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兩隻同時而來的山蚤其中驀然身形一頓落後本分,沒有落後的一隻提起一隻前肢和灰衣老者大刀撞在了一起,令灰衣老者吃驚的是,他竟然沒有被這隻山蚤撞飛。
隨即,灰衣老者就知道為何會這樣了,這一隻山蚤力量並沒有全部用出,擋下灰衣老者大刀後,餘下一隻前肢遞上一勾勾上大刀然後用力一夾就將大刀鎖得死死的,灰衣老者身形也因此頓在了原地。
看着另一隻落後半分的山蚤矮了矮身子後衝到了自己腳下的灰衣老者,心中暗嘆一聲,這下完了。
鋒銳佈滿鋸齒的前肢划過一道隱約的寒芒,山蚤從灰衣老者下身一閃而過,隨即灰衣老者感到右腿大腿根處一陣巨痛,大腿根下沒有了一絲感覺,人也站立不穩往右側倒去。
血光崩現中,灰衣老者右腿緩緩脫離他的身體,鮮血如泉般湧出。
然而尚未倒在地上,之前偷襲的第一隻山蚤已經掠至灰衣老者的身旁,同樣鋒銳佈滿鋸齒的牽制一划,老者餘下一腿一條鮮紅血線出現,隨後就步了右腿下場脫體離去。
兩條腿被斬斷之後,灰衣老者終於倒在了地上,不過灰衣老者也是硬氣,沒有哼上半聲,不過臉上的痛苦神色卻怎麼也遮掩不住。
掃了一眼往倒下的自己圍上來的山蚤,灰衣老者艱難的在地上轉了個身,趴在了地上,然而剛一翻過身子,一陣劇痛就從後腰處傳來然後傳至小腹,一隻山蚤將鐮刀一樣的前肢刺進了他的身上,將他釘在了地里,看樣子是防備老者逃跑。
灰衣老者心中明白山蚤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也不管山蚤接下來要做什麼,左手快速探至腰間將儲物袋摘下,然後往碎石地邊緣用力一擲,口中極力呼了一聲,然而話還未說完,一隻山蚤就將他舉起的左手砍了下來,劇痛讓他的話一窒沒有完整的說出來。
「小季,不要管我了,快走,帶着這個回......」
灰衣老者儲物袋擲出的方向有一個灰衣少年,在眾人拼命的往碎石地外跑的時候,這名灰衣少年卻拼了命的往裏面跑,看到儲物袋投來,焦急的臉上再也忍不住淚流而下。
「爺爺!爺爺你不要死啊!我不要你死啊,你死了小季怎麼辦啊!」
呼聲撕心裂肺,灰衣老者臉上也出現了悲痛神色,不過隨即他就神色轉作猙獰的吼道:「快走!你再不走,我立即死在你的面前!」說着,餘下的右手舉至了頭頂上。
可惜,感到身上幾處刺痛的灰衣老者,右手剛一舉起就感到了劇痛。
隨着右手的斷開,四肢盡斷的灰衣老者再也無力說話,因為隨着身上幾處刺痛傳來之後,他感覺到渾身的力氣正在快速隨着這幾處刺痛離去。
元力正在被吸取!
老者終於感受到了傳聞中被吸元的痛苦,感覺身體像被掏空了一樣,只餘下巨大的痛苦和深深的絕望。
灰衣少年終於停下了腳步,凝望着灰衣老者痛苦的臉上充滿祈求的雙眼,終於腳步一頓,一咬牙轉身往外跑去的同時,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哭聲淒涼悲痛。
灰衣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隨後也止不住的老淚縱橫,但隨即老者神情化作愕然,像似看到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一時間竟然連痛苦感受不到了的樣子。
灰衣少年轉身的時候,一隻山蚤從灰衣老者身上跳出,向着灰衣少年方向跳去,幾個縱躍之後就來到了灰衣少年的身後,在灰衣少年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鋒銳的前肢劃出了一道隱約的寒芒。
「啊......」
慘叫傳入耳中之前,灰衣老者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
「啊......好痛啊......爺爺......爺爺救我......救小季......」
灰衣少年痛苦哀求的聲音不斷傳來,可是四肢盡斷的灰衣老者又能如何,而且比起被吸元的痛苦,灰衣少年的慘叫更讓灰衣老者絕望痛苦......
目光艱難的從二人身上收回,官紅霞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感手臂上力量傳來,人也隨之飄了起來。
跑出了一段距離之後,葉寬才放下了官紅霞,問道:「怎麼樣,還敢奢想那些寶晶嗎?」
官紅霞苦澀一笑,回道:「想啊,怎麼不想,我真的很想要那些寶晶啊。」
聞言,葉寬竟然表示的理解的點了點頭,道:「那是我錯了,對不起。」
官紅霞愕然,隨即急忙道:「不是的,寬哥哥,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
「意思是怎樣,難道你不想要那些寶晶?」葉寬微微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官紅霞無語了,她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
葉寬掃了一眼遠處驚魂未定的小勢力元士,淡淡的道:「我是說真的,我的確是阻擾了你的一次機緣。」
官紅霞順着葉寬的目光望去,只見碎石地邊緣外已經滿是小勢力元士,碎石地里的山蚤在尾隨攻擊的時候只跳出追擊了一輪之後就返回了碎石地中,趴在那些尚未死去的元士身上將長長的此針刺入了這些失去了反抗力的元士身上。
看着那些身上趴伏着山蚤正在痛苦哀嚎的同族,這些驚魂未定的小勢力元士眼中閃過深深的驚懼之後,竟然忍不住泛現出了一絲喜悅的光芒。
每一名進入過碎石地的小勢力元士都有所收穫,但最後只有活着的才能算是真正的收穫,這些看着同族垂死的小勢力元士現在就是真正的收穫者。
想到這一趟冒險的巨大收穫,竟然沖淡了這些小勢力元士心中對同族遇難的哀痛,禁不住的高興起來。
粗略的數了一下,萬名小勢力元士進入碎石地探尋寶晶,最後跑出來竟然還有將近八千人,五分之一隕落的危險,得到的卻是平時難以想像的巨大收穫。
若是按風險比較收穫來算,這一趟冒險絕對值得,也正是因為如此,葉寬才有了道歉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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