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再次醒來之際,約莫已經是二更天的樣子了,整個山頂都黑蒙濛霧蒙蒙的一片,看起來有點瘮人,混入幽冥界一般。 。。
「頭好痛啊!」
女人用小手輕揉着自己的腦袋瓜子嚶語道,同時還不忘甩了甩他的小腦袋瓜子。她清晰的記得,自打那魔音傳到她的耳中後,她人像着了魔一般盯着天空的一處,視線始終都沒曾離開過,就好像那處又吸引她的東西在蠕動着。
「額!」
邱名也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其實他這人老早就醒了,但卻始終躺在地上不肯動彈。一來,是因為他在想父親的事兒,為何他的修為一下就精進了那麼多,甚至可以說他是如今的人界最強最巔峰的存在也不為過,而且最值得懷疑的是,他還恰巧的出現在這人皇部落。
「莫非這一切都源於巧合?」想到這種可能,邱名第一時間就否定了,繼而只聽他人堅定的說道:「這一切的始末,肯定是他蓄謀已久的。」
只不過,他究竟是誰?龍族大陸又是怎麼一回事兒?為何麼堂堂的人族後裔要稱自己為龍族?
「好多的謎團,好多的疑問啊?」
邱名想到此時,不由得開始苦笑。此時的他,就好比是旁人手中的棋子,瞬間跌進了別人設置好的棋局之中,而且還是那種看不穿望不透兇險異常的棋局,可以說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我們聽到魔曲了?」女人扭過頭,當發覺後者雙眸上的渾濁已經消隱不見後,她人不由驚喜萬分:「名,你的眼睛好了?」
邱名點了點頭:「是魔曲讓本修重拾回了光明,不過也險些累得我二人自殺。」
聽到魔曲二字。女人臉上的驚喜不由隱退。取之而代的是深深的憂鬱之色。家族之中怎麼會有人吹奏魔曲?看來在自己離開的這一年多,一定發生了不少事兒。
「一定是有人不遵守祖訓,擅自闖了家族的祠堂,並盜走了祠堂中的魔曲殘卷。」
李秀兒冷冷的說道:「我一定要把這個不守祖訓的畜生千刀萬剮。」
「十個人上山來啊,喲嘿喲嘿,九個人趴在了木箱上啊,喲嘿喲嘿。只有一個人回啊。喲嘿喲嘿,口裏面哼着曲啊,喲嘿喲嘿。喲嘿」
船夫粗糙的嗓門遠遠的傳來,邱名不由向身後看了一眼。發覺是青陽等人被送上了山。
「沒想到他們竟真的來了,而且還來的如此之快,當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邱名冷冷的說道,他人話猶未說完,遠處突的傳來落水聲,只見船頭一人縱身躍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魔音!當真是魔音!」
這是那人在跳水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邱名識的那個聲音。赫然竟是青陽。他人的目光冷冷的盯着那小船緩緩的靠岸。一時間默然不語。
「沒想到他堂堂的一介大修,膽子竟如此之小。居然將船夫的歌聲誤認作了魔音。」
邱名不由恥笑一聲,而跌入河中的青陽,他的結果可想而知,即便他是水族後裔,只怕此次也在劫難逃。
不費吹灰之力,就除掉了這麼一個大敵,邱名整個人明顯輕鬆了許多,
「白風,哪裏走?看哥哥這紅叉。」
那知曉船一靠岸,那一黑一白的兩名年輕人便爭鬥在了一起,甚至大打出手,何曾顧念彼此的兄弟之情。…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邱名不由起了疑心,本是同根生的兄弟,又有什麼血海深仇能讓他們兄弟反目呢?對此,邱名表示不解。
女人也是疑惑的搖了搖頭,她雖然身為二人的前輩,但着實也弄不清楚其中的玄機。
「你是晝,我是夜,晝夜本不該待在一起。」
那黑衣男子冷冷的道,手起一劍便劃出一道黑光,赫然卻是深黑色的天陽之氣。
「廢話,這事兒那還需要你廢話?」
白衣男子也絲毫不肯示弱,手中神劍不斷劈出道道的白燦之光,竟是熾白色的天陽之氣。
「我懂了,他們很可能就是那對走失的連體嬰。但不知是何高人將他們兄弟分開了,這真是好巧妙的手法?用鬼斧神工四字來形容都不為過。」
當下女人將這二兄弟的事兒向邱名敘說了一遍。
原來當年誕下這對兄弟的時候,族內的長老們就已經察覺到他們乃人皇一族的不祥之兆:變異的白天陽之體以及黑天陽之體。
乃一陰一陽,一邪一正,分別代表着無盡黑夜的魔、及天罡之晝的正神。族中本欲除魔,但棘手的是,此孿生弟乃是連體之嬰,鋤其一,而另一人也必死無疑。
最為棘手的是,此連體之嬰並不能用修者之法分開,否則二者皆是不可活。
這也便應了那句古話:除魔也須葬神。
邱名點了點頭,還真是一對古怪的孿生弟,他扭頭看去,察覺二人邊打邊走,分明已經去遠了。
「黑夜與白晝的廝殺,果然有趣的緊。」
他人不由會心的一笑。不過當一想到魔曲的時候,他人的臉色突然微變,不得不說這魔曲是有很大的魔力的,或者說他具有一種強烈的蠱惑力,而它擊中了一個人內心深處最為脆弱的地方,並讓脆弱肆意的放大,以達到煽動或是令此人自行自殺的目的。
想到此時,他撇過視線看了一眼重創的右臂,只聽他人喃喃的說道:「為了成功達到自殺的目的,我甚至都不吝嗇自己重創慘重的右臂。」
唉,歸根結底,都是因為這魔曲的魔力太強了,以至於人人都喪失了自己最為根本的理智以及自控力,甚至連自己負傷的身子都毫不顧忌。
而依他知命境的修為以及風神通敏銳的洞察力,竟絲毫沒發現這支曲子的破綻。據他人猜測:這可能是因為這支曲子壓根就不算幻術,更不屬於攻擊手段。
而它,只是一支簡簡單單的曲子,但卻可以致人自殺。
「賈傲的世界二,被稱之為最後之眼,賈傲的世界一被稱之為湮滅。」邱名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賈傲,究竟何須人也?為何別人給他的曲子有這般大的魔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