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寵不可 寵妻204次

    權箏搖頭,「我沒……」白露感覺到她的掙扎,將棍子抵在她鎖骨處凹陷的地方,稍用了力道將她的下巴挑着,強迫她看向她,她看着她澄澈的眼眸,又說了遍,「去把你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權箏剛動了動嘴,就覺得被她棍子抵住的地方很疼,她咬了下唇,強忍着被咯的疼的想罵娘的衝動,說道:「那些都是謠言!我根本就沒有懷楚瀟的孩子!我打什麼……」

    白露笑了聲,「脾氣夠倔,行,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權箏聽她說這話,眼眸猛地睜大,她懷疑她不是要硬把她的「孩子」給打掉吧?聽說古代沒避孕藥的時候,就硬是把孩子給打掉的,尼瑪,這麼可怕,還有沒有人性了?她很想問,她都進班裏這麼久了,為什麼連個去找主任的人都沒有?否則,要是有人去找了的話,這早該來了!

    權箏慘白着臉,問道:「你想幹什麼?我真的沒有懷楚瀟的……」

    白露哪裏會聽她的,她只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無風不起浪!

    而近日他倆的確走的很近,又有那麼多學生親眼看見她嘔吐,所以,這孩子啊,八成就是楚瀟的,畢竟楚瀟於她有搭救之恩,更何況,楚瀟又長得那麼帥,是個女的怎能不動心?

    所以,她將棍子落下,看向自己的手下,「把她給我帶去洗手間!」

    權箏一聽,完了,這不是要往死里打麼?

    她忙朝着白露說道:「大姐,我真沒懷楚瀟的孩子,我是被冤枉的啊!」

    白露冷笑了聲,「冤枉?」

    權箏點頭,「是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沒懷孕!我都還是個孩子呢,我怎麼可能會懷孕!」跟靳皇每次那什麼都有專門戴套的,就是為了防止懷孕,所以,她怎麼可能會懷孕,根本就不可能好麼?所以,她看着白露,說道:「要是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去買早早孕試紙,我當着你們的面驗,總行了吧?」

    白露聽她說的這麼坦然,便不禁有些懷疑,難道她真的搞錯了麼?可她跟楚瀟走的近,卻是不爭的事實啊!想到這裏,她便說道:「就算你沒懷楚瀟的孩子,但,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懷上啊!」

    權箏:……

    白露哼了聲,說道:「所以,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權箏聽着杜絕兩個字,頓覺頭皮發麻,「你,你想怎麼樣?」

    白露笑着說道:「當然是把你拉去做個小手術嘍!」

    權箏頓時感覺自己如遭霹靂,「做,做手術?」

    臥槽,她就問,這還有沒有人性了?

    白露眯了下眼,「行了,把人給我帶走!」

    架着權箏的兩個女生齊齊回答,「是!」

    權箏忙掙扎着想要逃開,然而她的兩隻胳膊都快要被人給掐斷了!

    她真的怕要是沒人能攔住白露,那她這輩子恐怕就要完了。

    沒有孩子的母親,人生怎麼可能會完整?

    她知道靳皇不可能趕來,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吶喊着:靳皇,快來救我!

    她看着冗長又安靜的走廊,看着那些準備過來卻在看到架着她的人是誰時,掉頭就跑的學生們,忍不住冷笑了聲,人心這種東西,果然有夠涼薄啊!

    就在她從教學樓里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迎面跑來的簡彤,簡彤看着她身後的兩個人,又看着跟在後面的白露,抓着背包帶子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下,她眸光微閃着快速的移開,權箏被人架着從她身邊過去,某個瞬間,她覺得簡彤有些陌生,可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她當作看不到是對的,畢竟她又沒能力和白露抗衡,否則,就要像上次那樣受傷。

    白露看着權箏的背影,真的好想裝作看不見,畢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可是,她又下不了這個狠心,畢竟,她和權箏的初識,就是因為她的仗義相救,而如今,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權箏遇到危險,而坐視不理呢?而且,說不定她可以趁此機會,和楚瀟拉近關係呢?

    想到這裏,她忙朝着楚瀟上課的教室跑去。

    權箏坐在車上時,真的很想說,這個世界怎麼了?全世界的女人是不是都瘋了!

    前有權晴,後有李念,這又出現個神經病一樣的白露。

    她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她真的很好奇,她上輩子的時候是不是把她們給強姦了餵狗了。

    這一個個的轉世投胎過來專門尋仇來了!

    為了防止她逃跑——

    她的雙手被背到了身後,還被用繩子綁住打上了死結。

    她想求救,就只能用肩膀或頭撞着車門。

    坐在副駕駛上的白露,回過頭來,看着她笑着說道:「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車裏面的東西,他們聽到聲音,頂多以為是不是我在後面綁了條狗!」

    權箏咬牙瞪着她,「白露,你怎麼能這麼做!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我去告你麼?」

    白露笑了,「告我?那你去告啊!你現在就去啊!」

    權箏背住的手掙扎了下,可除了疼,什麼都感覺不到。

    她這麼說,根本就是故意的!

    這女人怎麼這麼幼稚!

    又幼稚又狠毒!

    簡直無藥可救!

    她瞪了眼白露,就將視線落在窗外。

    人行橫道上,剛好有抱着孩子過馬路的辣媽。

    她曾經還跟藍詩詩討論過這個話題呢。

    以後打死不要做只圍着老公、孩子轉的黃臉婆。

    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懂得愛自己,她要成為一個辣媽。

    可現在呢,她卻要被帶到醫院去,做那種手術。

    她忙搖頭,不行,她絕對不能做這個手術!

    等到了醫院,她就算是跪求醫生,也不能讓他昧着良心給她做這種手術!

    她一定要鬧,鬧得人盡皆知,就不信白露還能強迫她進去手術室!

    就在她煩悶的時候,她聽見白露的笑聲,她看過去時,就見她正看着自己,顯然,白露是在想着她馬上就能把她給徹底解決了,所以,別提多開心呢,她忍不住說道:「你等着吧,要是讓楚瀟知道,我因為他被你害得失去了當媽的權利,他會恨死你的!一定!」

    就在白露臉上的笑意僵住的時候,她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楚瀟他喜歡我,這些天也都在追我,可還沒追到手呢,卻被你害成那副鬼樣子的話,你覺得他若是知道了,會有可能坐視不理麼?呵,我倒是要看看,你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

    白露聽她這麼說,明顯的開始慌亂,她很怕楚瀟會不喜歡她,可是,楚瀟前兩次的搭救,本來就夠讓她心灰意冷了,卻沒想到,校園裏竟然流傳着權箏懷了楚瀟孩子的謠言,所以,她才忍受不住的準備來解決了權箏,本來都下了狠心的,誰知道聽她這麼說,她竟還是動搖了,就在這時,因為要等紅綠燈,車給停了下來,卻不想,右側的門卻在車停下的瞬間被打開!

    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權箏直接被人給拉住拽了出去,而這時,白露看見那個站在車旁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楚瀟,她微怔住,看向他額頭及鼻尖上細細密密佈着的薄汗,又看向他被汗水打濕的領口,那裏因為他正喘着粗氣而劇烈的起伏着,他,竟是為了追她們……跑來的?

    她將車門給打開,站出去的時候,看着楚瀟臉上的冷意,忍住笑了,「怎麼?你在為了這個剛認識幾天的女人跟我生氣?」


    楚瀟卻無視她的話,自顧自的將權箏手上的繩子解開,在攥着權箏的手,準備帶她走時,他腳步微頓了下,偏着頭,朝着白露說道:「你再動她,試試!」

    白露看着兩人的背影,冷笑了聲,她的手下走出來,問她,「大姐,追嗎?」

    白露冷勾了下唇,「不用,去給我查下權箏這女人的資料,越詳細越好!我就不信,她還能沒個什麼把柄,到時候,我要讓她徹底的滾出楚瀟的世界!」

    手下:「是!」

    權箏掙開楚瀟的手,看着他依舊冷着的臉,說道:「謝謝你救我。」

    楚瀟腳步頓住,看着她說道:「是我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權箏微斂了下眼眸,確實是因為他,但他也救了她啊,所以,她能說什麼麼?

    她跟楚瀟一起往學校的方向走去,在經過許久的沉默後,她率先找着話題,開口說道:「你跟她……跟白露是……」

    楚瀟哦了聲,「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權箏本來還想聽他細說的,然而,他就單說個這個掠過。

    想來,應該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但白露一直在單戀吧。

    她忍不住想到藍詩詩,剛準備嘆口氣,就聽見楚瀟說道:「你的手有沒有事?」

    權箏聽他這麼問,低下頭去,看了眼自己依舊猩紅的手腕,剛才她一直在掙扎,而她的手又被細繩勒着,所以,很容易受傷,有些地方都給破了皮了,她剛要說話,就聽楚瀟虛握了下她的肩頭,說道:「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她抬頭看向他時,他正逆着光站着,臉上儘是笑意,但因為角度的問題,又因為強光的照射,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溫柔,她剛哦了聲,就見他轉身去了就近的藥店,應該是要給她買藥,權箏覺得只是是因他而起,讓他給她買藥也沒什麼不對,便找了就近的長椅坐下等他。

    她閒來無事,便將手抬起來,看着破皮的地方,有些許的血珠在順着傷口往外冒,倒也不是很嚴重,但想到靳皇快回來了,若是讓他看到她受傷,肯定又要生氣了,若是質問起來,唔,她該怎麼說?電視上一般這時候都怎麼說的?不是被打的鼻青臉腫都說是摔得麼?

    可她這個若是說摔的,像話麼?

    那是突然神經質,沒事玩玩割腕?

    想到這個,她忍不住狂抽了下嘴巴。

    那靳皇保准要準備個籠子把她關起來不可!

    她還是別沒事找事了。

    可要是實話實說的話……

    這時候,因為一大片陰影壓下來,她的思路被打斷。

    她看見楚瀟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很快就掏出藥膏和紗布來。

    擦藥時,傷口處有些刺痛,她嘶了聲,楚瀟柔聲說道:「馬上就好了。」

    權箏看着楚瀟對自己的溫柔,眉心微蹙了下,雖然剛才她誆白露的時候,說過楚瀟喜歡自己,但像他這麼臭屁的男生,應該不會喜歡像自己這種性格粗暴的女生吧?他這麼自戀,不找個完美的氣質女神怎麼與他相配?她肯定的點了下頭,嗯,就是這樣!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搶過他手中的紗布,說道:「沒關係,我自己來吧。」

    楚瀟感覺到她突然的疏離,指尖微有些僵,然而,不等他反應,權箏已經將他手中的紗布給搶了過去,看她生疏的單手纏着,他頓了半秒,就說道:「還是我來吧。」

    權箏嘗試了下,才覺得,這的確是她自己沒辦法搞定的事情,便由着他來了。

    這也是她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了楚瀟的樣子。

    五官嘛,沒有靳皇那般如刀裁一般的凌厲。

    他的長相是稍偏女性化一點的。

    但卻並不屬於娘娘腔的那種。

    只是介於凌厲和清秀之間的那種感覺。

    但若是此時他掏出鏡子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楚瀟不經意的抬頭,發覺她正在看自己。

    本來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卻突然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了。

    那笑意突然垮下來,眼中更是帶着嫌棄的意味。

    那白眼,差點就翻到天上去了。

    他垂眸看了眼手裏正在忙活的包紮動作,「我可是專業的!」

    權箏聽聞,迅速將神智收回。

    她看了眼他幫自己包紮的紗布,拍着馬屁,「嗯,你專業,你專業。」

    楚瀟雖然能聽出來她敷衍的口氣,但嘴角還是忍不住淺淺勾起。

    就在幫她將紗布綁了個蝴蝶結後,權箏連一秒鐘都不多做停留,立刻將手給收了回去。

    搞得像他會佔她便宜似的。

    他看見權箏準備起身,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伸手將她拉住。

    權箏沒料到他會突然有此動作,再加上手上的力道很重,讓她重心不穩的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屁股不過剛剛落上去,她就像個彈簧似的,立刻彈跳了起來,她皺眉問道:「你幹嘛啊?」都包紮好了,還不走,留下來看風景麼?她還要回去上課呢,好不好!

    楚瀟忙抱歉的說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權箏微皺了下眉頭,「什麼事情?」

    楚瀟嘴角淺勾了下,「你先坐下。」

    權箏卻看了下時間,「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我不喜歡遲到,更不喜歡逃課!」

    楚瀟尷尬的撓了下頭,見權箏準備轉過身去,他忙站起來跟上她的腳步。

    兩人走了好幾步,權箏低着頭踩着落葉,也沒想着主動找話說。

    而楚瀟則是看着她的側臉,猶豫了好久,方才說道:「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眼熟。」

    權箏漫不經心的嗯了聲,「所以呢。」

    楚瀟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接着又說道:「你就對我沒有一點印象?」

    權箏看了眼他,「沒有!」

    楚瀟額了聲,「好吧,那……鼻涕蟲這個外號呢?」

    權箏聽他這麼問,又看了眼他,咬牙說道:「沒有!」

    楚瀟又是額了聲,忍不住訝異問道:「我就令人這麼印象不深刻麼?」

    權箏頓住腳步哎呀了聲,「大哥,您老能別這麼自戀麼?以為全世界女人都該認識你麼?」她用手指了指手機上的時間,「這節課都過去一半了!而且,這節課還是我最喜歡的刺繡課,so,您老能走快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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