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起來不像啊!她寧願相信她是第一種,她禮貌的笑了下,說道:「我姓權,是本地的。」
王姨也不過是因為當時靳皇回去時,只說了有新交了女朋友,多餘的話又不肯多說,所以,只能具體問問,好回去跟太太八卦一下,但她聽權箏說完,就驚訝的問道:「你是權小姐?」她指了指某個方位,「可是住在旁邊那家的權小姐?」
權箏納悶,「旁邊?」
王姨點頭,「是啊,我來的時候剛看過新聞,聽說權大小姐被強行注射毒品導致休克,跟權二小姐脫不了干係,再加上此前桑女士被權二小姐誤傷差點喪命的新聞,現在這個小區里到處都蹲着狗仔和記者,我剛還被個記者拉住詢問我關於權家的事情呢,我是什麼也不知道,就找藉口離開了。」
她見權箏的臉色白了又白,「難不成,你就是權二小姐?」
權箏將筷子落下,看着她震驚的表情,毫不避諱的承認,「是,我叫權箏。」
王姨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說道:「我看權二小姐並不像是新聞里寫的那樣。」
權箏哦了聲,「是麼?」
王姨點頭,「嗯,就是感覺小姐您不像是那樣的人。」
權箏笑了笑,卻沒再說話,「好,你先去忙吧。」
王姨忙點了頭,就進去廚房忙了。
因為她剛好背對着權箏站着,所以權箏也就沒能看到,王姨初看到廚房這一幕時,是怎樣的震驚和不可思議!她默默的轉頭看了眼權箏,這不會做飯的她見的多了,但能把廚房造成這樣的,她確是第一人啊!
權箏默默的吃完,就起身來到客廳,她將佔據了大半個牆壁的液晶顯示屏打開。
新聞里果真就出現了權晴那張臉,她哭哭啼啼的說道:「我不過只是想要她給我媽道個歉而已,誰曾想,她竟然會這麼對我!」
她不顧形象的哭出聲來,在她哭的都能讓人聽着心煩的時候,她的哭泣聲戛然而止,她抬起水霧蒙蒙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鏡頭,「她的那一刀只要再偏一點,就一點,就能要了我媽的命啊!我不過就是想要她一句對不起,有那麼難嗎?」
在記者採訪到這裏的時候,畫面突然一轉,切回到了演播室,主持人簡單說道:「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調查此事……」
權箏覺得權晴這次是鐵了心了要對付她,不過狗急了麼,不就要開始亂咬人了!
她現在不需要登錄微博,也能知道現在網絡上有着怎樣的聲音,口水估計早就把她的微博淹沒了吧?她現在很煩,因此再不想看到相關的新聞,她快速的點着換了幾個台,當屏幕上出現的是某個真人騷的節目時,她方才將遙控器丟到了一旁。
手機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來,她看是個陌生的號碼,猶豫着接起來,立刻就聽見裏面傳來聲音,「權箏,你也太不要臉了嗎?桑阿姨對你這麼好,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而且,給人強制毒品這種事情你都能做得出來,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啊?」
權箏聽着這陌生的聲音,不屑的問道:「你誰啊?」就在她聽見那個女人好像真的準備自我介紹的時候,她冷笑着說道:「我惡不惡毒管你什麼事?你算哪根蔥啊?也敢來罵我?!」
就在她聽見那邊尖叫着準備開始罵的時候,她毫不留情的掐斷了電話。
不出三秒,她的手機鈴聲就又響了,她看還是剛才的那個號碼,直接點擊掛斷!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視線落在正在放映的綜藝節目上,所有人都在因為特搞笑的行為哈哈大笑起來,然而,她卻根本沒心情,就在這時候,手機又再次響起,她煩躁的皺着眉,卻由着她響着,此後又有十幾個電話打進來,她聽着這響聲,終於忍無可忍的接起來,「你特麼的有病啊!你煩不……」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裏面傳來聲音,「是我!」
權箏這才斂了火氣,「是你啊。」
靳皇嗯了聲,「有人給你打電話了?」
權箏沒好氣的說道:「是啊,而且我連認都不認識,都快煩死我了!」
靳皇說道:「陌生電話一律不要接,實在覺得煩了就關機好了!」他頓了下說道:「外面全是記者,老實呆在家裏,哪兒都不要去,我讓王姨留下來給你做飯。」
權箏聽他這麼說,好奇問道:「你不是快下班了麼?晚上有應酬?」
靳皇嗯了聲,快速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權箏哦了聲,說道:「我要不要也召開個記者會,澄清下此事?」
靳皇直截了當的說道:「不用管,我來處理,你在家呆着,掛了。」
權箏喂喂了兩聲,還是沒能攔住他。
她聽着嘟嘟的聲音,看着手機愣了兩秒,方才皺了下眉心,嘟囔道:「什麼事啊?這麼着急!」她現在心情這麼不好,他也不知道安慰她幾句,不過,她又不是不能理解,他工作那麼忙,哪兒能隨時都有空安慰她?
她在沙發上躺屍,也不知道找個像這樣控制欲極強的男朋友是好麼,還是不好。
出了事情,直接一句:你別管,讓我來!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見到此類情節,她肯定會覺得這男主怎麼能這麼霸氣,對女主這麼好。
可現在,事情放在她身上,她就忍不住想……
她是不是有點太像寄生蟲了?
什麼都讓他去做?
她就一天到晚的沒事在家躺屍?
哎!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啊!
在她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恍然聽到有人在喊着她,「權小姐,權小姐,權小姐……」
這一聲聲的呼喊,好不容易將她從夢中叫醒,王姨看着她出了一身的汗,忍不住關切的問道:「權小姐,做惡夢了嗎?」
權箏坐了起來,揉了下眉心,說道:「嗯。」她夢見被桑柔拿刀捅了,在全身被鮮血浸濕的情況下,權晴又安排了好幾個猥瑣男準備強暴她,她跑不了,只能不斷的趴着想要逃跑,誰知道她的手卻被權晴給踩到,她在夢裏哭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啊!以至於,她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王姨溫柔的說道:「飯做好了,快些洗手吃飯吧。」
權箏無力的點了下頭,在王姨轉身離開時,她剛要站起來,就聽見有聲音傳來,「不,不可能!車禍的事情跟我媽媽沒關係!我媽媽是被冤枉的!你們走!你們走!」
這是……權晴的哭聲?
她轉眸看去,剛巧病房的門被關上,記者們全給趕了出來。
權箏眯眸看着這個被定格的畫面,車禍的事情?她媽媽?難道靳皇已經找到人了嗎?
王姨探出頭來,喊道:「權小姐,吃飯了。」
權箏怔了下,看向她時,「哦好,馬上來。」
她見畫面里出現了其他的新聞內容,才抬腳走了過去。
入夜,她在床上躺了良久,久到腦袋都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
她很想開機給靳皇打個電話問問,他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可她又覺得靳皇這次應該是鐵了心了要對付那母女二人。
這是她們應得的,她這樣安慰自己,可她不確定開機後,如果接到權龍的電話,她會有着什麼樣的心態,她很怕自己會心軟……,因此有些猶猶豫豫的,但終究抵不過睡意襲來,她毫無意識的睡去,不知是否因為要下雨的緣故,夜色有些涼,涼風更是順着未曾關好的窗戶肆無忌憚的鑽進來……
床上孤單入眠的人兒不自覺的將放在外面的手臂收回去,縮了縮脖子側身躺着,然後,她舒服的蹭了下柔軟的枕頭,似是做了個美夢般的嘴角微微揚起。
次日,權箏迷糊醒來時,下意識的看向一側,只見旁邊的位置依舊空空如也,她的眉心忍不住蹙了下,難不成他一夜未歸嗎?莫不是桑柔和權晴那邊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她忙找到手機,開機後立馬就給靳皇打了通電話,然而,那端始終無人接聽。
她掛了電話,就趕忙去洗漱了一番,下樓時,看着正在忙碌的王姨,問道:「王姨,靳皇有回來過嗎?」王姨笑了笑,「少爺啊昨晚三四點的時候冒着大雨回來的,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就早早離去了,想必是不忍心吵醒小姐,所以才悄悄的……」
權箏輕舒了口氣,她趕忙來到餐廳吃王姨早就為她備好的早餐,她又順手撥了通電話,那端還是久久都未曾有人接聽,她乾脆將手裏拿着的土司放下,點開手機新聞開始查看,映入眼帘的全都是和權家有關的新聞,有桑柔設計製造那起車禍的真相,桑柔這個牢是坐定了,也有權晴被姬宏亮強行注射毒品的真相,有姬宏亮的證詞為證,權箏什麼也不必說不必做,已然將她洗白,權晴這個臉打的可真是有夠疼……
權箏無視網友們對這母女倆的吐槽,又將新聞翻看了個遍,卻並未看到「水果刀」事件的真相,她輕咬了下唇,是桑柔拒不承認,還是這件事情的確只是湊巧呢?還有,權晴被方文勝強姦的這件事情也並未被牽扯出來,想必這是靳皇看在她父親的份上做的妥協吧?
她放下手機,開始慢條斯理的吃着吐司,半晌,眸光方才微微動了下,手機竟然一直沒響?她父親竟然沒找她?難道他這次終於也……心灰意冷了嗎?
她去上班的時候還是不放心的給權龍打了個電話,她本以為他現在應該正在為了桑柔和權晴的事情奔波,卻沒想到,他是去了喻萍那裏,權箏問了後,才知道是因為她的爺爺身體變得更差了,醫生說活不過明年春天,桑柔和權晴的事情本來就夠他受得了,如今再加上這個噩耗……
權箏很想要勸什麼,很多的話卻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權龍聽着她的沉默,像是察覺到她的擔心,便說道:「爸沒事,你爺爺也都這麼大年齡了,我知道早晚都得有這麼一天。」她輕嗯了聲,權龍有些頹涼的說道:「至於你阿姨的事情,都是她自作自受,只是……」
權箏知道他肯定要說權晴,果真他就開口說道:「小晴的本性不壞,都怪你阿姨寵壞了她,這次的事情就當是給她個教訓了,她這次注射的毒品並未清除乾淨,毒癮時不時還會發作,我打算先送她去戒毒所,等她出來後,我就送她出國,還希望你……能讓靳董不要再追究。」
權箏嗯了聲,算是應了,其實,她知道靳皇應該是不會再對權晴做什麼了,如果他真的想做,早在這些新聞出來時,就該一併將權晴被強姦的新聞公佈出來才是,如此一來,權晴估計自己都沒臉留在華城了吧?哪裏還輪得到他父親提出將她送去國外?
不過,權箏沒想到的是,很快的,權晴就會被再次打臉,而且,這次打的會更疼!
因為,桑柔破罐子破摔的拒不承認權箏那次是誤傷,還非要告她是故意傷人,靳皇找到了權家所有的傭人企圖找出證人來證明權箏當日並非是故意傷人,而是為了自保,卻不想,在詢問的過程當中,有傭人竟說明,桑柔出事前,她有親眼看到桑柔將水果刀拿出來放在餐桌上,她以為桑柔是準備切水果,就想說主動幫忙切,卻不料,遭到了桑柔的拒絕。
這番話,讓靳皇更加確信,桑柔的確是早有預謀,他將這件事告訴了靳年,並讓這個傭人做人證,準備在法院審理的時候給桑柔沉重的一擊,傭人自然是有過猶豫,也有過害怕,但靳皇有的是錢,也有的是權,她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又是個小小的傭人,如何能抵得過金錢的誘惑和權勢的威脅?最後,自然也就同意了。
這三日,權箏忙的要死,每天早早的來到錄音棚,到凌晨兩三點才會收工回來,靳皇不管多晚都會來接她,也曾給她說讓她不要這麼拼命,但權箏卻是為了趕進度才會這樣,這部戲說到底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會拖了這麼久的,她要再散漫的話,不好。
但,也就是這三天的時間把權箏的身體給拖垮了,這幾日本來就是幾年難得一遇的高溫天氣,她又很久沒這麼熬過了,外界的因素,加上身體還沒有完全調試和適應過來,害的她在第四天中午的時候沒撐住直接昏倒在了錄音棚里……
林霜聽到李浩親自把權箏從錄音棚里抱出來,並焦急的將她送到了醫院的消息時,只差沒氣得把手機給摔了,她直接將準備拿去試衣間試的衣服扔到了旁邊跟着的閨蜜的手裏,那網紅臉看着她突然轉身離開的背影,喊道:「林霜,你幹嘛去啊?」
林霜理都沒理她,直接恨恨的踩着高跟鞋離開。
當她推開病房的門時,看着李浩刻在權箏臉上的視線,只感覺眸間一陣刺痛,她冷笑着走上來,「你就那麼愛她?愛到就算她的男人是靳董,你都不屑一顧?」
李浩聽着她的話,眸光微動了下,他怎麼可能會不屑一顧呢?那個男人對她的寵溺、縱容和佔有欲,他通通都看在眼裏,若是讓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是他的女人的話,誰知道,他會迎來怎樣的報復?所以,每次在他面前,他都總是表現的很是淡然,實則,每每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時,心上就仿佛被針扎了似的刺痛難忍。
林霜看着他沉默不語的樣子,緊捏了下手心,剛準備說什麼,就聽見李浩緩緩開口說道:「我沒有不屑一顧,也沒有想過要從小箏這裏得到什麼,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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