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只可惜左右都被摁住他除了看,什麼都不能幹。
她們性感而美好只是隨着音樂和她們搖擺的身姿,亨特的腦海中出現的卻是那一次看着溫斯頓對他表演脫衣舞的畫面。
亨特在心中啞然失笑。
當自己見過這世上最性感的,那麼其他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嘿,亨特她們的腰身都扭的快要飛起來了,但是你好像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呢?」歐文湊在亨特的耳邊輕聲道。
「關你屁事!」
歐文低聲笑了起來。
派對狂歡到了第二天的天明。歐文和其中一個美女眉來眼去很久了派對一結束他就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寫在了對方的肩膀上,笑着說在明天他離開索契之前一定要來找他。
就連唐納德的臉上身上都是口紅印子。
相較之下亨特覺得自己有點可悲,身為此次兔女郎派對的「兔子國王」,他什麼都沒有,除了灌了一肚子的汽水!
當晨光再度光臨這座城市所有的車手們都拆掉了兔耳朵和兔子尾巴換上了了自己的衣服。
歐文眯着眼睛笑着對亨特說:「溫斯頓衝線奪冠只為你的感覺怎麼樣啊?」
「還還好吧」
雖然和自己想像中的兔女郎派對完全不同,但是有驚訝也有驚喜。
「俄羅斯站的大獎賽就這樣淪為你們兩個秀恩愛的舞台了真是讓人覺得不舒服啊。」歐文搖了搖頭。
亨特扯着嘴巴笑了笑說:「你要是不想看今年就隱退啊!因為我們以後說不定每一站比賽都在秀恩愛呢?」
這時候夏爾拎着歐文的衣領將他拉了起來。
「夠了吧啊!讓這個小鬼自己得意!」
只是他們中沒有人想到兔女郎派對在之後的十幾年裏成為了一級方程式界的重要事宜。幾乎每年都有在賽道上輸給溫斯頓的車位在派對上扮演「公兔子」。
當亨特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時並沒有看見溫斯頓。
亨特看了看手腕上和溫斯頓一模一樣的手錶,心想這傢伙應該出去晨跑了吧。
亨特趴在床上,想起歐文的那一句「溫斯頓衝線奪冠只為你」,心臟忽然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他拽着被子卷過來又卷過去,然後趴在明顯是溫斯頓昨晚睡過的地方,用力嗅了一下。
幾分鐘後,房門傳來刷卡的「嘀」聲。
溫斯頓推開房門,然後關門轉身的瞬間,忽然有人壓了上來,對方一把將他扣在門上,吻上他的唇,舌尖一頓亂攪之後開始了任性的吮吸。
溫斯頓在那一瞬間是驚訝的,隨即乾脆靠着門,只是環上對方的腰,任由對方胡作非為。
不需要三秒,冰火驟燃,溫斯頓猛地將對方摁向自己,狂吻了起來。
原本想要突然襲擊的亨特反而招架不住,步步後退,溫斯頓直接托着他的腿,一把將他抱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那張床。
就在將亨特放倒在床上的時候,他忽然壞笑着說:「嘿嘿,有一樣東西忘記了!」
「什麼?」溫斯頓的聲音低沉間略帶沙啞。
「謝謝你精心為我準備的兔女郎派對。只是,派對上怎麼可以沒有你呢?」亨特將藏在後腰的兔子耳朵拿出來,戴在了溫斯頓的頭上。
溫斯頓的雙手就撐在亨特的耳邊,淺笑着看着他。
「那你喜歡我給你的派對嗎?」
亨特沒有說話,只是躺在那裏看着對方。
「怎麼了?因為我不讓你碰那些兔女郎,所以你生氣了?」
亨特緩慢地露出一抹笑來,抬起手來摸了摸戴在溫斯頓腦袋上的兔耳朵:「你這傢伙怎麼就算戴着兔子耳朵也是這麼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那真是對不起了。」
「我確實不喜歡那個派對,因為沒有你。現在我覺得滿意了。」亨特眯着眼睛輕輕笑了起來,就連落在床墊上的發梢也在跟着輕輕顫。
溫斯頓抬起一隻手,手指輕輕撥開亨特額前的碎發。
亨特抬起膝蓋,碰了碰溫斯頓的腰側:「我說你是不是特別怕我有外遇啊,所以才不讓我碰別的女人,揪一下假的兔子尾巴都不讓?」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害怕你有外遇?」溫斯頓輕聲問。
「因為你這傢伙對什麼事都太認真了!而且你還有潔癖,什麼都要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我覺得你在精神上肯定也要求絕對的純潔。」
溫斯頓低下身,側過臉,在亨特的嘴唇上碰了碰:「那麼你太不了解我了。當我第一次跟你說話的時候,如果你正愛着別人,我難道就要放棄你嗎?」
亨特好奇了起來:「那如果我真的有外遇了我是指假如你會怎麼做?」
「你有外遇什麼的,並不是我的底線。我經歷過的遠遠比所謂的外遇要殘酷得多。」
那一刻,亨特的心臟顫了一下,仿佛被捏在了溫斯頓的手指之間。
如果說外遇對於溫斯頓來說都不是一段感情的底線,那麼什麼才是?
溫斯頓閉上眼睛,在亨特的鼻尖上又吻了一下。
「如果你愛上哪個男人了,我會把他打敗,讓他無地自容,愧於在你的身邊,我會拽着你的視線,讓你轉過身來發現,這個世界上值得你專心看着的人,還是只有我。」
「那如果我愛上哪個女人了呢?」亨特又問。
「那麼我會讓她領教男人的殘忍。讓她知道自己的軟弱只是你的負擔,她們永遠不可能懂得真正的你。所以,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我都會把你搶回來。」
溫斯頓的目光很深,那是一種將亨特鎖死的力度感。
然後,他的唇上扯起了淺淺的笑容,將頭上的兔子耳朵摘了下來,戴在了亨特的腦袋上:「你別忘記了,你也輸給我了。」
「喂!我可沒有跟你打賭!」亨特正要抬手將兔耳朵摘下來,就被溫斯頓扣住了手腕。
「別動,讓我看一會兒。」溫斯頓輕聲道。
「有有什麼好看的」亨特紅着臉,心想溫斯頓都能為了自己把那麼多知名車手都給折騰了,那麼自己戴着兔子耳朵讓他看一會兒,也沒什麼。
「你在兔女郎派對的時候,想了些什麼?」溫斯頓問。
「想你。」亨特側過臉去回答。
「想我什麼?」溫斯頓又問。
「想你就是想你,還能想什麼?」
「那麼那個時候,你腦子裏的我,在做什麼?」
亨特這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是真的有毒。他甚至懷疑當初的脫衣舞是溫斯頓早就計劃好的。
他在他的心裏埋下種子,悄無聲息地發芽,蔓延到了他思維每一個最微末的地方。
「告訴我,亨特。你想了什麼?」溫斯頓低下頭來,蹭了蹭亨特的鼻尖。
心也跟着飄了起來。
「想你的脫衣舞那一次你沒有把褲子」亨特沒繼續說下去了。
「我忽然明白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兔女郎派對了。」溫斯頓取過自己的手機,覆在亨特的耳邊說,「你戴着兔子耳朵的時候,就像是等待被我吃掉一樣。」
亨特抬起膝蓋就要去撞對方,但是被溫斯頓的手掌壓了下去。
「我再表演一次給你看。」溫斯頓笑了。
他單手劃開手機,點播了那次為亨特表演脫衣舞時候的音樂。
緩慢得就似被刻意拉長的呼吸,這音樂撩動着亨特的神經。
只看見溫斯頓拎着運動恤的下擺向上拉起,腰部的線條,還有緊實卻並不誇張的胸肌,接着是富有張力的肩背線條,他隨性地將它扔到了一邊:「誰告訴你我有潔癖的?你就算髒死了我也能把你吃下去。」
亨特看着對方,眼睛都挪不開了。
「而且我保證,這一次全都脫給你看。」
之後的一整個上午,亨特明白所謂「這一次全都脫給你看」的意思裏面也包括他自己的衣服。
他被溫斯頓折騰了一頓,耳邊是重複播放的那首音樂。
亨特懷疑,以後無論在何時何地聽到這個曲子,自己都會起反應,比什麼都不穿的兔女郎還管用。
俄羅斯站的比賽結束,他們即將啟程前往德國。
亨特和溫斯頓結伴而行,他們的安檢手續十分平順,提前了幾乎一個小時進入候機大廳。
溫斯頓和亨特在機場裏的一個咖啡店裏坐着。亨特用手機打着遊戲,溫斯頓在對面看什麼簡報。
亨特知道,溫斯頓除了賽車之外還有別的產業,而且還不少,再想起這傢伙說過「我會讓你一生衣食無憂」之類的話,亨特忽然覺得這樣認真嚴肅不跟自己說話的溫斯頓也很可愛。
他壞笑了一下,想起對方曾經在桌子下面對自己的「教育」,他將鞋子脫了,伸到對方那裏,輕輕勾起對方運動褲的褲腳,緩慢向上。
溫斯頓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唇角緩慢的陷了下去,似乎很享受亨特的「胡鬧」。
當亨特的腳尖勾着褲腳來到他的小腿中部的時候,溫斯頓忽然一把扣住了他的腳踝。
亨特想要將自己的腳收回來,但是溫斯頓卻不讓。他的拇指在亨特的腳踝處流連,目光卻依舊看着自己面前的簡報。
「不玩了。」亨特又試着收了收腳,但還是被對方扣着。
「你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趣,我當然不能輕易放開你了。」溫斯頓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亨特歪了歪腦袋:「好吧,那你就一直拿着吧。」
他拿起手機,繼續消消樂。
誰知道幾分鐘之後,有人坐在了亨特的身邊。
「哎呀!你們就算飛德國都要在一起啊!」歐文欠抽的聲音傳來。
「是啊。沒有人跟你一起,你很寂寞嗎?」
亨特頭也不抬地問。
「有你們在,我就不寂寞了啊!」
亨特撇了撇嘴,鬼才要理你呢。
果然,連對面的溫斯頓也只是微微抬起頭來,算是打了招呼了。
但即便是歐文來了,溫斯頓也沒有放下亨特的腳,他反而就像是對待趴在自己腿上的貓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隔着襪子撫過亨特的腳背。
亨特明明心痒痒的卻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歐文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很專心地吃着點心,他肯定是知道亨特的腳就架在溫斯頓的腿上,可卻偏偏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喔!你們竟然都聚在這裏了,不介意我也坐下吧?」
亨特一抬頭,竟然看見了尼基。
「你怎麼會在這裏!」
「啊哈!我怎麼感覺看見我你並不開心啊,別忘記我可是你的金主哦!」尼基抬了抬手,也點了一杯咖啡。
「你是馬庫斯的金主,可不是我的金主。」亨特故意用嫌棄的表情說。
尼基一低頭就看見溫斯頓扣着亨特的一隻腳了,他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秀恩愛也要有個限度。小心我一個心裏不平衡,把你們全都幹掉。」
歐文很贊同地點了點頭。
原來尼基也來看完了俄羅斯站的比賽,正要趕去紐約處理商務事宜。他路過這個咖啡店的時候剛巧看見亨特和溫斯頓了,於是乾脆坐過來。
亨特在心裏碎碎念,歐文為什麼不去和紅牛車隊的人在一起啊!尼基為什麼不乘坐私人飛機啊!
「小亨特,聽說很幾個車手在比賽之後辦了兔女郎派對怎麼都沒叫上我呢?」尼基很遺憾地眨了眨眼睛,「如果是我為你假扮兔女郎的話,你應該會蠢蠢欲動吧?」
「啊?」尼基一說完,亨特就下意識開啟想像模式。
清純的尼基戴着兔耳朵確實很動人啊!
「啊喲!」
溫斯頓的手指在亨特的腳踝上用力捏了一下,亨特差一點連手機都掉了。
「哈哈哈!」尼基笑了起來。
「亨特啊」歐文側了側臉,「你剛才是喝奶泡了嗎?」
「你才喝奶泡呢!我剛才喝的是卡布奇諾!」亨特對歐文睜眼說瞎話的行為表示萬分不滿。
「你嘴上沾了一圈奶泡」歐文比了比自己的嘴角。
「啊?真的?」亨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還有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歐文繼續筆畫。
亨特伸長了舌尖,舔了小半圈。
他的線上遊戲正到了關鍵時刻,於是低下頭來一邊舔一邊打遊戲。
而坐在他對面的尼基完全看呆了。
歐文也露出得意的神色。
下一秒,溫斯頓忽然放下了簡報,伸長手臂,手掌向前直接覆上了亨特的嘴巴。
沒來得及收回的舌尖就這樣觸上對方的指縫。
亨特一抬頭,對上了溫斯頓絲毫沒有笑意的眼睛。
他周身都是低氣壓,亨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對着杯口喝的咖啡,用的不是馬克杯,怎麼會有奶泡粘在臉上。
「亨特的舌尖很可愛吧?」歐文撐着下巴看向對面的尼基。
「很可」尼基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了什麼,「再可愛也是溫斯頓的嘛!」
歐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可真沒用啊!連讚美都不敢。」
尼基表示很無奈。
這哪裏是讚美啊,對於溫斯頓來說就是「非分之想」,會要命的。
「我們走吧,差不多要登機了。」溫斯頓終於放開了亨特的腳踝。
亨特立刻穿上鞋子,拽上包跟在溫斯頓的後面。
他也不想和歐文待在一起了。
「你看,你把溫斯頓惹生氣了,我沒有亨特可以看了。」尼基露出萬分遺憾的表情說。
「怎麼,你就只想看看而已?」歐文半開玩笑道。
「我當然想上他。」尼基露出嚮往的表情,「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樣子多傻氣。」
「那你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了。范恩溫斯頓會幹掉你的。」
歐文神了個懶腰。
他也要起身乘機了。
亨特拽下自己的眼罩,準備睡覺。
「亨特。」溫斯頓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輕輕響起。
「嗯?」亨特應了一聲。
「等會兒要不要一起去洗手間?」溫斯頓的聲音只有他能聽見。
「你在說什麼啊!」
亨特摘下眼罩瞪向對方,這個航班不僅有歐文還有路特斯車隊的陳墨白呢!
然後,他看到了溫斯頓唇角的笑容,這傢伙也在耍弄自己。
「你跟歐文一樣煩人。」
亨特又要將眼罩拉下來,卻被溫斯頓扣住了手腕。
「我和歐文當然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他可以騙你把舌尖伸出來,但我可以吮到。」
亨特狠狠將眼罩拉下來,歪過腦袋。
但是心臟卻越跳越快,腦海中不斷想像着的就是溫斯頓舌頭強悍地捲起自己的感覺。
真的還挺想要一起去洗手間的
當他們到達海德堡西面的霍根海姆賽道時,已經是晚上了。
破天荒地馬庫斯車隊竟然和法拉利選了同一個酒店,這讓亨特覺得很開心。
「馬庫斯怎麼會訂這個酒店?我聽說去年並不是這裏?」
沈川笑了笑,湊到亨特的耳邊小聲說:「因為我跟馬庫斯說我和小溪特別喜歡這家酒店,如果他不訂這裏,我就帶着小溪住到這裏來。」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亨特開心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而且亨特發現,自己的房間就在溫斯頓的隔壁,雖然兩間房間根本沒有必要,但亨特還是很開心。
當亨特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發現在潔白的床單上竟然放着一個禮物盒子。
亨特愣了愣,忽然想起了梅林,心裏有點發憷:「這裏面該不會是炸彈吧?」
這時候手機里傳來一條來自尼基的短訊:非常高興你入住我們尼基集團旗下的酒店,床上是我特別定製給你的禮物,不要太喜歡。
「哦?原來禮物是尼基那傢伙送的?」
亨特很好奇地將禮品盒子拆開,發現裏面竟然是一盒巧克力。只是裏面巧克力的形狀都有點怪怪的,周圍有紋路,中間還有像是縫隙一樣的紋理。
亨特拿起來看了半天。
以及盒子裏的禮品卡上應該是成分說明,因為不是英文,亨特完全看不懂。
「不會有毒吧?」亨特是完全不敢吃的,特別是想起上一次尼基還扮女人騙過自己呢。
這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固定的節奏,不緊不慢,亨特立刻起身將門打開。
「溫斯頓!你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溫斯頓拉着行李箱走了進來,淺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強調我的房間在隔壁,意思是今晚不想跟我睡,對嗎?」
「怎麼可能!」溫斯頓瞥見了床上被拆開的包裝紙,徑自走了過去,狀似無意地端起盒子看了看。
亨特忽然緊張了起來,別看溫斯頓做什麼好像都是無意的,其實這傢伙腦子裏肯定有想法。
「這是尼基送給我的,謝謝我入住他們集團旗下的酒店。」亨特立刻解釋,「而且我沒亂吃!」
「嗯。」溫斯頓輕輕應了一聲,拿起那張看起來華麗花哨的成分說明看了看,「沒關係,你可以吃。」
「真的?」
「嗯,賽前多補充一點熱量是好的。」
亨特來到對方的身邊,跟着躺下。
「就是這巧克力的形狀好奇怪」
亨特拿起一個,隔着托紙看了好一會兒。
「特別定製是指這個奇怪的形狀嗎?」
「或者你吃一個試一試。」溫斯頓側過臉來說。
「好啊!吃一個試試!」
亨特將它放在齒間,咬了下去,沒想到它竟然是有心的!
「唔酒心巧克力!」
亨特捂着嘴就要坐起來。
「別起來,會流出來。」溫斯頓側過身,捏住了亨特咬了一小塊的巧克力,「張嘴。」
「啊」那一刻,亨特的表情是恍然的。
因為半撐在自己身邊的溫斯頓,眉眼垂順,抬高的手腕就像是往亨特的唇間倒酒一般。
當微涼的液體滲入唇縫,溫斯頓靠了過來,用舌尖舔過沿着亨特唇角流下來的酒心。
亨特的心緒仿佛也落入了酒中,隨着溫斯頓手腕的弧度搖晃輕旋。
「嘗出來是什麼酒了嗎?」溫斯頓輕聲問。
「反正不是啤酒。」亨特看向對方,他的目光追隨着溫斯頓的手指,捏着他吃剩的巧克力,放進了唇間。
「那你再嘗一嘗。」溫斯頓又拿過了一個,這一回是他用牙齒在巧克力上咬了一個口子。
那「啪」的一聲落在亨特的心頭,他忽然很想拽過眼前這個男人,放肆親吻一番。
但是對方將巧克力送到了他的唇邊,從巧克力被咬開的縫隙里,將酒心倒入亨特的唇間。
清涼的感覺在與溫斯頓視線的交融中,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
「嘗出來了嗎?」溫斯頓問。
「不是紅酒。」亨特笑着回答對方。
其實他喝過的酒並不多,根本品嘗不出個所以然來。
溫斯頓側過臉,在亨特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又拿過了一個,輕輕咬開,將酒心倒進亨特的唇間。
「不是香檳。」
亨特忽然愛死了尼基送的這份禮物了。
溫斯頓的眼睛裏是淡淡的笑意,亨特感覺的出來。
不知不覺,一整盒巧克力的酒心都被亨特喝掉了。
而空空的巧克力被放在盒子裏。
身體有些熱,當溫斯頓的指尖觸上亨特的下唇,輕輕將它掰開的時候,亨特甚至反應不過來他的手指之間已經沒有巧克力了。
亨特還是下意識將舌尖探出來,滑過對方圓潤的指腹。
身體有些發熱,眼前的溫斯頓好像看起來也和平常不一樣。
「亨特。」
「嗯」亨特輕輕應了一聲,就覺得全身懶洋洋的,然後他咬住了溫斯頓的指尖,有一點點用力,因為他想要和他在一起,越久越好。
溫斯頓的手指並沒有離開,而是安撫着亨特的舌,輕輕滑動着,直到亨特放開了齒關,它才緩慢地離去。
溫斯頓不知道什麼事後翻身壓到了亨特的身上,輕柔地吮吻着他。亨特下意識用手去拽着耳邊的床單,溫斯頓扣住他的手腕,將它們環在了自己的腰間。
「我可以試一試嗎?」
溫斯頓的聲音很輕,但聽在亨特的耳中卻很燙,而且是那種很舒服的燙,想要將整個人都靠上去。
「嗯」
亨特應了那一聲之後,迎來的便是滅頂的親吻。
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只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的男人所控制了。
他發出自己難以置信的呢喃,自己的身體也比從前每一次相處的時候要更加柔軟。因為當他釋放的時候,溫斯頓終於順利用到了三根手指。
「還差一點」溫斯頓埋在亨特的耳邊難耐地說。
但是亨特的身體仍然蜷在溫斯頓的懷裏。他傻傻地側過臉來,只看到了溫斯頓的耳朵,剛才強而有力的刺激並未散去,亨特下意識在對方的耳廓上咬了一下。
身旁的溫斯頓抬起頭來看着他,目光一沉,又是一陣狂吻。
第二天的早晨,馬庫斯車隊的體能教練再度鬱悶了起來。因為亨特缺席體能訓練了。
他躺在床上,睡得忘乎所以。
而溫斯頓已經結束了早晨的訓練,回到了房間裏。他坐在床邊,指尖輕輕撥弄着亨特額上的碎發。
因為頭髮真的長長了,亨特在馬來西亞時就剪了一次頭髮,雖然短了一點,但還好沒剪成板寸,仍然有着柔軟的手感。
「嗯」亨特輕輕喃語了一聲,溫斯頓低下頭來想要聽清他說了什麼,亨特卻抱着被子轉過身去。
溫斯頓在他的身邊合衣躺下,伸過臂膀將他抱住。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亨特這才醒了過來。
他呆然地在床頭坐了許久,然後抓了抓後腦勺,瞥見了昨晚被自己踹到床下的巧克力盒子。
溫斯頓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他。
「昨天我怎麼覺得自己怪怪的?」
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以及溫斯頓美好性感得不像話。
「是嗎?我覺得昨天的你很好,很放鬆。」
亨特看着對方扣着水杯的手指,臉立刻就紅透了。
昨天溫斯頓用到了三根手指,對於亨特來說那種失控而瘋狂的感覺比從前每一次都強烈。他也知道溫斯頓有試過要進去,只是還差了一點。
「那個那個巧克力到底是什麼酒心的?」亨特好奇地問。
「日本清酒。」溫斯頓回答的時候,唇角是明顯戲謔的笑意。
「什麼!」亨特愣住了,「我怎麼沒嘗出來?」
他喝啤酒沒有事,香檳與紅酒也少量沾過,但是最不耐受的就是日本清酒,溫斯頓應該是知道的。
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
他還說過要買艘潛水艇只放一張床還有日本清酒呢!
「大概是因為那是我餵給你的吧?」溫斯頓靠向亨特,眼角眉梢都是淺淡的笑意。
這傢伙很高興。
亨特知道是因為昨天晚上,這傢伙要是再強硬一點是肯定能進去的,只是會不會受傷沒人知道。
但是比起以前已經進步太大了。
驀地,亨特忽然明白過來什麼,掀起被子來到地上,將巧克力盒子撿了起來。
「原來原來巧克力的造型是是那裏!媽的!尼基那傢伙在諷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