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四周雖然有大量的官兵,但是後園對面的鐵匠鋪卻沒有人,在太師在的時候,鐵匠鋪很紅火,太師倒台,鐵匠鋪也沒人打理了,所以一直空着沒人收拾。
江士雄手下的那些豪傑立即將鐵匠鋪包圍了起來,發現沒什麼異樣,就讓孟怡婷等四人掀開火塘,下面果然有個一人進出的地下通道。
江士雄道:「二娘,這是你當初向外面傳遞情報的吧?你對我爹真不忠心。我爹要是泉下有知,做鬼也回來找你。」
孟怡婷想到當初利用這個通道進出和無上光的人聯繫以及和師弟朱宏林幽會,心裏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於是嘆息一聲道:「我倒是希望他還活着,哪怕將我打死也願意。」
孟怡婷說着,便下了地道,向裏面走進去,春芽、余艷和江士雄隨後跟上,那些跟隨江士雄的豪傑便都在鐵匠鋪里看守等待。
由於距離不遠,他們很快就到了太師府的花園裏,花園裏沒有人,荒蕪一片,孟怡婷、江士雄等也來不及傷感,便走到了後園,那個白房子還依然聳立在那裏。
他們在白房子面前停下,看着白房子上面大小不同的手掌印,孟怡婷對江士雄道:「你當年不學無術、吃喝嫖賭,你爹對你很失望,所以從來沒有帶你進去過。不過你身上從小就被刺了蝴蝶紋身,是能夠進入白房子的。——我現在教你,你一隻手抱着我的身子,一隻手按在一個手掌印上面,這樣咱們兩人都可以進去了。」
孟怡婷說着,又對余艷和春芽道:「你們二人在此把守,官兵來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躲起來,這白房子是特殊材料造成的,沒有人能輕易進去的。」
余艷和春芽點點頭,便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待着。江士雄就按照孟怡婷所說,將孟怡婷抱住,一隻手按在手掌印上面,頓時眼前亮光一道,他們就進了白房子裏面了。
江士雄睜眼一看,都是栩栩如生的人坐在裏面,嚇得大叫道:「人……人,裏面有人……」
孟怡婷也嚇了一跳,但是她的定力畢竟高於江士雄,於是推開他道:「這些人看着就是死人,你怕什麼?」
忽然他們看到葛朝剛也坐在裏面,孟怡婷大着膽子摸了摸,早就死去多時了,便道:「這些人都是死人,他們身上都有蛇頭人的密液,死而不腐。你不要怕。」
江士雄聽了,心裏好受多了,便嘆息道:「想不到爹爹每天和這些死人打交道,難道不害怕嗎?他讓這些死人待在這裏,自己死了卻不知道在哪裏,這又有什麼意思?」
孟怡婷道:「你放心吧,你爹遲早會被安放在這裏的。這是他一輩子的追求,對你來說沒有意義,可對他來說是生活的全部。」
孟怡婷說着,一直往裏面走,她看到了那個神奇的八卦盤,她自從到了混沌嶺就聽說這個八卦盤,說是能溝通異世界的神奇之物,現在見到了,不禁激動不已,心裏也是砰砰亂跳。如果這八卦盤那麼神奇的話,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到了異世界,擁有無上的神通?
她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江士雄大叫一聲道:「怪……怪了?」
孟怡婷又以為江士雄看到什麼奇怪的事被驚嚇了,於是道:「你要是膽小就先出去吧,大呼小叫的幹什麼?」
江士雄忙道:「不是我大呼小叫的,是……是實在太詭異了,我爹……我爹就在那裏坐着……」
孟怡婷忽然聽說他爹在裏面坐着,很不相信,於是順着江士雄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子在哪兒背對着孟怡婷二人坐着。
這白房子裏面的燈光很是柔和,不像外面的那般刺眼,更不像外面的那般清晰,那坐着的身子也是柔和的,似是而非。
孟怡婷也像是被嚇着了,按說朝廷應該將江輔的屍體放在刑部大堂裏面,因為按照朝廷的定性,江輔是亂國賊子,死了要進行審判鞭屍才能入土或者火化的,怎麼可能會被放到了這裏來呢?
孟怡婷一面想着,一面走到了那具身體旁邊,轉過身子,太師江輔的面容赫然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江士雄也走了過來,一看就淚水涔涔而下,倒地跪下,泣道:「爹,爹,兒子不孝,兒子不孝啊……」
他說着,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了。
孟怡婷還是不相信江輔的屍身在這裏,於是俯下身細細看了看這具屍體的面容,果然就是江輔無疑,她和江輔也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了,對他身上的一根汗毛都是熟悉的,這確實就是江輔的屍身。
但是江輔的屍身怎麼會在這兒?是誰把他安放在這裏的?難道是……?
孟怡婷越想心下越是驚恐,她像是預感到了什麼,猛然回過頭來,就見八卦盤邊上站着一個穿着素衣的女子,手裏正拿着一個小茶杯慢慢品着茶,眼睛卻詭異的看着自己和江士雄。
孟怡婷做夢也想不到這裏還有人,而且是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她於是敲了敲江士雄的後背。江士雄正哭得傷心,忽然感到孟怡婷敲擊自己的後背,便抬起頭來看着孟怡婷道:「怎麼啦?」
孟怡婷指着八卦盤邊喝茶的女子道:「那兒有人?你認識嗎?」
江士雄也看了看,是個絕色女子,他雖然驚訝,可是看到這麼美的女子,還是心生歡喜,也忘記了驚恐,只是搖搖頭道:「不認識。可能……可能是蝴蝶門的什麼人?也許我爹就是她送進來的。」
孟怡婷感到脊背發冷的是,自己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音,這個女人怎麼就出現了。她向那個女人走進了一點,還沒有開口說話,那個女人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嚇得孟怡婷和江士雄汗毛都豎了起來。要知道這裏可是蝴蝶門的水晶葬地,都是一些屍體在這兒,陡然出現的人,陰測測的笑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鬼魂。
孟怡婷拔出寶劍喝道:「你究竟是誰?裝神弄鬼的幹什麼?」
那女子還是笑了幾聲道:「湯迅,我在這兒可是等了你很久了。你怎麼到現在才來?」
孟怡婷更是吃驚,要知道能夠知道孟怡婷是湯迅的沒幾個人,這個女人開口就說了出來,而且看她的年齡也不大,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於是顫着聲音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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