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卑微的晉升者,居然敢如此污衊於我。」
天女勃然大怒,以至於雙眸之中泛出絲絲的殺意。誠然,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並非虛言,否則諸天早已盡死她手,而創天者也很有可能會被她深究出來。
一念至此,她眸中的那股殺氣,便徐徐的潰散開來並消逝殆盡。
但她人轉念一想,她一介天神竟被一個名不經傳的真神喝斥,這件事若是被傳了出去,豈不有損她天女的威嚴。
看着女人左右為難的樣子,邱名無奈的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心裏暗道:真是一個死要臉面的女人。而面對這樣的女人,他心裏倒是也清楚的緊,想要讓對方認錯,那斷然是不可能的事兒。不過只要對方不妨礙到自己,他倒是可以考慮與她和平共處的。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邱名稍稍的緩和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以使自己看起來比較和氣一點,至少對於女人方才樹立起的那股敵意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同為真神界下的眾生,我想我們應當做個朋友,而不是敵人的。」
邱名笑着說道。
「哼,晚了。」
女人冷麵以對,同時素手一挽,離天刀赫然於手,攜着驚徹九天的威勢向邱名劈去,隨着這一刀的劈出,整個虛空猝然乍裂,如撕裂而開的大海一般,露出一條深邃而無底黑暗的虛空天澗。
面對突起的劇變,邱名不由色變,饒是他人反應的急,也是免不了中刀的兇險。之所以釀成如此悲劇,一來是他以為女人有意求好,二來是他以為女人會以大局為重,共同問天,一道追溯創天者佈置下的天之秘要。
咔嚓!
離天刀輕劃而過,一道血口,三丈血芒,直衝上九天雲霄,鮮血竟將整個天際染成七霞之色。
「七色的神血?」
面對如此詭異顏色的鮮血,兩個在場的女人不由的很是吃了一驚,何人的鮮血能是這等之血?反觀整個真神界,恐怕都不能尋出一人。而眼前此人,他的鮮血竟然如雨後的彩霞一般,美麗迷人,而這等異狀,也容不得二女不生疑心。
「你究竟是誰?」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喝道,話一出口,她二人紛紛扭過頭去,查看了後者一眼,竟發覺對方眸中的那絲訝然竟絲毫不遜色於自己,覺察到此,兩個女人相互冷哼了一聲後,便不約而同的別過頭去。
此時的邱名因為受了這或輕或重的一刀之後,自然無力再替她們解開這一心中之疑。
哧!
緊接着,一道綠芒竟然破天而起,而更為詭異的是,但見那芒中鬼哭狼嚎,怨氣重重,而那怨氣之重,似是集聚了自開天闢地以來的所有怨靈。二女絲毫不懷疑,即便如她們這等天神,稍稍沾染上那一絲的綠芒,也會神魂重創,修為大損。
身懷無盡之怨?
這廝究竟是誰?
二女紛紛猜測着邱名的來歷,當天女的美眸轉向屍魁之女時,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時雖然二人都不肯言語,但她們盡皆有了答案:天怒人怨。
那是一個強大到足以一人匹敵三十六諸天的人物以及真神界的英雄,而那也是真神界自拉開諸離之戰後的一個傳說,這傳說,不可磨滅,更不可逆轉。
因為它,是那一個時代的豐碑,以至於豐碑永駐。
「難道此人當真是天怒的分魂所化?」
想到這一可能,屍魁女的雙眉不由緊蹙,以當年天怒人怨的強大,若是想留下一縷分魂在世間,倒也並無可能。但一想到他真正的對手乃是創天者,而他人又是被創天者親手扼殺之後,她人又不由得泄氣了下來。
這真神界,乃是創天者一手促就,可以說,整個天下都是創天者的私域領土,如此,他想要在自己所創的領土中殺死一個【平平無奇】的子民,莫非竟還能失手?
一念至此,屍魁女微微的搖了搖頭,這等謬想簡直不亞於天方夜譚。
「只怕,我那念想的死鬼,十有八九是作死在那場諸離之戰了?」
女人喟然一聲長嘆,不過她人又將目光轉向邱名之後,雙眸卻是微微的縮緊,對方身上這等強大的怨靈之息,分明除了天怒之外,世間再無第二人。
若對方並非那馳騁天地的天怒,那他又將是誰?
一念至此,屍魁女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個答案,恐怕也只有創天者一人知道而已。
「吼!」
邱名仰天一聲怒吼,怨氣旋即滔天,直震的整個虛空九霄都在微微的顫抖。
咔嚓!
一聲輕微的脆響,這響聲雖是輕微之極,細若蚊蠅,但在二女聽來,它卻是不亞於划過九空的一道雷霆,瞬間足以使整個真神界的萬物眾生為之驚醒。
因為,天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