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鄙視的看了看蔡宮道:「我當然活着,可是你蔡宮就要死了。」
蔡宮掙扎着起來道:「不,我不會死的,我能活萬萬年,我是永遠不會死的……」
對於蔡宮來說,沒有人像她那樣懼怕死亡,因為她已經死過一次,知道死亡的滋味是什麼,所以她寧願移植甄柯的腎臟,寧願殺人一千,也要讓自己活下去,可是眼前的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甄柯居然說她就要死了,這簡直就是對她底線的挑戰。所以她立即拔出總統配槍,對着眼前的甄柯就要開槍,但是她忘了,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屬於她了,所以她也根本無法開槍,槍舉到空中,槍口不禁又返還回來,指着她的腦袋。
蔡宮看着森森的槍口對着自己的腦袋,嚇得魂都飛了,她全身冒冷汗,但是此時手又不由自主的準備扣扳機,她無奈的呼喊道:「不,不,不,不要……」
但是她自己的手還是一點一滴的扣扳機,蔡宮像是乞求一般的看着眼前的甄柯,道:「求你,求你饒了我,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傷害我……求你……」
在死亡面前,平時最惡毒的蔡宮也變得異常軟弱無力,她的乞求也變得令人心碎!
但是甄柯一臉冷漠的看着她,並不因為她求情而憐憫,蔡宮的手還在慢動作的扣着扳機,一旦扳機扣下,蔡宮的腦袋就會開花,腦袋沒了,她的靈魂就會徹底的離開。
蔡宮的眼淚都出來了,可是自己的手就是停不下來,忽然「嘭」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大力打開了,軍士長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當他看到總統拿着槍指着腦袋,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忙走過來奪下蔡宮的槍,喊道:「總統,你怎麼啦?」
蔡宮睜眼一看,眼前哪有甄柯的影子呢?只見軍士長滿是焦急擔心的臉,於是問道:「我剛才怎麼啦?」
軍士長不想傷害她,只是道:「總統女士,你肯定是太累了,還是休息一下吧!」
軍士長說着,將總統配槍悄悄的收起來,蔡宮也看到了,但是她現在見到那把槍都害怕,也就默認軍士長將槍收起來。
蔡宮試探性的問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要進來?」
軍士長忙恭敬起來道:「我們在外面聽到裏面有聲音,怕您出事,就敲了好久的門,可能您沒有聽見,所以……,呵呵,總統女士,您不會見怪吧?」
他救了自己的命,蔡宮怪他才怪呢,於是搖搖頭道:「我沒事了,你們出去吧——」
軍士長躬身行了禮,然後準備往外走。
「慢着——」蔡宮又喊住軍士長,「晚上我們一道去軍事基地,我要見一見貝博士和杜若雲。」
軍士長忙躬身答應,蔡宮又道:「這是機密,只能是你和你的小隊知道,其他的誰也不能告訴。」
軍士長知道保密,點了一下頭就出去了。
通過這件事之後,蔡宮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所以她就想起了貝曉度和杜若雲,她也慶幸自己沒有殺了這兩個人,現在剛好能派上用場,關鍵是這兩人沒有被接種由甄柯血液製成的疫苗,應該不會被甄柯的靈魂控制,然後自己可以命令他們將自己身體裏面的甄柯腎臟取出來,再通過藥劑驅除體內甄柯血液的影響。
她盤算得很完美,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身邊所有的人包括那個聽話的軍士長都已經被甄柯靈魂牢牢的控制住了,她的一舉一動皆在甄柯的掌握之內。他控制着軍士長和他手下的士兵,拿了甄柯血液製成的疫苗,到了地下軍事基地裏面,首先就給杜若雲和貝曉度打了疫苗。
當杜若雲和貝曉度被帶到蔡宮面前的時候,蔡宮看到軍士長身邊待着護士,護士手裏拿着針劑,頓時臉色慘白的喝問道:「軍士長,你們做了什麼?」
軍士長對自己做的事也不清楚,忙道:「我命人給他們打了抗輻射疫苗,怎麼啦,總統?」
蔡宮聽了,差點氣得吐血,但是疫苗已經打下去了,也取不出來了,她只得怒道:「蠢貨,誰讓你這麼做的?」
軍士長也感到自己很蠢,可是腦子裏一個聲音不斷的命令他這麼做,他又有什麼辦法,聽了蔡宮的呵斥,他只好低下頭來。
杜若雲見蔡宮的樣子,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便冷笑道:「好像某人出了問題了,需要我們幫助她了,呵呵……」
杜若雲說着,幸災樂禍的圍着蔡宮轉了轉,然後對貝曉度道:「貝博士,還真被你說中了,看她的樣子像是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呵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蔡宮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真想殺死杜若雲,以泄心頭之恨,但是她又害怕一出手就被甄柯控制住,那樣表現出來,自己更是丟人,於是強忍怒氣道:「杜若雲,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妹妹,你要想她活得久一點,就給我閉嘴!」
杜若雲心下刺痛,頓時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慘景出現在腦海里,怒道:「蔡宮,我警告你,離我妹妹遠一點!」
蔡宮見她憤怒,心下才找到了快樂,嘴角輕輕上揚道:「想讓我離你妹妹遠一點,你就得乖乖聽話,否則我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杜若雲喝道:「你究竟想怎樣?你得到了甄柯的腎臟,又拿下了總統寶座,還想要得到什麼?不如乾乾脆脆的說出來。」
蔡宮想了想,儘量組織一下詞句道:「杜若雲,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會跟你談事情嗎?我之所以放了你,那是因為貝博士。所以有什麼事我也只會和貝博士說。而你只能是乖乖的執行就行了。」
蔡宮說着,根本就不看杜若雲,而是走到一臉沉靜的貝曉度面前,道:「貝博士,有時候人太聰明了往往會遭到別人的嫉恨,而我現在就嫉恨你了,我恨不得將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挖下來!」
貝曉度想想那樣的場景都覺得觸目驚心,於是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做了什麼令你不高興的事了嗎?」
蔡宮冷笑道:「你不明白,恐怕世上就沒有明白的人了。我再說一遍,不要跟我裝糊塗,否則我在你的面前將杜若雲肢解掉,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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