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角域震動,血宗被人從神壇打落只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是啊,一個晚上,所有處於守衛崗上和身處大本營內的斗王以下成員全部死亡。
是毒!
見血封喉!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種劇毒,卻偏偏對斗王以上的強者全部無效,除了讓他們拉了一場肚子外,沒有絲毫其他不良效果。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有些奇葩。
但它不恐怖嗎?恐怖啊!怎麼就不恐怖啦?
整個黑角域存在的斗王強者數都能數的過來,其它大部分都是沒有達到斗王的……而只要是沒有達到斗王的,聞之即死,何其恐怖!
……
血宗這個黑角域的一流實力一下子變得慘兮兮的,雖然沒有被打落塵埃,但也着實引發了不少笑話。
在這個充滿了罪惡的地域,哪裏存在什麼真正的真善美?
因而,不論是曾經與血宗交好的,還是不對付的,幾乎全都在看血宗的笑話。
「是惹到了什麼不該惹到的人吧?」
「就血宗那囂張的樣子,並不為奇。」
「下手的應該是一個天賦極高的毒師。」
「讓他們囂張,哈哈,這下吃虧了吧?」
嗤笑的言談隨着時間的流逝逐漸響徹黑角域大街小巷。
雖然由於上層頂端實力沒有絲毫耗損,所以血宗還勉強居於黑角域一流勢力的高度,但由於下層人員的缺失太過嚴重,勢力範圍急劇收縮,所以雖然明知道那些流言,但他們除了生氣外,什麼都做不了。
聽到不好聽的就要派人去拍死麼?派誰?
是新收的粉嫩成員,還是殘存的斗王老人?總不能讓宗主親自上吧?臉要不要另說,外邊那群牲口可還一直都在虎視眈眈着呢,單個兒派出去那絕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簡直就是給人家送上門的各個擊破的機會!
所以儘管血宗宗主范癆每天暴跳如雷,但還是乖乖的當他的縮頭烏龜,每天有條不紊的招收新成員填補下層的空缺。
畢竟是曾經在黑角域打下一片江山的大佬,這點兒理智他還是有的。
當然,py交易也少不了。
為了防止那些不對付的勢力給他們下絆子,一些地盤兒就這麼抵給了交好的勢力。
至少……
交好的勢力還會顧慮點兒表面的聯盟契約。
當然,范癆很清楚,如果不是血宗的頂端戰力無損的話,那些契約統統都是狗屁,反過來一嘴咬的最狠的,往往都是盟軍!
他好氣啊——
於是他開始畫圈圈詛咒那群牲口。
「真特麼的,你們遲早也有這麼一回!」
……
然後,兩個月後。
地炎宗突然遭災的消息猛然爆發。
血宗之中,當天,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的范癆瞬間笑瘋。
「哈哈哈哈,天道好輪迴,天道好輪迴啊!」
之後,不知怎麼的,黑印城開始傳出他們存放藥材的倉庫最近連連遭竊的傳言。
這事兒讓那些大佬們一聽,再對比一下血宗和地炎宗遭災的時間……哇靠,細思極恐啊!
「你們八扇門怎麼搞的?」
「還能不能行了!」
「需不需要我們借你一些護衛?」
作為專職拍賣事宜黑印城實際掌權人,八扇門的門主,袁衣近些天着實受到了諸多其它一流勢力頭領的關注和慰問……真特麼,這群牲口,盯老子的黑印拍賣會很久了吧!
「不讓!」
「不行!」
「不可能!」
他連連拒絕。
「老子還就不信了,抓不住這小毛賊?」
因為這個藥材倉庫失竊的事件,他已經接連三天沒睡了,脾氣漸漸變得特暴躁。
「操!全特麼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誰要是敢偷懶睡覺,老子把他的頭擰下來!」
三天前,一封預告函被人穿在箭上,射到了八扇門的大門之上。
落款是一個『仙』字。
時間限定為三天之內。
正是從那天起,袁衣就親自守到了藥材倉庫門前。
他倒要看看,那小毛賊到底要怎麼從他堂堂一個斗皇的眼下把藥材盜走。
然而
第一天過去了,沒有絲毫異常。
第二天過去了,依舊沒有絲毫異常。
第三天過去了,還是沒有絲毫異常。
已經三天沒有睡過覺的袁衣火大的差點兒沒把倉庫掀了:「操!耍老子玩兒呢?」
儘管如此,但他還是守了第四天。
遠遠的,黑印城一間普通的客棧房間內,深雪無語的揮散飄來的清風,關上窗戶,趴床上繼續發呆。
「這傢伙,還真是有夠堅韌的啊。」
都第四天了,也不休息一下。
薰兒和小醫仙坐在桌子兩邊,聚精會神的下着棋,瞄都沒有瞄深雪一眼。
深雪撇撇嘴,頗感無聊的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只要她真的升級到了斗王,斗皇又咋地?她照樣能貼着靈符在他眼皮子底下隨便晃蕩。
然而現在斗靈的她最多只能製成在斗皇眼皮子地下站着不動的靈符。
嘁!
第五日。
深雪瞧着黑印拍賣會倉庫的方向直瞪眼,但人家就願意熬着,守着,她能有什麼辦法?她什麼辦法都沒有,只能乖乖沉迷修煉,無法自拔。
她暗暗發狠,這次之後,一定要好好修煉,先把實力提升到斗王再說。
#深雪現在的實力:斗靈,八星#
晚間,袁衣從暗中走出,臉色陰沉的可怕:「混蛋,果然是在耍老子嗎?」
儘管他已經深深懷疑,但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派了兩個斗王過來守着,這才回去睡覺。
這一睡,他就睡了兩……刻鐘……
對於他來說,這就跟他剛一粘枕頭,後腳倉庫就失竊了一樣。
整整五天積累的怨念瞬間爆發,他上手就給了前來給他報信的那位斗王手下一個大嘴巴子。
「廢物!你們兩個斗王,就連一個小小的藥材倉庫都守不住嗎?!」
「tmd,要你們何用!!」
……
據傳,那一天,整個黑印城都在響徹八扇門門主,袁衣,衣皇憤怒的咆哮聲。
深雪遠遠的聽着。
一邊摸裝滿藥材的納戒一邊聽着。
笑的異常的得意。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哼,讓你肝守衛,這下傻眼了吧?」
「呸,活該呀你!」