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典韋轉身應付後面的偷襲,只是為了迷惑李實,做出的虛晃一招。
每個人在遇到困境之時,都會油然而生產生一種畏懼和逃避的心理,對於這一點,心理素質只比普通人強那么半點的李實,也在所難免。
李實也是因畏懼典韋的勇力,才想假借他人拖着典韋,自己則想乘機逃脫。
在轉身之際時,李實得結局就已經註定,典韋乘着李實轉身分神之時,不顧後面刀槍來襲,硬是來個回馬槍,偷襲他的後背,就這樣直接斬殺李實。
典韋的後背也因此也受了傷害,不過對於身披兩甲,防禦住了要害的他來說,用這點皮毛之傷能換取李實得項上人頭,這筆買賣是值得做的。
人頭被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落在地面時又軲轆轉了兩圈,使得一張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和一雙不甘眼神的臉上沾滿鮮血和塵土。
鮮血直流的無頭屍體緩緩倒下,濺起地面一陣灰塵,背後的典韋緩緩放下正做劈砍動作的雙手和手中的武器,冷漠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見李實被斬,周圍正喊殺的眾人也為之愣,喧鬧的戰場立刻變的鴉雀無聲。
典韋把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裏,見個個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然後又用銳利的眼神直視對方,被掃視之人無不是噤若寒蟬,一副低頭不敢直視模樣。
見此,典韋也是知道,這些賊人已是膽顫心驚,被自己嚇住,變成驚弓之鳥。
不過着些黃巾賊也有凶煞惡狠之輩,鎮的了一時,可鎮不了一世,為了不夜長夢多,好不容易鎮住的場面又出亂子,典韋必須再次下猛藥,使他們在次恐懼和混亂甚至投降。
想到此,典韋便撿起地上的人頭,高聲怒吼道。
「汝等賊首已被伏誅,還不快束手投降,以免殺身之禍」
典韋的聲喊猶如林籟泉韻,天籟之聲,正在與李實二千人廝殺中的六百人聽到後,立刻士氣大增,個個揮起手中的武器,跟着大喊道。
「投降、投降、投降、」
眾人的怒吼聲,聲如洪鐘重重敲擊着眾賊的心房,一些常年跟隨李實的老賊和一些馬相的餘部,看着仿佛殺神般手舉李實人頭的典韋,個個停下自己手中武器,表情陰晴不定,有的遲疑觀望,心裏衡量着利與弊。
潰敗之勢在所難免,一些驚恐萬分的黃巾賊,立刻丟掉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嘴裏喃喃着吾以投降。
「呯呯乓乓」
武器掉地之聲,不絕於耳,從最初的幾人繳械投降,一下便到幾百人,投降的念想瞬間就席捲整個四千人大陣。
李實萬餘人本就是裹脅百姓居多,他們本就沒多少忠心,見到如狼似虎的官兵,第一個想法便是保命投降要緊。
不過一些老賊想到自己罪逆深重,便想組織反抗和突圍,站在外圍的劉璋見此立刻命令阻止,而這些反抗者畢竟少數,根本不是如狼似虎的官兵對手,個個被砍翻在地,讓一些燃起反抗念想的賊人,連最後一些僥倖心也被覆滅。
此時在左右兩側的戰鬥還在如火如荼正進行着。
正在指揮圍困周倉的張祭酒,聽見李實本陣傳來的叫喊就暗叫不妙,猜想李實是否遭遇到了不測。
本見李實兩面夾擊,心裏一陣提心弔膽,不過想到本陣還有四千人,李實雖然是莽夫一個,但拖延一時這些能力應該是能辦到的,只要自己儘快解決這七百人,在掉頭回援,這場戰鬥便能大獲全勝。
不過想法雖好,但就是沒能遂張祭酒的願,見本陣兵敗如山倒,而自己也沒解決周倉,反被困着不能進退,本來大好的勢力,立即變的岌岌可危。
一想到前面還諷刺劉璋,頓時感覺自己被打臉,劉璋可不是不懂兵法,而是有計劃分兵引開自己等人,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李實,只要斬首頭領,這支萬人隊伍便不攻自潰,想到此處,張祭酒就冷汗連連,看着周圍的戰場,仿佛自己陷入了沼澤泥潭,時間越久就陷着越深。
心頭思緒萬千,越想越覺這裏不是久待之地,忘了一眼還在圍困周倉的眾賊,心裏像是做了重要決定,一咬牙對着身邊的親信吩咐了幾句,然後手一提韁繩,馬兒轉了個大彎,帶着張祭酒揚長而去,身邊十幾騎魚貫而隨,在眾人不知不覺時,便消失在漫天塵土之中。
正在圍困力戰周倉的三千賊軍,可不知道自己的主將已經逃脫,還在賣力的繼續沖陣。
時間流逝不復返,殺喊震天的陣中,一聲愕然的叫聲響起,讓三千人為之一震。
「張祭酒逃跑了」
「什麼」
「那我等怎麼辦」
沖陣的三千人立刻等下手中的動作,個個面面相迎,交聲接耳,驚愕,不解,慌亂是他們此刻的寫照。
對於一隻失去主將的隊伍,軍心不穩是必然的事,而一慌亂,必是一場大潰敗。
逃跑,投降等念想立刻浮現在他們腦中,恐慌立刻蔓延開來,仿佛緊繃的皮筋,只要在用力一扯,便會折斷。
「逃吧」
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緊繃的神經,立刻爆發開來,三千人猶如雪崩一般形成大潰逃。
正在陣中苦苦支撐的周倉見此情景也是大喜,雖然不知為何在大好形勢之下,敵軍會潰敗,當然唯一的猜想便是劉璋等已經斬殺陳實,才形成如此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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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滿地潰軍,痛打落水狗誰都喜愛,周倉立刻高聲大喊命令道。
「諸位,主公已斬殺賊首,賊軍潰敗之勢,已是必然,現在正是我等斬殺敵寇,建功立業之時」
然後高舉武器,指向潰軍又喊叫道。
「諸君,在提把勁,都隨我衝殺賊軍」
「沖啊」
周倉身先士卒,率先而出,眾士卒受之鼓舞,士氣大漲,本就憋住一口悶氣,到現在爆發,個個嗷嗷直叫,追擊着潰兵。
此時左側的吳應見滿山遍野的潰兵,就知道大勢已去,不由得一聲長嘆,近萬人的大軍毀於一旦,也是心灰意冷起來。
想起李實可能凶多吉少,自己也受恩於李實,一種視死如歸的衝動油然而生。
現在自己受困於此,進退兩難,已成定局,只能慷慨赴死,才能報答李實之恩。
「諸位我等已敗,汝等便投降把」
吳應說這些話,可不是他良心發現,只不過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想死後,在多作孽,入不了輪迴,轉不了世。
嘆了口氣又對着身邊的親信言道。
「吾受李帥之恩,無以回報,只能慷慨就義,以報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