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躺在床上,聽着外面的完全安靜了下來,這才紅着臉準備起床。
不是她故意要在進門頭一天就睡懶覺,實在是昨晚……
一想到昨晚自己被旁邊這個笑得一臉欠揍得人吃干抹淨,她就氣得掄起軟綿無力的手捶了顧年華一下。
顧年華一把接住她砸過來的粉拳,放在嘴邊親了親,聲音略帶暗啞地說到:「媳婦兒,你餓不餓?」
錦繡氣哼哼地說到:「你說呢?」昨晚她幾乎一夜沒睡,現在渾身酸痛難受,肚子也餓得厲害。
顧年華笑着說到:「餓了啊?那就吃我吧。」說着,又朝錦繡壓了過去。
錦繡實在是沒力氣跟他再來一次了,伸手想把他推開。
可顧年華這會兒正在興頭上,錦繡越推,他越是急不可奈地把嘴往錦繡的臉上啃。
錦繡推不開他,急得不行,再跟他胡來一回,她今天一天都別想起床了!想了想,錦繡一個閃身,進了空間。
顧年華正親得起勁,突然身下的人就不見了,他「咚」地一聲掉在了床上。某個正「興致盎然」的地方跟床來了個正面接觸,唔,這感覺,畢生難忘。
「喲,這衣衫不整,滿臉潮紅的模樣,難不成是剛從戰場上下來呀?」
錦繡剛進空間,就聽到王婷婷調侃的聲音,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外面有個精力過剩的男人,空間裏有個嘴上不饒人的損友,這日子沒法過了。
關鍵還被她撞見了自己這副模樣,她敢打賭,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王婷婷都要拿這事兒來笑話她了。一想到這種情況,錦繡就想出空間把顧年華打一頓。
王婷婷笑得一臉八(淫)卦(盪),繞着錦繡走了幾圈,還不住的吸鼻子,「嘖嘖嘖,瞧瞧瞧瞧,這味兒,還有這身上的印子,錦繡,你們昨晚戰況挺激烈的啊。」
錦繡強忍住自己想要掐死王婷婷的衝動,低頭迅速衝進自己的房間。
王婷婷在外頭笑得十分的猖狂:「錦繡,看來我之前給你準備的結婚禮物確實是多此一舉了,你家顧年華完全不需要這些外物的刺激嘛。」
錦繡泡在浴缸里,拿毛巾捂着自己的臉,在心裏哀嚎,完了,她的一世英明啊,這下全毀了。
聽着外面的狂笑聲,她總覺得王婷婷是故意在空間裏蹲她的。王婷婷平時極少在早上出現在空間裏,今天早上這也太巧了。
泡了好一陣子,身上的酸痛感才消減了不少。身上那些印子卻是一點沒變化,估計要好幾天才能消下去。她的皮膚養得太嫩了,稍微用力一碰,就能留下一片青紫。現在她深身都是青青紫經的痕跡,看着格外嚇人。
錦繡從浴缸里出來,拿鏡子照了照,看到脖子上那些紫色的痕跡,又想把顧年華打一頓了。弄成這樣,她要怎麼見人啊!
坐到梳妝枱前,拿了粉底細細地抹在脖子上,稍微能遮掉一些,但是仍然能看出來痕跡。又翻箱倒櫃地找了件襯衣換上,感覺還是能看見。又翻了條絲巾出來系在脖子上,好了,這下總算都遮住了。
總算是收拾好了,錦繡實在沒臉面對王婷婷,直接閃身出了空間。
錦繡出來的時候,顧年華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床上的床單也換了新的。
從床上跳起來,錦繡打算把那床單找出來洗了。
「媳婦兒,你出來了?」顧年華從門外把腦袋探了進來,「起來了就去吃飯吧,一會兒我帶你去外面走走。」
錦繡見他這一臉正經的樣子,終於放下心來。
出門一看,只見顧年華手裏端着一隻還在滴水的盆子,盆子裏放着的就是那條她準備要洗的床單。
看來,用不着她動手了。
顧年華動作麻利地把床單晾好,把盆子放回去,又去廚房把早餐端了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拉着錦繡進了廚房,開了水龍頭,幫錦繡洗手。
錦繡本來想說自己已經洗過了,可看顧年華那認真捧着她手,小心仔細搓着的模樣,又把話咽了回去。
這種被人揍在手裏的感覺,真好。
洗完手,顧年華又翻出一把牙刷來,看樣子是準備給她擠牙膏刷牙了,錦繡忙說到:「我在裏面已經洗漱過了。」
顧年華把牙刷放回去,又拉着她走到桌子前坐下。
「快吃吧,一會兒咱們出去轉轉,省得媽他們回來了,你覺得不自在。來,嘗嘗這個,咱媽今天早上特地給你做的。」
錦繡張嘴把顧年華遞到嘴邊的雞湯喝了下去:「你也喝。」
顧年華笑着點點頭,舀了一勺餵進自己嘴裏。
小兩口頭抵着頭,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那碗雞湯喝完,又吃了點別的。
吃完了早飯,錦繡站起來準備收碗,顧年華把她攔了下來:「放着,我來。當初求婚的時候,我可是答應過的,只要我在家,家務活都是我來做。咱可是說話算話的,絕不賴賬。」
錦繡笑眯眯地坐了下來:「那你可別只是這會兒說得好聽,三分鐘熱度。」
顧年華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放心吧,我向來說到做到。」
錦繡伸手拍開他的手:「剛吃過飯,一手的油,全蹭我鼻子上了。」
顧年華大笑着端着碗進了廚房,麻利地洗刷起來。
收拾妥當了,顧年華便拉着錦繡出門了。
家屬院裏的人見到他倆,都笑着打招呼。
「喲,年華,這是帶媳婦兒去哪兒啊?」
顧年華心情好得不行,笑着回答:「出去走走。」
兩人牽着手走過了,那些鄰居都還笑着說:「這小兩口的感情可真好。」
「這剛結婚,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能不好嗎?」
「哼!看他們能好多久。」何嬌的媽,張琴站在自家窗戶里,看着那對牽着手的年輕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
都是這兩個禍害,害得她閨女如今有家不能回,去了那麼遠的地方,讓她想見一面都難。
而這兩個罪魁禍首不但一點事都沒有,還過得這麼滋潤幸福,她看着真的好生氣,跟有人拿刀子扎她的心一般。
可是這有什麼辦法?誰讓她男人沒有人家官大呢!
她現在只能在心裏一邊罵顧家,一邊寄望過兩年人們都忘了何嬌之前的那些事,再給何嬌找個好人家嫁出去,這樣她就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