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俘虜的供詞,李子元一向是只信五分的。而且他也沒有相信到自己魅力大的,讓這些俘虜可以一見傾心。他也不是做敵工工作的,對這些俘虜的心理狀態,可以有一個準確的把握和判斷。
尤其是對於這個老兵油子出身的俘虜,李子元的信任度還是有限的。他可不想在這種問題上,載一個大跟頭。要是弄錯人,讓正主給跑了這人可就丟大了。所以在控制了整個後院後,李子元還是很耐心的等待着前邊的行動結果。
等待劉雁來進來之後,在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反正眼下已經控制住這個後宅,只要那個苟鄉長在家,自己就絕對不會再讓他跑掉的。只是李子元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並未乾等着。而是不斷的打量這座佈置與晉東南民居,有些不太一樣的院落。
開動了他前世理工科學霸的腦子,李子元很快就發現這個院子內,有幾處可疑的地方。院子內的照壁有些過厚,院子內的有幾座房子後牆也有些不對勁,裏面很有可能會有夾壁牆。儘管這幾處可疑點並不明顯,但是只要用心觀察,並非一點察覺不出來。
好在前邊的劉連明,並沒有讓他等待的太久。儘管前邊並未響槍,但不到五分鐘一身是血的劉連明,已經帶着劉雁來沖了過來。劉連明帶着劉雁來沖了過來,也就說明前邊的鄉丁已經解決。
既然該到的都已經到了,該解決的已經都解決。那李子元也沒有什麼含糊,帶着拎着擰亮手電的郭小山,一腳狠狠的直接踹開裏面插着的房門,拎着手中大張着機頭的駁殼槍直接沖了進去。
到了這個時候,他沒有什麼客氣的,更沒有必要在隱蔽什麼行蹤了。劉雁來既然已經沖了進來,那麼預示着這座大宅子已經被牢牢的控制住。眼下將那個狗無德抓住,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當李子元帶着郭小山衝進房間的時候,炕上睡得正香的兩個人,已經被李子元踹門聲給驚醒。看到那個男的手伸進枕頭下面正在向外掏東西,李子元一個箭步竄上了炕,手中大張着機頭的駁殼槍,直接頂到了那個傢伙的腦袋上。
看着頂在腦袋上的駁殼槍,那個傢伙只能不情願的鬆開了枕頭下面的手。李子元則順手從這個傢伙枕頭下面,摸出了一支勃朗寧手槍。不過在摸出那個傢伙枕頭下面的手槍後,李子元看了看手中這支很少見的勃朗寧十子連手槍,笑了笑道:「沒看出來啊,你這個傢伙居然還有這麼一支好槍。你確定你會用?」
說完,李子元隨手把這支好槍插到腰帶上。一把拎着這個傢伙的頭髮,直接將這個傢伙拽下地,在劉雁來確定他就是苟德耀後,直接就地取材用這個傢伙的褲腰帶給他綁了一個結結實實。就連嘴巴都用內褲,給塞了一個嚴實。
至於這個傢伙的衣服,沒有人想着費事再給他穿上,就讓他光着屁股在那裏站着。反正在場的人都是男的,剩下的那個也是他的小老婆,這個傢伙的那個物實也見得多了沒有啥大不了的。
而炕上另外一個被嚇的連用被擋一下身體都忘記了,一身白肉露就這麼露在外面,渾身上下直哆嗦的女人,李子元壓根就沒有理會。不過邊上舉着手電,在苟德耀被拽出來的時候,尖叫一聲眼睛轉向一邊的郭小山,卻對那個女人的規模很是不小的胸部很好奇。
對那個女人很是感興趣的郭小山,一邊眼睛死盯着不放人家不放,一邊不住的瞄向自己的胸部,嘴裏面還不斷地念叨着她的怎麼這麼大?這不對勁啊。如果不是李子元就在他身邊,搞不好這個很是好奇的傢伙手都會伸出去,好好地體會一下人家的胸是真的還是假的。
原本注意力都集中在苟德耀身上,即沒有興趣也受制於紀律約束,壓根就沒有看過那個女人的李子元。在聽到郭小山的念叨後,一把拽過被子丟在那個女人身上,命令她馬上穿上衣服後。
轉過頭對着郭小山聲色俱厲的道:「看什麼呢,年紀不大心思不小。那是你該看的嗎?馬上給老子滾出去。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你怎麼學的?再看老子處分你。」
李子元用這種異常嚴厲的語氣,和郭小山說話還是第一次。而還是第一次見到李子元如此態度對待自己,語氣這麼嚴厲訓斥自己的郭小山眼睛一紅。瞪了李子元一眼後,什麼也沒有說一跺腳就沖了出去。
看着郭小山的背影,李子元搖了搖頭沒有去管他。而是一把拽起那個苟德耀瘦的像是麻杆一樣的身體,直接將這個傢伙拽到了外邊。屋子裏面那個女人光着身子,自己在屋子內也不算是一回事。
而等到這個傢伙被拽出來後,看到這個傢伙眼睛都有些紅了的劉雁來,直接掏出了手槍。對於這個傢伙,劉雁來明顯恨的咬牙切齒都不足以形容。不過劉雁來想要直接解決這個漢奸的舉動,被李子元給攔了下來。
將從這個傢伙枕頭底下翻出的那支勃朗寧手槍,丟給劉雁來後。李子元一把拽下來了堵在他嘴上的內褲,笑呵呵的道:「苟德耀?狗無德?說實在的老兄,就我感覺以你做的那些事情,管你叫做狗無德都有些糟蹋狗了。」
「說吧,你這個院子裏面藏了什麼東西。你別當我好糊弄,你這個院子明顯不是住宅那麼簡單。還有,你做的那些好事,都給老子一五一十的倒出來。你痛快的交待,老子也少讓你少招點罪。咱們好說好商量,你也別讓我太為難。」
被捆在院子內一顆大樹上的這個苟德耀,對於李子元的這番話,卻是態度強橫很是不買賬的很道:「俺知道你們是山裏面出來的土八路,那拿槍要殺俺的是你們三區那個什麼書記劉雁來吧。俺知道你們早就想殺俺,不過你們要想殺俺,也得掂量一下後果吧。」
「那個劉書記,別以為俺不知道你現在躲在那個村子。你要想你們那些堡壘戶雞犬不留,你就殺了俺。俺看看等你們的那些堡壘戶,被殺的雞犬不留之後,在這個三區誰還敢替你們幹事。」
「你們也不掂對、掂對,就憑你們這些窮得都掉渣,手裏面拿着的傢伙和燒火棍差不的土八路,還能和警備隊抗衡?別他媽的以為俺不知道,你們這些土八路是怎麼出山的。不就是被皇軍打的在山裏面站不住腳,才跑出山來找一條活路嗎?」
「你們的實力在強,還能強的過皇軍?俺不為難你,你也不要為難俺。你們把俺放了,俺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們要是想要投效皇軍,俺也可以在洛合司令面前,替你們求個情,給你們一官半職的。」
「要不然,你們等着王司令的報復吧。還有俺可是皇軍公開任命的集店鄉鄉長,你們就算今天殺了俺,皇軍也饒不了你們。年輕人你們做事要考慮、考慮後果,不要總想着一時的痛快。」
苟德耀的強硬,讓李子元微微一愣。這麼死硬並且還如此囂張的漢奸,他李子元還是第一次見到。之前的那些偽軍和偽政權人員,雖說在沒有當俘虜之前死硬的有的是。但一旦當了俘虜,一個個比孫子還要老實。
像這位當了俘虜還這麼橫的,到目前為止李子元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李子元也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專門治療這些傢伙中的不服。看着這位嘴硬的很的苟鄉長,李子元也沒有客氣,拿過身邊戰士手中的步槍,照着這個傢伙瘦骨嶙峋的胸口,直接就是一槍托。
部隊單獨活動,在審訊俘虜的時候沒有了上級的紀律約束,可以採取一切必要的手段,在最短時間之內獲得最需要的情報。這一點也許是李子元調任這個壺北基幹游擊隊長後,感覺最好的一件事情。
當然,在主力的時候俘虜也不歸他這個連長審訊。除了單獨帶隊活動的時候,一般都是有專門的敵工幹部負責審訊,他這個當連長的還輪不到審訊俘虜。不過偽軍俘虜的確沒有少抓的他,這麼囂張的俘虜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在砸的這個傢伙鼻涕、眼淚,一塊都流出來後。李子元呵呵笑道:「苟鄉長,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專門治療各種不服。你越是不服,我這個人越是高興。反正用你的話說,我們被你口中皇軍打的屁滾尿流的老子,心裏面正積壓着很大的火氣,而你則是一個不錯的發泄對象。」
說完,李子元手中又是狠狠一槍托,直接將這位囂張兼嘴硬的老兄,砸的媽呀一聲後冷聲道:「你如果在不說實話,老子活剮了你。鬼子怎麼對待中國人的,老子就把那些手段一一都還給你。」
「我今兒還跟你說,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嘴硬的,也是專門治療你們這些狗中不服的。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老子的手段多。我可以保證讓你舒服透頂,在外表還什麼傷都看不出來。」
李子元聲音中的冷意,讓站在他身邊的劉雁來,都沒有來由的感覺到有些寒意。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李子元並未急於動手。而是叫過錢德福,讓他帶着人將自己之前確定的那幾處可疑的地方拆開。
看到李子元指出的那幾個地方,之前還嘴硬的很的苟德耀臉色都變了。當照壁牆最先被整個被推到後,這個傢伙臉瞬間變的一絲血色都沒有。而對於李子元來說,拆出來什麼他不在乎,但是有些東西他必須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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