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擦嘴的布子,剛準備幫她擦嘴,她搖着頭,在咬了一大口雞肉後,咀嚼了半響後,說道:「你怎麼不吃?」
靳皇搖了下頭,他看她吃都看飽了好麼?
她疑惑的看了他兩眼,難不成吃她嘴,吃夠了?這個禽獸,剛親她,親的脖子都抽筋了,想來肯定很饑渴……
想到這裏,她的臉微紅了下,她在和他接吻的時候察覺到他有了感覺……
不記得從哪次強吻開始,他每次都會有感覺的。
男人哪,果然都是下半身的動物。
忽然的,她抬起頭來,恰巧撞進靳皇看着她一臉探究的眼眸,她輕咬了下唇,紅着臉問道:「其實,我前面就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接吻之前,她想問來着,結果被他那個嗯字打斷。
靳皇吃了口菜,咀嚼的時候,用鼻腔嗯了聲,示意她問。
權箏不自然的用筷子戳了下盤子裏面的肉,「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其實,她從頭到尾都覺得他喜歡的應該是她的才對,他和她在一起時,他眼中的總是那樣的明顯,讓她想不多想都不行。
靳皇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像和她的緣分就是命中注定的,他說不出來究竟是喜歡她什麼,又好像只因為是她,所以都喜歡,其實他也並不完全是因為那天晚上跟她初嘗了禁果的滋味,才會那麼的戀戀不捨,而是因為那晚上的人是她,所以他在嘗過後,才會那麼的食髓知味。
權箏見他回答不出來,也就能肯定了,就如先前所說的那樣,他的確是鐘的她的!
她雖然心裏火大,但鍾她,也表示她是有魅力的啊!
她也不能全盤否定,於是,在良久的沉默後,她直白的問道:「既然你這麼在乎一個女人的皮囊,那華城裏有那麼多長得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的人,你幹嘛不去喜歡她們啊?」
靳皇輕點着頭,十分贊同的說道:「嗯,這個我也想知道。」
權箏一聽直接火了,她將手裏的筷子啪的一聲扣在桌子上,她很想吼上他兩句,但話到嘴邊的時候,她雙拳緊握着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深呼吸了兩下,方才壓着怒火,問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他難道不知道他的這句話說出個,是個女人聽了心裏都會不舒服嗎?而他們倆現在的關係,可是情侶!
靳皇看着她逐漸泛冷的眼眸,明顯的察覺到她生氣了,忙認錯道:「行,算我錯了……」
權箏的工作是配音,所以很能摳字眼,她揪着他的話問道:「什麼叫算你錯了?意思是說我逼你認錯了?」她不知道這樣的她,是不是有點過分強勢,但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可能會輕易的改變,也不可能會因為誰改變!
靳皇向來就不懂得卑微,也不懂得低頭,可如今看着她生氣的樣子,他將如果低頭認錯將會引發的一系列可能性想了一遍,最終覺得現在認錯才是最快解決問題的方法,於是他攥着她的小手,剛攥住就被女人無情的甩開……
權箏是真的生氣,一想到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她的表象和皮囊,她就火大,如果她真的陷了進去,而他以後要是遇到了比她更漂亮,比她身材好的女人呢?他是不是準備毫不猶豫甩了她?她想要的愛情,就是談了,那就做好要一輩子的打算。
靳皇還是將她的手攥住,像是生怕她再次甩開似的,這次他攥的很緊,「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他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這聲音就像是一縷春風吹拂在人的耳邊,更像是棉花似的,輕輕的親吻着她的耳畔,她的心瞬間就軟了,雖然還有那麼點氣在,但好在心已經足夠暖了,她又聽他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的話……」他知道現在多說別的沒用,說點好聽的讓她開心了也就好了,「但我知道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愛的人都會是你……」
權箏的心不時的划過一圈圈的漣漪,她心動的問道:「你就那麼肯定?」
靳皇點頭,「嗯。」他看着她臉上的懷疑,很想要問,難道他看起來就像個不忠的男人嗎?無論如何,他奪了她的第一次,肯定是要對她負責的,他之所以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實是覺得沒必要提,現在提及的話,她是不是還要問,「那要是那天晚上你遇見的是別的女人,你是不是也會上了她……」他才不是那種會自找麻煩的人!
權箏看着他誠摯的表情,看着他炙熱的眼眸,臉頰上微微的有些發熱,剛才的火氣徹底的消失不見。
靳皇捧着她的臉,在她的眉心淺淺的落下一吻,「相信我,你會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權箏覺得這種事情很需要時間來求證,而她願意給自己相信他的機會,畢竟他對她的好都擺在眼前,不容她有任何的懷疑,她除了珍惜想不到還能怎樣,就算以後會有那個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的女人出現,她也有百分百的自信做到讓靳皇目不斜視……
她緩緩的抬眸,當視線落定在寫滿誠摯的男人的臉上時,她握住他的大手,說道:「我相信你。」她不僅相信她,也相信自己,這是唯一一個讓她想要抓住的男人,她絕對不會容許自己錯過。
靳皇聽她這麼說,嘴角便下意識的淺淺的勾起,他反握住她的手,笑着說道:「快吃吧……」
權箏燦然的笑了下,剛要拿起筷子,卻又放下,她臉微紅了下,說道:「我先去下洗手間。」
靳皇點頭,在將她的手鬆開後,說道:「小心點。」
權箏微僵了下,去洗手間還交代她小心點?怕她掉坑裏麼?嘔!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臉上卻無意識的露出甜膩的笑容來,「嗯。」
她從包廂里出來,直奔洗手間走去,在出來的時候,靳年剛好從男廁所裏面出來,她沒料到會在這裏遇見他,因此腳步下意識的頓住,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靳年看着她的表情,淺笑着問道:「見到我就這麼驚訝?」
權箏略有些慌亂的搖了下頭,「沒,我只是……」她準備要說,卻聽到耳邊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才恍然覺得這裏根本不是說話的地方,她澀然的笑了下,上前去洗了手,靳年看她一眼,也過來洗着手……
他下意識的抬眼透過面前的鏡子看了眼權箏,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到他和她先前遇見時,她說的那些話,他知道她對他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權箏烘乾手後,簡單的整理了下頭髮,便被後面的人催促着讓開位置,她從洗手間裏出來,剛要轉過身來,就聽見耳邊傳來聲音,「要聊聊嗎?」
權箏聽着他的主動,心裏有些煩悶,這件事情本不該發生在她身上的,可她卻悲催的遇上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面對,否則,以後若是被捅出來,尷尬的會是三個人,但要是現在他們兩個說清楚,之後也就沒什麼事了,她抬眼看着眼前這個跟靳皇差不多高的男人,猶豫了下,便婉轉的問道:「你上周有來過金碧輝煌吧?」
靳年輕點着頭,「嗯,來過。」剛好朋友聚餐,選在了這裏。
權箏看着他坦然的表情,一時之間竟有些難以啟齒,「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天發生過什麼?你……」特麼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旁邊來來去去的還全是人!她臉皮再厚,也沒辦法直白的問出口啊!
靳年好奇,難道就是在那天晚上,他跟她產生了什麼誤會?不對啊!那天晚上他自始至終都在包廂裏面,根本就沒有見過她啊!倒是那天他們一屋子的人都等靳皇來,他卻一直沒有出現,而且手機還一直打不通!
權箏看着他茫然的表情,臉紅的更加的徹底,難道非要她直截了當的問他才行?他做了什麼,難道自己不知道嗎?她以為她只要提起那天晚上,他就該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的!但這件事情明顯不能再拖,畢竟中間還隔着靳皇,問他要個手機號都不樂意,要是再多見面幾次,恐怕要懷疑他倆有一腿了吧?
誰知道那傢伙醋罈子打翻會怎麼樣呢?!
她眼看時間不能再拖下去,畢竟靳皇還在包廂里等着她呢,她若是時間拖的久了,他肯定會出來找她!
她走近靳年,強迫自己厚着臉皮說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1……」
就在這時候,一抹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權箏!」
權箏聽到聲音,面色猛然僵住,她忙調整呼吸,笑着轉過身來,說道:「你,你怎麼出來了?」
靳皇大步流星的走過來,霸道的將她攬入懷中,在睨了她一眼後,看向靳年說道:「抓姦!」
靳年:……
權箏直接吐血的噗了聲,「你夠了!」抓姦是什麼鬼?!
靳皇看了眼兩個人方才離的距離,正常說話的男女會離這麼近嗎?他剛才遠遠的看着她的身體快貼到靳年的身上了!他帶着火氣,朝着靳年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聲音的那個冷啊!搞的他不是他哥一樣的!
權箏自是察覺到了他的火氣,因為此刻她的全身像是被冰塊包裹住似的,冷的她全身發寒,果然哪,這傢伙還真吃醋了!不過,他要不要來的這麼湊巧啊?她剛要問來着!他就出現了!電視劇也不帶這麼拍的!
煩躁的,這樣一來,下次肯定還要製造獨處的時間,可要是再被他撞見了……
想到這裏,她真是恨不能給自己腦門上來兩巴掌,剛才直接問靳年要手機號就好了,這樣一來,晚上他倆還能慢慢聊,妹的!她可以更蠢一點嗎?不過,她又不知道靳皇會真的出來找她啊,而且,她才出來五分鐘好麼?他就這麼急躁的出來找她!他晚一分鐘出來也行啊!
靳年感覺到靳皇對權箏那強烈的佔有欲,淺淺的笑了下,說道:「跟公司的同事來這邊聚餐,碰巧遇見了,還沒來得及聊……」純粹是為了解釋,但靳皇卻聽出了別的意思,「你是怪我出現的太早了?那要不要我現在回去,給你們個機會慢慢聊?」
權箏汗顏,她很想說,那你倒是回去啊?摟我那麼緊幹嘛?
但她哪裏敢啊?她用手肘捅了下他的腰際,「你能別胡說麼?」
靳年還真不知道他這個弟弟談起戀愛來,竟也會有這麼強的佔有欲,他無奈的笑笑,說道:「行了,我同事還在等着我呢,你們兩個慢慢的過二人世界吧。」
權箏聽着他的話,卻覺得他這句話是不是另有深意?是在提醒他,他是絕對不會來破壞他倆的感情的?她看着他朝着她輕點了下頭,繼而笑看了眼靳皇轉身離開,這樣乾脆的離開,沒有一絲的猶豫,想來,在他看來,他跟她的那一晚不過就是為了尋求個刺激罷了,也許,他根本就沒把她這個人放在心上,畢竟只是玩玩而已……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就讓他徹底的成為過去吧!
靳皇冷冷的收回視線的時候,就看見權箏的目光還落在靳年的身上,他心裏的那個火啊,噌噌的往上冒着,他真的恨不能把她的眼珠子摳出來,一會兒不見她就給他「勾三搭四」的!一點都不讓他省心!虧他還以為她是出了什麼事了呢!ktv那晚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給他蒙上了些陰影……
權箏突然感覺到搭在肩膀上的沉重的手臂沒了,剛要抬眸,就看見他已經邁步離開,她忙追上來,正要拉着他的手臂,他卻不着痕跡的躲開,她再拉,他再躲開,權箏直接強硬撲上來抱住他的手臂,「你能別這么小氣嗎?他是你哥好不好?連你哥的醋都吃……」
靳皇冷哼,「他不是我親哥!」況且,就算是他親哥,他也有權利吃醋!只要是個男的……
權箏說道:「你二叔家的好歹也是有那麼點血緣關係的好不好?」
靳皇又是冷哼一聲,明顯的不想跟她說話。
權箏抱着他的手臂,因為要跟上他的步子,所以只能小跑着,等到看見他要往金碧輝煌的大廳走去的時候,她納悶的問道:「不吃了啊?」
靳皇咬牙,他很想說氣都氣飽了,還吃個屁啊?但想到她先前就因為沒吃好,還準備拿蛋糕來着,所以,他的腳步突然頓住,「你還吃?」因為生氣,又因為關心,所以在他掙扎的時候,反問出這句話時,語調明顯怪怪的!
權箏雞搗米似的點頭,「嗯。」她是真的沒吃飽。
於是,靳皇在狠狠剜了她一眼後,拉着她的手轉過身去,朝着包廂走去。
權箏看着他彆扭的關心,嘿嘿的笑着湊近他,問道:「真吃醋了?」說實在的,她剛才也沒有跟靳年怎麼樣吧?既沒有表現的跟他說話特別的熱情,也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這樣都能吃醋?
靳皇睨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權箏嘖了聲,讓他回答是就那麼難嗎?不過這四個字,不就代表了他的的確確是吃醋了嗎?哎,這傢伙什麼時候跟她說話,才能不拐彎抹角呢?調教之路漫漫長啊!
兩人恰好剛進到包廂里,權箏將她要坐的椅子往靳皇旁邊挪着,兩個人的椅子挨在一起的時候,權箏用膝蓋磨蹭了下他的腿,靳皇的身子緊繃了下,耳根有些紅紅,權箏抱着他的手臂,親昵的說道:「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喜歡誰也不能喜歡靳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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