你聽我解釋!我……」
此時,靳皇虛弱的坐了起來,看着權箏啞聲喊道:「權箏,你過來。」他不知道他是怎麼躺在這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權晴會站在這裏,也不知道為什麼權箏會站在門口,他的頭很痛和很暈,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也完全沒力氣想,而他只想抱着她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他,好累啊。
權箏似水的眼眸看着他臉上異樣的潮紅,還有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薄唇,以及他虛弱的根本支撐不住要倒下的樣子,她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在她走上前來被靳皇抱住時,他直接就閉着眼睛沉沉的睡去了,他的這個樣子,他的這個舉動,讓她忍不住想,剛才,她是把權晴錯認成是她了嗎?
儘管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差點就把她的眼睛刺瞎,然而,她卻從未這麼肯定的以為着,她忍不住瞪向權晴,「你無、恥!」
權晴看着靳皇抱着她沉沉的睡去,心底是嫉恨是那樣的清晰,她緊攥了下手心,強迫自己穩住胸腔里那快到似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她搖着頭,眼眸里泛着水光,「小箏,這次你真的誤會我了,是靳董,是靳董錯把我認成你,所以才……」
權箏冷笑,「那你既然知道是認錯,為什麼還不推開呢?還是看到我出現在這裏,故意撲到靳皇的身上,為了引起我的誤會,好讓你順利插足呢?」
權晴緊咬了下唇,「小箏,不,不是……」
權箏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冷勾了下唇,「權晴,你什麼時候學會在我面前藏着掖着了?從來不都是你想要什麼,明里暗裏的都要跟我搶麼?怎麼到了靳皇這裏,就變成了偷偷摸摸的了?莫不是你知道你根本沒可能搶得過我?」
權晴咬唇瞪着她,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她都故意接近他幾次了?可哪次能佔得到他的便宜?
權箏見她不說話,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璀璨,但眼眸里卻儘是涼薄,「既然如此,靳皇生病,你不去通知我這個正牌女友,反倒將他帶到這裏來照顧,你到底是懷着什麼心思呢?想着能跟他單獨呆多久是多久?還是……本身你就存在着什麼目的呢?」
權晴緊攥了下手裏的手機,本來她是想要拍下什麼能引起誤會的照片好留個底的,誰知道她卻恰好出現,但這種被人戳穿的感覺,讓她莫名的煩躁,「你胡說,我沒有!」
權箏握着靳皇摟着她的雙臂,緊握了下,準備將他的手臂抽出,他卻緊皺着眉頭,不舒服喃喃道:「權箏,你乖點。」他很難受,只有抱着她時,才能覺得舒服點,所以,根本捨不得離開她。
權晴聽到他的這句話,氣得差點沒衝上來掐死權箏,名為嫉妒的種子瘋了般的在她的心上生長着,長出來的藤蔓無情的攀爬在她的心口上,根越扎越深,藤蔓越收越緊,她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勒的窒息了!
權箏本意是讓靳皇躺着好好休息,結果他死活不肯放手,她看着他難受的樣子,也就只能心軟的輕拍着他的後背,待他再次迷迷糊糊的睡去時,她的手落在他滾燙的臉上,指腹輕輕的摩挲了下,手心裏的滾燙,讓她的心都跟着難受了起來,他故意說公司有事離開,是怕她會擔心嗎?
她無奈的搖了下頭,淡漠的看了眼瞪她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權晴,聲音從未有過的冷漠,「你最好真的什麼也沒做,否則到時候靳皇醒來,新賬舊賬一起算,會讓你死的更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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