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讓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等着你的報應!什麼時候你要是死了,那就是老天爺終於開眼了,到時候我一定不忘去你墳頭放鞭炮放煙火慶祝,不,只是這樣怎麼能夠表達我的欣喜,我還要請上一隻樂隊在你墳邊敲鑼打鼓,熱熱鬧鬧慶祝個三天三夜。」
他臉色已然陰沉到了極點,額上青筋突突的跳動,伸手就扯住了她的頭髮。
他的牙齒在盛怒之下發出咯咯的聲響,呼吸粗重急促,對着她的臉就要打下去。
一隻手已經揚到了半空,朝着她臉上落下去的時候,帶着一股冷刺刺的風。
她只是冷笑一聲,並不躲閃,反而將臉仰的高高的,不怕死的挑釁道,「打啊,你打死我好了,黎墨凡,你要是不打死我,你都不算是個男人,我就只當你是孬種。」
他不會讓她死的。
經歷了這麼多,這一點她還是可以肯定。
他現在還捨不得讓她死吧。
對他來說,讓她活着,然後變着花樣的折磨她,可比讓她一下子死了好。
畢竟,生不如死的痛苦才是最好最痛快的報復。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那樣快的速度下,已經失去理智的情況,竟然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再差一毫米,他的手就落在她臉上了。
他牙齒咬的更響了,改為捏着她的下頜,「顧念晨,你想死,沒那麼容易。別以為說些激怒我的話,我就會如了你的願。」
她只是鄙夷的冷笑,「黎墨凡,我瞧不起你。」
他氣的頭腦發暈。
恨不得撕碎了她,但卻連一個耳光都捨不得給。
她說瞧不起他,就連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他低頭看着這張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臉,她臉上的表情深深的刺傷了他。
他很快想到了一個最好的回擊,一個能讓她痛苦憤怒的回擊,他臉上帶着一種報復的快感,勾了勾唇,鐵青的臉上卻又浮現着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顧念晨,你剛剛說的還不夠狠,只是在墳頭慶祝算什麼?做這樣的事情,你還嫩了點,得向我多學學。」
「你看我那樣的恨顧正豪,所以我就將他的墳墓都挖掉了,骨灰絆了罐頭餵狗吃,你都不知道那狗吃的有多香。」
「黎墨凡,你說什麼?」她臉色本就蒼白,一絲血色也沒有,像一個垂死之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她的身子忽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呼吸急促紊亂,一手抓着白色的床單,緊緊的抓着,指關節隱隱泛出一層白色,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了?」
她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臉色蒼白憔悴的讓人心驚。
他怕她真的會倒下去,但卻又忍不住說出惡毒的話語使她痛苦。
他在折磨她的同時,也在折磨他自己。
這種一種近乎自虐的行為讓他在痛苦和痛快的邊緣來回遊走。
她為什麼要激怒他?
如果不是她先挑釁,先惹他生氣,他也不會說出這些話、
這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